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敏銳的洞察力和感知力，若是沒有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或者經曆過生死存亡的殘酷實戰，是不可能做到的。
那她到底在刻意隱藏什麼？為什麼在天庭這幾千年時間，竟是無人知曉？
或者，從頭到尾根本就隻是他們想得太多？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了？
畢竟，在座之人誰都沒有真正成為神明過，不知道神明的世界到底是怎樣的。
……
雲舟和周老的聊天被外麵“轟轟”的聲音打斷。
他們手上的茶水，也因為這接二連三的巨大動靜被震得起了漣漪。
周老無奈地搖搖頭，歉意地看著雲舟道：“您瞧瞧他們，就隻是招聘新人，動靜就搞這麼大。”
“無妨，”雲舟有些好奇地看向外麵，“他們是通過怎樣的方式麵試考核的？”
“仙子既是好奇，小老兒就帶你去現場瞅瞅吧。”
周老起身，與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雲舟便是帶上龍須草跟著他來到外麵。
在去麵試現場的路上，周老順便向她簡略地介紹了一下他們現在所待的地方。
這裡正是超自然現象研究中心的培訓基地，主要用於培養異能人才。
當然，這裡培養的是中心專門在各地挑選的，像是花莫語這樣的天才苗子，為整個國家定向輸出後備力量，中心稱之為“天才青訓營”。對於他們的培訓，中心會製定嚴密的培訓計劃和考核內容，來儘可能地提升他們的潛力和能力。
但若是後招聘進入業務部門工作的人員，也可以前往學習，隻是對於他們來說，僅僅限於理論教學，以及為他們提供訓練場所，就沒有專門的教官再做針對性地指導訓練了。
反而是業務部門的優秀精英，由於他們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若是有空的話還可以去“天才青訓營”當教官，通過指導學員訓練獲得額外的靈液。
與外麵的不同之處在於，為了不打擾周圍居民的正常生活引起不必要的騷動，這裡被中心用特殊技術屏蔽了，外麵的人無法看到訓練營裡發生的事，裡麵的學員可以儘情使用異能。
麵試考核的地點是在培訓基地的一處像是室內體育館一樣的巨大場地，考官們坐在台上，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台下的情況。
麵試的第一輪是異能等級測定。即，由中心的智腦，根據每個人的異能特長，進行針對性地測試，再根據每個人異能發揮情況進行等級測評。
麵試的第二輪是綜合能力測試。即，將現場應聘的人隨機組隊，然後兩兩進行對抗賽，由現場的考官根據各個隊伍成員的表現情況分彆進行綜合打分。
雲舟適才聽到的聲音，正是麵試的人員根據智腦的要求，在使用異能。
雲舟和周老遠遠地站在高台上看著下麵的情況。
周老彆有意味地看著她道：“仙子可有興趣下去試試，看看自己異能等級是多少？”
雲舟搖搖頭：“不了，這個對於我來說意義不大，就算是八級異能又如何？什麼都不會，照樣沒用。”
周老被她這麼一點，瞬間想到了自己的境況，不覺汗顏，訕訕道：“仙子說得確實在理，像是小老兒這樣，就算是八級異能又怎樣，哎，老了就是老了，現在沒用了。”
雲舟沒想到她的一句無心之話戳到了周老的痛處，歉意道：“抱歉，我沒有針對周老您的意思。”
周老與她擺擺手，絲毫不在意道：“無妨無妨，您說的沒錯，這都是現實罷了。這人的能力大小，也不能僅僅憑異能等級來評定，小老兒來中心這麼兩年，就見到不少低階異能者打敗比自己高一階的異能者。所以，中心招人，都會經過這兩輪測試，以更客觀公正地評價一個異能者的實力。”
兩人的聊天被下麵突然的騷動打斷，他們轉頭，紛紛看向場下。
場地的中央，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身穿墨綠色T恤的年輕人，正站在場地上等待著智腦的指令。
卻是懸停在他麵前的智腦，就隻是不斷地掃描著他的身體，仿佛在不斷地確認著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兒？”
“難道是發現他有什麼潛在的異能了嗎？”
站在場地周邊圍觀的應聘者紛紛好奇起來，一眨不眨地看著場地中間的情況。
“周老，這是什麼情況？”
雲舟不解地看向周老。
周老搖了搖頭，皺眉看向場地中間，亦是滿臉疑惑道：“不清楚，我來中心也就是不到兩年的時間，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說著，他滿臉困惑地邊撫著下頜留著的稀稀拉拉的灰白胡須，邊沉思道：“這卻是有些奇怪，按理來說，若是智腦有所發現的話，會立即向中心報告。不會一直這樣反複試探確認。”
雲舟努力在腦海裡搜索自己接觸到的人間的一些知識，試探地問道：“難不成是死機了？”
周老毫不猶豫地搖搖頭，困惑道：“不至於，中心的智腦主機位於中央，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它的內存容量至少有5000T，我們這裡雖然隻是她眾多子機中的一個，但是她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子機出現這種低級錯誤的。”
“既是如此，”雲舟轉身看向站在場地，麵色已是露出些微緊張之色的人來，“那有問題的，就不是它了。”
與此同時，在場之人，尤其是負責招聘的各個業務部門負責人，已是對場地中間的年輕人產生懷疑。
有麵試官走上前去，問道：“神女7號，怎麼回事兒？”
隻有人腦袋大小的智腦終端，轉向走來的人，用溫柔的女聲不疾不徐地回答道：“無法識彆身份，無法檢測異能等級。”
什麼？！
在場之人聽到這話之後，紛紛麵露詫異。
什麼叫做無法識彆身份，無法檢測異能等級？
麵試官看向站在麵前的年輕人，麵色嚴肅又謹慎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難不成是哪個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