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成人禮 哈哈,全都沒成年的成人禮……(1 / 1)

初戀早戀 忘有舟 3361 字 11個月前

“老婆,你不要和彆人拍照。”聶海瑜皺著眉,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那些男人都又臭又壞,你不許和他們拍照。”

仗著有大禮堂,附中的成人禮舉辦的比彆的學校都早,人家都四五月份辦,他們學校偏要二月份辦,而且還比彆的學校規模大的多,彆人就一個憲法宣誓,而他們學校呢?結束以後還有派對,到時候每個人都要穿禮服,少不了合影。

寧季橋有學長有老師,也有玩得好的朋友,自然沒直接答應,“我和老師也不能拍嗎?”

聶海瑜本來將頭埋在寧季橋肩窩處,新剪的頭發後腦勺部分短的離譜,全是硬茬,刮得寧季橋很癢。他聽見寧季橋的話,猛地抬起頭,帶著威脅的意味道,“全都不許!”

一開始寧季橋還當他是開玩笑,此時發現聶海瑜是認真的,有些被嚇到,皺著眉道,“你在說什麼?”

“我說,你隻能和我拍照,老婆。”聶海瑜沒察覺到寧季橋的不悅,雙手掐著寧季橋的手腕,牢牢將其鎖在自己與牆壁之間。

此時他們躲在四樓的樓梯間裡密會,樓上樓下都有班級,這裡並不是封閉的空間,隻是因為偏遠才很少有人走。

“你放開,聶海瑜。”寧季橋耳朵好使,聽見有腳步聲逼近,使了勁想逃出禁錮,但聶海瑜並未鬆動半分,還是死死盯著寧季橋的眼睛。

“行。”耳畔的腳步聲越來越大,仿佛門外的人下一秒就要破門而入時,寧季橋不敢再對峙,鬆了口。

“瑜哥,你倆這是?”一個學生一把推開消防門,走進來便看見剛剛分開的二人,聶海瑜嘴角勾起,桃花眼滿是笑意地望著自己,而寧季橋麵色不善,氣呼呼地盯著聶海瑜。

“哪有你事?趕緊滾。”聶海瑜心情大好,走過去踢了他一腳。

又是一個聶海瑜認識的人。寧季橋扭頭盯著牆,連石膏劃了幾道都要數清楚。

待那人離開,聶海瑜又黏上來,“老婆,你答應我啦?”

寧季橋抱個膀,冷笑,“我不答應你你是要翻天啊,我哪敢不答應少爺呢?”

聶海瑜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家底殷實,平日有點架子,周圍人都常叫他“少爺”打趣。寧季橋很少這麼稱呼他,隻有不高興又不想表露時才這麼叫。聶海瑜這下知道寧季橋不開心,連忙用腦袋拱他,悶悶地道,“老婆那天一定很好看,跟彆人拍照像結婚,我不想老婆跟彆人結婚,老婆,我隻是不想你被彆人搶走。”

寧季橋剛才話沒說完,“不過我有兩個前提,第一,和老師我是一定要拍的,第二,要想我不拍,你也不能拍。”

“好的老婆!”聶海瑜得到應允,也不強勢地搗亂了,半張臉貼在寧季橋的心口,乖得出奇。

他這麼一弄,寧季橋也生不起來氣,隻覺得胸前有一頭毛茸茸的小狗作亂,心都軟了,嘴卻硬著,“你不是海魚嗎?裝什麼小狗?”

聶海瑜被叫了不喜歡的稱呼也不惱,嘿嘿樂道,“我是魚就是老婆的魚,是狗就是老婆的狗,老婆是寧太公,我願者上鉤。”

“滾,”寧季橋推他一把,“你比我大一歲呢,我是太公你都得成什麼了?”

“我是太老公!”聶海瑜怕寧季橋揍他,喊完就跑,寧季橋被他惡心的夠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成人禮當天,聶海瑜緊緊盯著寧季橋,十分後悔自己準許他跟彆人拍照的決定。

“嘛呢?我衣服臟了?”寧季橋見他癡著,不禁以為是自己的衣服出了問題,低頭來回看也沒找出來毛病。

聶海瑜回過神來,沒說話,抓著寧季橋的手腕就往樓上走。

衣服沒臟,倒是他的心比垃圾堆裡剛拾出來的物件還要臟。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聶海瑜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他舔著寧季橋的唇珠,吃到一嘴薄荷味的潤唇膏,唇涼、舌熱、心燥,聶海瑜隻想把寧季橋全扒乾淨,不讓彆人看見他這幅漂亮樣子。

寧季橋穿著定做的白色純棉質混紡西裝,十分亮眼,領帶則是深綠色桑蠶絲的,壓在和外套相同材質的馬甲下麵,如同一塊新鮮的綠蘚。他今天腕上沒有小葉紫檀圈著,而是戴著一塊omega星座係列,不貴,卻很襯他的年齡。

寧季橋這一身本來是板板正正的,兩人動作之間,領帶抽出來一點,西裝也叫聶海瑜掐皺了,他有點委屈,“我爸爸剛給我熨的……”

