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躺在這裡,發生了什麼,好像心臟不再跳動,那如同一千根發絲切入心臟的痛覺猶在胸口,可眼前的陽光卻又是那麼真實。”拂曉迷惑地從床榻上爬起來:“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夢中的故事如折子戲般一幕一幕從眼前劃過。她心裡還在審判剛剛那一段冗長的夢境,審判夢裡女子某一幀付出被辜負的畫麵,審判放肆追逐的人得到和擁有了自己的摯愛,卻能在得到和玩弄過後毫不留情地丟棄,審判愛意消失之後的怨懟甚至詆毀。夢裡的她像煙火,隻是像玩物一般,任由上位者玩弄於股掌之中,彆人愛 ,她即有華彩,不愛,她便是暗淡的塵土。她不敢追逐,羞於表達,一次又一次地失去,一次又一次地讓自己陷入泥潭,直到無法自拔。“這是什麼?”拂曉無法理解地皺了皺眉頭。“還是睡覺吧。”沒有什麼比一場噩夢之後的睡眠更重要的事了,夢裡愁緒萬千吵鬨喧囂,而現在她隻想安靜無夢地蒙頭睡一覺。可是一閉上眼,夢裡那張蒼白易碎的臉便又出現在眼前。“愚蠢至極!如果是我,才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泥沼之中。”拂曉不耐煩地爬了起來,冷漠地笑著,無奈又憤慨地搖頭。這世上每天都有是非不分的傻子在不值得的混沌中衝鋒陷陣,歸根結底是被自己的行為一點一點地撕碎了自己,死就死吧,誰又能逃過一死?這不過是大自然優勝劣汰的法則罷了,強者勝弱者汰而已。“怪就怪你太愚蠢,下輩子投胎變聰明一點吧。誰都幫不了你,隻有你自己才能幫自己。”拂曉不再抵抗,那夢裡的世界,如同踏步走入一般真實,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