寧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公主裙,又看了看跟自己動作曖昧,整個人快要湊到自己身上的便、太,腦袋一軸,就拉著那便、太一起鑽進衣櫃裡麵。
就在衣櫃門被關上的刹那,外麵的門響動的聲音越來越大。
寧灣捂住嘴巴,心臟狂跳,屏息觀察著外麵的動靜。
但注意力過於集中的寧灣忘記了自己拉進來了個什麼東西。
那便、太絲毫不顧及外麵的動靜,相反他可能還為這種獨特的獨處時光而感到愉悅,興奮。
扒著衣櫃縫隙的寧灣忽然覺得自己的耳垂被人輕輕地舔了一下。
這一下來的猝不及防,弄得寧灣的腰一軟,手一顫,衣櫃發出嘎吱嘎吱的響動。
“你乾嘛?又犯病了!!”
寧灣瞪向身後靠在他肩頭輕笑的死便、太,悄悄喝道。
“老婆你剛剛主動拉我了。”
便、太精確地湊到寧灣的耳邊,也學著寧灣小聲說話。
“給我閉嘴,小點聲。你想被發現嗎?”
寧灣有些後悔把身後這個便、太給拉進來了,他分明就是個不定時炸彈。
“笨老婆,你覺得會有丈夫來捉奸的時候,不會打開這麼明顯的衣櫃嗎?不過我是正宮,門外的那個連小三都算不上。老婆你說對嗎?”
便、太得寸進尺地把修長的雙手纏上寧灣的肩頸,親昵地說道。
“那怎麼辦?我們可不能被發現。”
寧灣被便、太的形容嚇到,彷佛有那麼一瞬間自己真的變成背著丈夫偷腥,小三還想上位的人妻。
“大膽承認,你是我老婆。我們有什麼好躲的。”
便、太毫不在意,親了親寧灣眨動的漂亮睫毛,安撫著懷中瑟瑟發抖的漂亮妻子。
“你就不怕被我發現你的真實身份?”
被便、太厚臉皮的話氣得發抖的寧灣咬牙切齒地拍開在自己腰間不安分亂動的手。
“反正早晚都要發現。”
便、太雲淡風輕,反捉住寧灣的手,靜靜說道。
好啊!好啊!
看誰耗得過誰。
寧灣決定豁出去,今天他倒要看看這死便、太的嘴有多硬。
下一秒,清脆的“哢噠”聲響起。
很顯然,門被撬了開來了。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寧灣的心也隨著腳步聲的逼近開始狂跳了起來。
不行!他不能讓陳最發現他穿著身女裝,和一個男人躲在衣櫃裡。
這樣他的一世英名不就徹底毀了!
寧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女裝,又看了看麵前看不清臉的便太。
腦內飛速旋轉,浮現出一個荒謬的主意。
腳步聲越來越近,寧灣攥緊了拳頭,閉上了眼。
而後他以一種視死如歸的狀態半推開衣櫃的門,緊接著一把扯過死便太,朝著他吻了過去。
剛開始由於周圍的環境太黑了,寧灣沒碰準,親歪了,親到了男人的側臉。
沒等寧灣調整,男人的嘴唇就像吸鐵石一樣,準確地找到了寧灣的嘴唇,雙手扶住寧灣的後腦勺,開始輕輕啃咬起來。
很快四周傳來了嘖嘖的細膩水聲和曖昧的呼吸聲。
寧灣被親的有些呼吸不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總覺得今晚的死便太比上次好像更興奮,更激動一點,這分明還不到一分鐘,他就覺得自己嘴唇開始發麻。
寧灣強硬地把精神從兩人相觸的嘴唇轉移到外麵,等待著陳最的靠近。
但這有些明顯的分心被男人捕捉了去。
於是男人趁著寧灣不注意,鬆懈的刹那,火速撬開寧灣的牙齒,探入小巧溫熱的口腔,挑逗著害羞後縮的粉色舌尖,來了個激烈的深吻。
寧灣頭一次被人這樣親,他有些受不了,感覺頭皮發麻,下一秒就要從男人的身上滑下去。
但是他又害怕被衣櫃外的陳最看到他的臉,因此他隻能伸出雙手緊緊攀附著男人的脖子,再也沒有絲毫精力分散到其他地方去。
忽然有一束燈光朝著他們這裡照了過來。