反觀聶海瑜,一套深灰色新年春季秀款西裝,綿羊毛料子,襯得他更加成熟,渾身上下一絲不苟,就差個領帶沒係,仿佛從未乾過壞事。

他從剛才扔在地上的包裡拿出自己的酒紅色領帶,小孩般支使寧季橋,“老婆,領帶。”

寧季橋自己的領帶是寧爸爸套脖子上係完再弄鬆了掛他脖子上係的,他倒是教寧季橋了,但寧季橋沒學會。可是見聶海瑜眼巴巴地看他,他便死馬當活馬醫,接過那塊絲綢料子就給聶海瑜打了個紅領巾的結。沒等聶海瑜反應過來,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考。

學校考慮到學生會有諸多意外因素,提前通知了家長們讓孩子們再多帶一套衣服。兩個人碰到就是因為要來放東西,此時雙方家長都在樓下等著,時間長了難免著急。

聶海瑜接了電話,隨口胡謅道,“喂,媽,啊我讓我同學給我抓頭發呢,馬上就去。”

寧季橋趁他打電話,也給自己媽媽回了個微信,字還沒打完,聶海瑜便風風火火地湊過來親了他臉頰一下,“我走了老婆,我媽催我啦。”

“你慢點走,彆跑。”寧季橋笑著叮囑。

聶海瑜倒是沒跑,他坐在樓梯扶手上滑了下去,剛下了一層,又跳下扶手,半個身子探出來往上看,“彆忘了你答應我的!”

皓佰的二月,冰雪還未消融,迎春花在這地界開的早,黃色的花瓣被冷風吹的四散滿地,像是一條長地毯。

從新樓到大禮堂路程並不遠,隻有兩百多米,不少穿著高跟鞋的小姑娘被凍得往禮堂跑。寧季橋怕熱不怕冷,見時間尚早,他便不緊不慢地挽著舒玥看花,舒玥身穿紫色一字肩紗裙,腳踩七厘米鑲滿碎鑽的小高跟,光著大腿,哪有他抗凍,連牙齒都打哆嗦,“寧哥,咱能快點走嗎?”

寧季橋這才反應過來,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舒玥披上,不好意思地樂,“對不起,我忘了。”

兩個人快步走到禮堂門口,看見寧媽媽和舒玥的媽媽也挽手等著,不由得對著笑了。

“媽,阿姨,你倆看著比我倆像學生。”舒玥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此時對著長輩,嘴比吃了蜜還甜。

“諂媚!”寧季橋皮鞋是新買的,不大合腳,走得慢的時候沒覺得,剛才緊趕慢趕地來了,路上便有點不舒服。

寧媽媽看出兒子表情不快,問,“小寧怎麼啦?”

寧季橋腳跟向下磕了兩下,覺得好了點,便道,“沒事媽,鞋有點不舒服。”

“媽媽不是給你帶了彆的鞋子?趕緊去換呀。”寧媽媽知道寧季橋平常穿慣了軟鞋,突然踩一天皮鞋指定是不好受,提前就給他備好了一雙,甚至想讓他直接穿著球鞋來,不遭那個罪。不過寧季橋總覺得穿西裝不穿皮鞋很奇怪,不情願換,隻是搖了搖頭。

“都是學生,穿著這個肯定不舍得脫,等到以後你就知道了,天天穿!穿的都要吐了!”舒玥媽媽捂著嘴樂,插了一句。

“行了媽媽,咱們快點走吧,是不是要開始了?”舒玥遠遠瞧見周都向他們招手,趕忙要往那邊走,都飛出二裡地去了,突然想起什麼,回頭把西裝外套脫下來還給寧季橋,抓著她媽媽就往隊伍裡去。

成人禮的慣例是以校長講話開始,然後是憲法宣誓,中間夾了兩個優秀學生、一個優秀學生家長,還有誓師活動,最後才以過龍門為終,大約要兩個小時。

寧季橋的西裝沒有口袋,又嫌拿著手機不方便,便將它給了寧媽媽,誰知道儀式開始以後,家長去了另外的隊伍,離得很遠,寧季橋幾次呼喚未果,短暫地失去了可以解悶的東西,他倒是想找人說話,但是這次是按照個子排的隊,他和舒玥中間隔了一排,旁邊又恰巧都是不熟悉的同學。寧季橋隻覺無聊透頂,閒得快要長毛時想起來之前彩排時自己班和4班對著,便微掂腳尖想著能不能看到聶海瑜。

聶海瑜個子高,如鶴立雞群,寧季橋一下子就看到他。他的頭發似乎是走了之後新抓的,半立起來,隻剩一點擋著額頭,眼鏡也摘了,正跟側麵的人聊天,寧季橋倒是知道那個人,是聶海瑜上高中以後最好的朋友。就這樣跟監控似的看了五分鐘,聶海瑜回過頭,拍了拍前麵的女生,對她笑了一下。

寧季橋突然之間覺得腳痛的要命,連忙放下了腳跟,找前麵的女生串了個位置,換到了舒玥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