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弟子立馬通報了老道長。老道長上前一看，拍腿道：“糟了！”

他急急忙忙來到結界外，用傳音符發給我——你體內有雄渾之內力，不能修煉夢魘之術。

啥？我懵了。

“為什麼？”

“因為內力深邃者，會把夢魘擴散至萬人。”

“擴散至萬人？不是更好麼？”

“月盈則虧，鋼硬易折。若是要幻影萬人，便隻能成一種夢魘，且對自身傷害極大。隻有佛境，才能萬象一人。”

……

他見我不語，焦急道：“你設了什麼夢術沒有？”

我這還在辯駁：“便不能出一種萬人萬相的夢境？”他索性一躍而入，直視我道：“你且設陣。”

我拿起卷籍，心隨意動，境由心轉。我先想著一片黑幕，然後黑幕如一隻黑豹躍過全境，天空突然變得灰暗起來。

老道似乎被驚住了。

“prabha-cakra-samanta-vabhāsa-dása”

吟語不住。

天幕變得黑如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