寧灣被親的暈乎乎的大腦馬上緊繃了起來,整個人開始往男人身上縮,而後愈發開始賣力親吻,爭取不讓外頭的陳最發現端倪。
外頭的陳最當然不會發現端倪,因為他是怎麼也想不到麵前這個雙手纏著男人脖頸,雙腿架著男人腰,在這裡忘情擁吻的人會是寧灣。
他甚至都沒有走進多看一眼,隻輕輕地瞥過,瞥見“女人”粉的發紅的左耳處一閃而過的漂亮小痣和漂亮但不瘦弱的白皙背頸,以及背脊上那枚親吻蝴蝶骨的紅點。
陳最有些口乾舌燥,自從知道寧灣喜歡自己之後,他根本沒心思再去尋歡作樂,沒想到自己今天居然會被眼前的場景給晃到心神。
但他也鬆了一口氣,因為這麼看來自己的性取向還是正常的。
陳最沒有多想,見到寧灣不在這裡。立馬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就好像以為自己打擾了在這個狹□□厄衣櫃裡密會的恩愛情侶,不留一絲痕跡。
過了一會,寧灣隱約聽到門被帶上的聲音。
他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順利。
關鍵時刻還是要靠他自己。
緊接著寧灣轉身就要推開身前還在逮著他猛親的死便太。
但他狠狠推了,沒推開,反倒被拉的更近。
富貴險中求,寧灣決定給便、太一個教訓。
於是他趁其不備,想咬便太一口,順便給自己留個印記。
但便太很快又察覺到了他的意圖,
他的嘴剛碰上便太的上嘴皮,就被一隻手飛快鉗製住下頜,無法動彈,反倒又給對方送了一波福利。
寧灣整個口腔的津液都被刮了各遍。
直到被親了個透透的,都快把寧榨乾了才舍得鬆嘴。
他覺得便太這親法實在是有些太狂野了。
他的口水真有那麼好吃嗎?
“老婆,你嘴真甜。”
男人神情饜足,語氣認真。
寧灣眼角一抽,看來是真覺得好吃。
不愧是便太。
“神金。”
寧灣擦了擦自己的嘴,連忙爬出衣櫃。
“老婆,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親我。我好高興。”
便太也從衣櫃中鑽了出來,攬住寧灣的肩膀。
“所以我可以不拍那破照片了嗎?”
寧灣不太想搭理他,又怕便太再湊過來親她,便轉移話題,隨意敷衍道。
“可以。”
熟悉的機械電子音落下,但這次的卻令寧灣感到開心驚喜。
“那老婆我們就等下次再見啦,關於我的身份線索之後我會發給你的。”
便太今天好像因為寧灣兩次的主動而頗為高興,他沒有再向寧灣索取過多的東西,居然先行離去。
重新換回自己衣服的寧灣也很開心,現在他可不稀罕便太給的什麼狗屁身份線索。
其實他早就猜到了便太絕對沒有那麼老實,所以他帶了熒光粉。
剛剛他去咬便太嘴隻是一招聲東擊西,趁機分散便太的注意力。
而後火速把一點熒光粉摸在便太的後脖頸處。
那熒光粉可不好洗,這下他倒要看看便太怎麼逃得掉。
掉在地上的手機叮鈴、叮鈴地傳來消息。
「寧灣!你給我又死哪去了?」
「看看時間,馬上要到末放舞台了。快點回來!」
「不然我打斷你的狗腿!」
寧灣撿起來一看,發現是經紀人小白姐傳來的催命消息。
他再看了眼手機時間,發現現在已經不早了,於是連忙起身。
得意揚揚的寧灣走了出去,他發現了門沒被關嚴實,卻沒注意到一張飄落在他腳邊的便簽紙。
在寧灣走後不久,那張便簽紙人輕輕拾起,翻轉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撣了撣灰。
上麵赫然是寧灣前不久留下來的簽名。
上麵的墨水還沒太乾透,染黑了那人捏著簽名的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