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的角落,奈奈的雙手被木兔抓住抵在牆上,熾熱的氣息向她壓了過來。
直到唇上的觸感讓她感到有些驚訝,微微張開了貝齒,充分學習過的木兔趁此機會,好好向奈奈展示了一番自己的成果。
今天這個吻格外的漫長,口中的空氣逐漸被他掠奪,奈奈隻感覺像是飄在雲間,手腳都軟軟的,隻能靠著木兔支撐才不至於倒下。
剛剛結束一場比賽,木兔身上的肌肉輪廓格外明顯,奈奈的手搭在他的胸上緩緩向下摸去,隔著薄薄的隊服,她也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力量。
內心好像燒了起來,單單的親吻卻怎麼都止不了渴,她的小手翻過隊服的束縛,向內探去,好奇的探索著從未到達的地方。
身體的沒一顆細胞都能感受到主人的興奮。
直到奈奈感覺喘不過氣了,才清醒了一點收回了手,雖說親吻的時候不能睜眼,但她突然就很想看看木兔的臉。
第一次親吻的時候睜眼,奈奈環住木兔的脖子踮起腳尖側過身,隨後直直的對上了木兔背後那人的眼睛。
那人顯然沒想到奈奈突然睜眼,即使帶著口罩縮在牆角,也擋不住周身鬱悶的氣息。
奈奈的眼睛不由的瞪大幾分,隨後死命拍打木兔的後背,被人看到了啊!!!
偏偏麵前的木兔抱的更緊了,現在隻能用出老辦法了,她的手向木兔腰間摸索,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一塊可以掐起來的地方。
把肌肉練的那麼好乾什麼!
如果是普通的路人奈奈可能還不會這麼著急。
關鍵是那人奈奈和木兔都認識,就是下一局比賽井闥山的王牌佐久早聖臣,總帶口罩據說是有潔癖,討厭空氣中的細菌。
之前奈奈還想過,排球上可是會沾滿大家都汗啊,潔癖真的能碰嗎?結果人家不僅碰了還是全國前三的王牌。
眼看親吻的越來越深入,顧不得彆的,奈奈狠狠心咬了一下牙。
木兔眼淚汪汪的吃痛道:“唔!奈奈,窩做搓了什麼。”舌頭上有一道淺淺的印子,說話都有點大舌頭了。
好在沒用太大力,一會應該就可以恢複。
奈奈捂著臉低著頭,指了指他身後,“有人在看呢。”羞憤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找個縫鑽下去。
木兔沒心沒肺的轉過頭,看到他熱情的打起招呼,“中午好啊!佐久早。”
佐久早一臉陰鬱:“一點都不好,你們擋住路了。”隨著木兔靠近,他默默的向後退了兩步,身上的嫌棄快要溢出來了。
反倒是木兔沒有一點察覺的感覺,看了看自己剛才站的位置,他們靠的是牆啊?距離旁邊的路挺寬的啊!
這麼想他也就這麼說了出來,奈奈隻看到佐久早的臉色更黑了。
“哈哈,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回去準備比賽了,”拉住還想說什麼都木兔,奈奈對佐久早鞠躬道歉:“抱歉讓佐久早同學困擾了,我們馬上就走。”
臉色爆紅的奈奈爆發出超強的力量,拖著木兔向著自家場地奔去,留下佐久早對著自己周圍的空氣噴灑酒精。
走廊裡,奈奈咬著唇,身後跟著嘴角瘋狂上揚的木兔。
丟死人了,感覺這輩子沒臉見佐久早同學了!
羞憤的情緒在腦子裡遊蕩,奈奈深吸了好幾口氣,沒事的沒事的,春高結束就畢業了,忍過這一段時間,就再沒有可能看到他。
他……應該不會跟他的隊友說這件事吧。
想到這裡,奈奈想要換個星球生活的心已經達到了頂峰。
滿腦子胡思亂想,最後自暴自棄的想,乾脆就在這裡把他乾掉吧,這樣梟穀就少了一個對手,這樣她的黑曆史也不會有可能泄露。
木兔搖晃著他們緊握的手臂喊道:“奈奈,奈奈。”看著她突然停下來,盯著身後的路口,木兔感覺身後涼嗖嗖的。
回過神來,奈奈看向木兔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沒看到,她正在思考怎麼讓人永遠閉嘴嗎。
木兔光太郎眼神亮亮的問道:“開心嗎?”看他這樣子,感覺尷尬的人隻有奈奈,或許還要算上佐久早。
隻有這個時候,奈奈會特彆羨慕他強大的心臟,真的隻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奈奈微笑著,隻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帶著點危險,她捧起木兔的臉溫柔的說道:“下場比賽,你要是把井闥山的佐久早徹底打服,那麼我就更開心了。”
生氣是一回事,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就好好的利用一下吧。
奈奈湊到木兔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他突然激動的按住她的肩膀,散發出的光都可以照亮走廊了。
木兔光太郎激動的答應下來:“好!奈奈不許反悔啊!”太過激動以至於他的呼吸都重了不少,嘴角都要裂到耳朵去了。
回去休息區的一路上,他都保持這幅開心的不得了的表情。
讓奈奈都有點擔心,這個flag是不是立過頭了,他現在激動成這個樣子,讓她反而開始擔心了。
在入口處等待的赤葦一看到奈奈他們,立馬就迎了上了,“木兔前輩,比賽就快要開始了。”
“知道了赤葦,今天絕對要把井闥山打趴下!”木兔呲著個大牙,指著對麵的佐久早聖臣喊道,“為了我未來的幸福!”
