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空氣帶著絲絲涼意,微微升起的陽光帶來了幾分活力。
空無一人的天台上,奈奈正扒著欄杆吹著風,努力的放空自己。
至於她為什麼一大早就跑到天台上吹冷風,主要是昨晚做的夢……實在是太混亂……
現在想起臉還有點發燙。
五分鐘前,天還蒙蒙亮的時候。
躺在床上的奈奈抓住被單,猛地坐了起來。
房間裡昏暗的光線,讓她清醒幾分,“喝……哈,是夢啊。”
昨天雖然她回來時看起來沒什麼,但那個溫泉給她的衝擊一點也不小,就算房間裡霧氣很大,奈奈也努力不去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好在兩個人泡在溫泉裡,也不會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再說了都是男女朋友了,奈奈有權利看他的肌肉和捏他的腰子,哦不……是捏他腰間的肉。
可就臨走時摔那麼一下,該看的不該看的,能摸的不能摸的,已經都乾了。
不然她也不會一句話沒有扭頭就跑。
冷靜點,不是就是個裸/男嘛,藝術館裡多的是,上次去的時候不也看了好多,沒什麼好在意的。
奈奈捂著臉:不停在心裡勸說似乎起了作用,呼吸漸漸變得平穩,人與自然合二為一……
平靜不下來啊喂!
她抓緊天台上的欄杆咆哮:“可是就是滿腦子都是!我就是想為所欲為啊——可惡,沒到年齡啊!”
他還是個孩子啊,你不能這樣。
越想忘掉就記得越清楚,可惡……也是到了會渴望年輕□□的年紀了嗎?
“奈奈——”
耳邊又傳來木兔激情四射的聲音,昨天一晚上還沒叫夠嗎。
奈奈冷漠的扣了扣耳朵,“又來……到底煩不煩啊!”
“奈奈你怎麼不理我啊?”木兔光太郎拉住她的胳膊。
此時奈奈還以為是幻聽,突然被抓住手下意識甩開。
一宿沒睡的赤葦眼睛半睜著,看到天台的人影是奈奈,感覺身體一輕靠在牆邊就睡著了。
“光太郎!你怎麼在這?”奈奈反應過來眼前的是真人,感覺頭更大了。
大清早不睡覺跑到這裡乾什麼。
“赤葦說讓我上天台吹吹風冷靜冷靜。”木兔偏過身子露出躺倒在地上的赤葦。
眼下濃烈的黑眼圈,證明了他今晚是個多麼難忘的不眠之夜。
穿著單薄的浴衣在天台上睡著,可不是什麼好事。
仔細看看木兔光太郎雖然精神,但是眼裡也已經有不少血絲,也是熬了一個通宵吧。
複雜的情感在心裡翻湧,看到他這幅樣子,奈奈隻剩下果然如此的歎息,低聲自語:“是都看到了吧。”
不然他也不會把赤葦折騰的困成這樣,總有種帶壞純潔小孩的負罪感。
“嗯?”看到她嘴動但沒聽到聲音的木兔光太郎靠近。
距離貼的很近,奈奈腦子裡又蹦出昨晚做的夢。
夢裡還是那個溫泉,木兔靠在池邊,關鍵部位的毛巾被水打濕貼合著肌肉,隱約能夠猜測大概尺寸。
隨著他向奈奈靠近的動作,以往懵懂單純的木兔半眯著眼,眼底是說不出魅惑。
奈奈泡在溫泉裡,他每靠近一步奈奈就後退一步,直到被逼至角落,兩人的身影重疊,他溫熱的吐息在她耳邊:奈奈,請疼愛我一下。
……接下來就是十八禁項目,未成年人止步。
沉浸在對昨晚夢境的回憶中,她已經在原地愣神好一會了,木兔伸手在她的麵前晃動喊道:“奈奈,奈奈!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外界的刺激讓奈奈遊走的靈魂回到身體裡,那個樣子的木兔光太郎,怎麼可能會是真的啊,況且那種事情隻能結婚後才可以,沒錯。
這隻是一場夢罷了。
“啊……沒什麼。”奈奈轉過身看向赤葦,“我們帶赤葦回去吧,躺久了會感冒的。”
奈奈略顯遺憾的表情,木兔看在眼裡但完全不知道因為什麼。
回頭看去跟在身後的赤葦突然躺倒在地上,著實下了他一跳
木兔小心翼翼用手拍拍他的臉:“赤葦,醒醒。”
他皺了皺眉,但完全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奈奈把自己披在身上的毯子拿下來,蓋在赤葦身上怕他著涼仔細卷成了直筒:“光太郎,把他背回去吧。”
欣賞了一下自己包的赤葦牌粽子,冷風一吹奈奈哆嗦著搓了搓手臂。
赤葦也真是的還沒有木兔聰明,至少他出來還記得穿一件外套,隻穿浴衣睡著他怎麼可能不感冒。
大早上出來吹冷風,大概隻有他們這幾個人了,奈奈往木兔身旁縮了縮,試圖讓他高大的身子擋一些風。
奈奈的動作落在木兔眼裡,他立馬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奈奈身上,“奈奈快穿上!”
