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戈拉斯正在糾結到底是去孤山接妹妹,還是去剛達巴山脈探查半獸人動向,就見一個精靈騎白馬而來。
“萊戈拉斯大人,陛下命我告訴您,不用急著去將尤朵拉公主帶回去。”
萊戈拉斯點頭,父親的命令讓他下定了決心。他“征用”了那傳令衛兵的白馬,和塔瑞爾一起前往剛達巴山脈。
——
甘道夫給凱蘭崔爾夫人、埃爾隆德領主、白袍巫師薩魯曼都傳了信,帶著索恩趕到長湖鎮時,長湖鎮已經隻剩一片廢墟。
他臉色凝重。
索恩看著那具龍屍,眼神發亮:“史矛革死了?是我的兒子他們殺死的嗎?孤山已經被收複了?”
甘道夫看了一眼龍屍胸口那隻剩尾部的黑箭,沉聲道:“顯而易見不是。至於孤山……你聽見大地的震動了嗎?半獸人軍隊,已經出發了。”
索恩臉色刷白。甘道夫已經告訴過他,他的兒子索林他們隻有十三個矮人。
“我們去河穀邦。”
他轉身離開,索恩連忙跟著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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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已久的河穀邦尚有片瓦遮身,但食物、水源等生活物資短缺,長湖鎮的難民們饑腸轆轆。
絕望之時,有一車車食物、飲水款款入城。
是林地王國的精靈。
他們正在給喜出望外的人們分發食物、蔬果,還有酒水。
巴德撥開擋路的阿爾弗雷德,親自去麵對林地王國那威勢甚重的國王——瑟蘭迪爾陛下。
他騎在大角鹿上,微微笑著,居高臨下給了他一個眼神。
“……您救了我們的命,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
“無需表達你的謝意,我並不是為你們而。”他臉上的笑意收斂,“我來是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精靈大軍開拔,準備前往孤山,巴德征得長湖鎮人們的同意,追上去同樣準備取回孤山中那他們有權得到的一份財富。
但他還想和索林談一談。如果戰爭能避免,會有很多人免於死亡。
瑟蘭迪爾看了他一眼,無可無不可地點頭。
如果可以,他也並不想開戰,每個林地王國的士兵都是極其寶貴的。可他知道,得到了史矛革遺留財富的索林,貪婪之心大熾,絕不會答應將囊中財寶分與他人。更何況,還有虎視眈眈的半獸人軍隊。
精靈,人類,矮人,齊聚孤山之前。
索林遠遠看著河穀邦的動靜,冷笑一聲,臉上是病態的癡狂:“……那些在龍焰下幸存的人,應該欣喜才是,他們該感激的已經不少了。——再多點石頭,大門上再多點石頭!”
比爾博看著他,耳邊又響起史矛革的話。
尤朵拉像往常一樣隱在一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冷眼看著索林被惡龍的陰影吞噬。
在她的刻意隱藏下,就連比爾博都沒有想起她。她也是在場的人中,除比爾博自己外,唯一知道阿肯寶石在哪裡的精靈。
她的眼神轉向遠處的河穀邦。那邊,有熟悉的氣息,是Nana嗎?
——
巴德果然沒有和索林談攏,索林一分錢都不想給他們。
瑟蘭迪爾看著矮人將巨石撬下,砸斷了入城的路。哪怕此行的目的並不在於奪回白寶石,可矮人如此態度,還是讓他心生怒火。
一隻手輕輕按在了他肩上,旁人看不見的溫軟身體臥進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瑟蘭,再等一等,半獸人的軍隊即將到來,還有……孤山矮人搬來的救兵,唔……也或許同樣是財寶的覬覦者。”
他放鬆身體便於她倚靠,心中怒火漸熄,他一拉韁繩離開,隻留下一句:“明天破曉進攻。”
巴德一臉莫名。
甘道夫帶著索恩趕到時,精靈大軍已經駐紮在了河穀邦。
王帳華麗溫暖,外界的寒風吹不透魔法的防禦。
帳內,夫妻倆倚靠在一起興致勃勃地看著女兒尤朵拉在矮人中無所事事地遊蕩,糾結著到底是直接投奔河穀邦的精靈,還是留在孤山給他們當內應。
老父親一臉微笑,在他眼裡,寶貝女兒就算是在孤山城堡鑽狗洞都是優雅可愛的。
甘道夫走到王帳前,本來的一臉焦急漸漸平靜下來。他感受到了那位王後的力量波動。
索倫的野心不會成功了。孤山,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黛莉雅抬頭:“我們有客人來了。”
他們將甘道夫放進來,順帶著放進了巴德和索恩。
巴德隻看了上首一眼就低下了頭,他有些疑惑,不知道那位極為美貌的黑發精靈是什麼時候來的。
見到黛莉雅,甘道夫就知道半獸人軍隊絕無勝算,可他還是擔心幾族開戰,消耗了對抗索倫的有生力量。
“半獸人,他們既然來了,就不會再有離開的機會。可是米斯蘭迪爾,我不會插手中土的興亡,可我也不會允許林地王國被人欺辱。”她淡淡道。
言下之意,孤山矮人必須因他們的貪婪得到教訓。
甘道夫歎了一口氣。
索恩心慌極了:“尊敬的王後陛下,您,您會傷害我的兒子索林嗎?”
巴德訝異看了他一眼,他竟然是索林的父親,那位索恩二世?
瑟蘭迪爾終於給了他一個眼神,他並不驚訝索恩還活著,黛莉雅回來後不久就將什麼都告訴他了。
“我們不會對矮人下殺手,我們隻針對半獸人,當然,還要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那串白寶石項鏈。
索恩沉默了,有了精靈王的保證,他好歹不用擔心索林和其他矮人麵對精靈時的安危。
——
矮人們如火如荼加固城牆,比爾博被索林叫去,心跳頻頻,但索林給了他一件秘銀甲,堅固無比,刀劍不入。
他幾次想開口,可索林眼中的瘋狂令他心驚。
尤朵拉像幽魂一樣在城中遊蕩,她決定當一個二五仔。
如果精靈來攻城,她就從城內把城門打開。這樣的話,Nana或許還能看在她立了那麼一點點功勞的份上減輕一點懲罰。
沒見到母親時她思念極了,可母親真來了,她又開始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