赤葦微微睜大眼睛,轉頭看向奈奈,到底是做了什麼?怎麼就關乎未來的幸福了!
聲音之大,在整個賽場都傳遍了。
“木兔還是那麼有精神啊。”古森元也站在佐久早聖臣身邊,笑容有些無奈,“不過今天的話怎麼有點怪怪的,聖臣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想到因為某對情侶親的忘我,以至於他沒敢從他們旁邊經過,足足等了十幾分鐘的事情。
佐久早聖臣陰鬱的眼神更黑了,“我不知道……”
飯綱掌聽到木兔的聲音來了興趣:“看來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聖臣遇到了有趣的事啊!”
佐久早聖臣默默的在角落脫掉外套,不理會隊長好奇的眼光,自顧自的進行每場比賽前的消毒工作。
他對於交換細菌這種事沒有興趣,同樣也沒有把彆人的事情到處說的習慣。
見問不出來什麼,飯綱掌和古森元也相視一笑,孩子大了有秘密了。
梟穀這邊,過分亢奮的木兔也讓赤葦有些擔心。
“前輩請冷靜一些,太過激動了,”赤葦遞給他水瓶和毛巾,“休息一會,隊長就要去猜拳看那隊先發球了。”
雖然赤葦沒指望自己一句話就讓木兔冷靜下來,但還是安撫道:“奈奈學姐正在看著前輩。”
木兔看了看賽場,忽然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氣,再睜眼時依舊是那張揚的自信,隻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其中真的多了一絲沉穩。
“讓我們拿下這場比賽吧!”他握緊拳頭定定的看著赤葦。
現在東京會場上,隻有兩場比賽還在進行,首先便是梟穀學園和井闥山學院的決賽爭奪戰,這兩隻隊伍,要進行東京地區第一代表隊,及第二代表隊的名次爭奪。
剛剛和梟穀結束比賽的音駒高校,則要和敗給井闥山學院的戶美學園,進行第三代表隊的爭奪。
換言之,梟穀學園和井闥山學園已經拿到了出站全國的門票,音駒高校和戶美學園二者,隻能爭奪唯一的一張門票。
如果以出站全國為目標,梟穀這場比賽的勝負已經不重要了,但對於現在的木兔來說,這場比賽相當重要。
因為奈奈說了……
隻要你讓佐久早聖臣在這場比賽裡,輸得心服口服,我就給你一個答應你求婚的條件。
為了知道這個條件,木兔絕對不容許自己失誤,這可是真的為了未來的幸福!
比賽開始,雙方隊長握手。
飯綱掌友好的打著招呼:“好久不見啊,木兔。”
“飯綱——我今天要讓佐久早輸得心服口服!”木兔熱情的握住他的手上下搖晃起來,說的話比平時還要令人迷惑。
這種時候,木兔應該會說些‘他是最強的’或者‘冠軍一定是他’之類的話嗎?
為什麼今天忽然要讓聖臣輸得心服口服?飯綱掌不解的在裁判麵前與木兔進行了猜拳。
或許是木兔的精神力量太強大,兩人連續三次平局後,木兔一個剪刀贏下了發球權,由梟穀率先發球。
按照站位發球的人是赤葦。
“加油!來個發球得分——”木兔光太郎打氣的喊道,他的對麵剛好站的是佐久早聖臣。
“你喊的時候唾沫噴出來了,好臟。”佐久早的身體抖了抖,臉色又臭了幾分,一副想躲但又不行的模樣。
嫌棄的樣子,一般人被他這麼說肯定會生氣。
不過木兔說一般人嗎?
他認真的想了想一臉認同:“據說存在的細菌有600種左右呢,但是裡麵有溶菌酶、過氧化酶和澱粉酶等,可以抑製細菌活躍。”
他這番話驚的梟穀這邊都看了過去,木兔居然知道這種知識。
“據說交換細菌會讓兩個人長得更像呢!”木兔一臉驕傲的分享奇怪的小知識,“我有沒有更帥氣一點呢?”
他說什麼呀?
聽完他的話,眾人下意識看向奈奈,隨即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通紅著臉轉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