過大的外套在她的肩上搭不住,木兔一放上去就會滑落,幾次下來他乾脆拿兩邊的袖子係在奈奈身上。
“heyhey,這樣就不會掉下來了,我真是個天才。”
完成了自己的大作,木兔驕傲的準備背起赤葦。
比劃了幾下發現,粽子形態似乎並不適合背,抱的話感覺有點奇怪,思索了一下他直接用抗麻袋的姿勢,把赤葦抗了起來。
以一種奈奈看了都難受的姿勢,肚子剛好頂在木兔的肩頭。
“唔……”
睡夢中的赤葦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不適,腹部傳來的擠壓感幾乎要讓他醒來,強烈的困倦席卷他的意識,最終掙紮了幾下還是沒醒。
奈奈他們已經啟程回房間了,真的擔心木兔這個搬法會把赤葦顛出毛病。
木兔問了一聲奈奈跟的住嗎,得到肯定的回答就加快了腳步。
啊……赤葦顛的更厲害了。
木兔扛著赤葦走在前麵,奈奈披著他的衣服跟在後麵。
看著赤葦的腦袋在奈奈眼前一顛一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奈奈懷疑他不隻是昨晚沒睡著,估計前幾天也沒睡好。
現在沒有比賽,木兔找他幫忙的次數應該會減少,最近會讓他忙碌的事……是給大家計劃旅行流程累的吧。
這種時候木兔自己不睡還拉著他一起熬夜,真的太不應該了。
看著赤葦因為木兔的動作在他肩上晃來晃去,莫名充滿了喜感,奈奈咬了咬唇防止自己笑出來,開始轉移注意力想些彆的事情。
身上木兔的衣服是薰衣草味的,應該是洗衣液的味道,過長的外套垂下去剛好到她腿邊。
就是右手口袋裡有個東西有點硌得慌。
奈奈伸手摸了摸像是個硬盒子,體積不大剛好裝在口袋裡。
他還在前麵認真趕路,著急把赤葦送回去也沒時間回頭看,好奇心驅使下奈奈還是摸出了那個盒子,拿在手裡她更加確定了。
這就是個首飾盒,不過…光太郎的口袋裡裝個首飾盒乾嘛?
送給自己的禮物?
木兔是肯定不會戴首飾的,隊裡的其他男生就更不用說了,除了是送給她的奈奈想不出它出現在這裡的第二個原因了。
既然是送給自己的,提前看一小眼應該沒有問題吧。
看了就不生走錯溫泉的氣了,她真是超好哄。
手指搭上蓋子,小心翼翼打開奈奈順著縫隙打開第一眼先是愣住了,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木兔光太郎。
手裡的蓋子完全打開。
裡麵是一顆造型簡約的戒指,上麵最吸引眼球的是那心形切割的戒指,奈奈對它很有印象。
那是上次鬨出分手烏龍的時候,那天電影院看的電影裡,男主角向女主角求婚時的款式。
奈奈那時候說過:等到她被求婚的時候也要一顆一樣漂亮的戒指。
現在這顆一樣漂亮的戒指捏在手裡,突然就想起來聚餐時將表白說出求婚的木兔,他的語氣一樣是認真的。
隻是上次木兔說‘我不想要女朋友’是誤會,奈奈以為自己的判斷失誤了。
上次是誤會,在聚餐時是失誤。
但現在看來,她的感覺沒錯,分開聽是失誤,連起來就是他的真實想法。
‘我不想要女朋友了,請嫁給我吧。’這才是他真正想說的!
一瞬間,心裡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有點酸有點甜,還有點激動。
奈奈默不作聲的拭去眼角的淚水,有一種自家養的貓頭鷹長大了的感慨。
這麼想來,這段時間反常的原因已經就在眼前了。
要說這裡沒有赤葦的事,那是不可能的,這麼久真是辛苦赤葦了。
在木兔肩上,被顛的不知道現在是昏睡還是暈厥的赤葦:很好計劃還沒實行就暴露了。
奈奈小心把戒指踹回到兜裡:這個我還是當做沒發現吧,不知道光太郎什麼時候要給我呢。
她此刻心情大好。
連帶著看木兔光太郎的背影,都多了幾分柔情,就是背上不時被顛起來的赤葦有點煞風景,讓氣氛有點搞笑。
奈奈多看了一眼,立刻加快速度到木兔耳邊喊到:“光太郎,快點回去,赤葦的臉色發青了!”
木兔疑惑的停下腳步,把赤葦翻了過來,一張發青到有點紫的臉展現在他麵前。
“挺住啊——赤葦。”又把他扛回肩上,拔腿就跑。
一個沒注意,肩膀又狠狠頂在赤葦的肚子上。
奈奈驚恐的大喊:“赤葦吐白沫了,快送去醫務室!”
赤葦:遲早被你們這對折騰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