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突然，遊樂園裡的一萬多人，就這樣看著屏幕裡的小醜倒地抽搐。

原本慌亂的人群，這下一點都不亂了，紛紛抬頭看向大屏幕，不想錯過一點劇情。

遊樂場花費巨額資金，買回來的音響沒有被浪費，360度無死角地播放小醜的慘狀。

隻見天花板的自動噴頭突然打開，衝花了小醜臉上的油彩，暴露出的蒼白皮膚。

隻是臉上的油彩沒有衝乾淨，暴露出小醜本來的皮膚。

隻是他使用的油彩有些劣質，紅色藍色的油彩流得滿臉都是。

裸露在外的皮膚，在水流的衝刷下，在迅速發紅、腫大。

密集的雞皮疙瘩層層疊疊地冒了出來，一層一層疊加，如同贅生的肉球，從衣物的縫隙中擠了出來。

紅白相交的贅生物，布滿小醜的全身，讓他原本修長而靈巧的身體變得臃腫癩蛤蟆。

哥譚地下之王，小醜。

就像被人熱湯裡撈出的蛻皮老鼠一樣，醜陋而肮臟。

總控室內，天花板上的自動噴口還在不停地發出“嘶嘶”聲。

小醜一槍就乾掉了噴頭，製止噴射的水流。

隻是為時已晚，小弟已經儘數完蛋。

橫七豎八地躺在光潔的地板上，時不時發出呻吟。

小醜女也好不到哪裡去，咽喉部黏膜水腫堵塞了呼吸道。密密麻麻的水泡，撐開了塗在了臉上的顏料。

你看，還是女孩精致，用的顏料都是防水的。

不過也是因為如此，油彩掛在水泡上，五將水泡染得五顏六色。

他們兩人就像公園裡的癩蛤蟆，趴在那裡呱呱。

兩人看著狼狽，隻是氣勢依舊懾人。

比起小醜和小醜女兩個狼滅，這些小混混要不堪得多。

飛速腫脹的腦袋和四肢，侵蝕著他們的神經。水腫的喉嚨，限製了不可或缺的空氣。

痛苦與窒息，使得這些城市底層的小混混，如同蛆蟲一般在地板上滾動。

窒息的劇烈喘息聲，物品倒地的叮當聲，和瀕臨死亡的求饒聲，總控室內亂作一團。

混亂中，擅長製造混亂的小醜，則是最冷靜的人。

他揚起嘴角，歪著腦袋，右手拔出按在木倉上。

“砰……砰……砰！”槍聲急促，沒有猶豫，幾秒鐘，清空彈夾。

人類的□□，在子彈的衝擊下，氤氳的粉色的霧氣，飄蕩在室內。

地上是飛揚的頭蓋骨，天花板上是軟糯的紅油“豆腐腦”，左邊是下水大套餐，右邊是紅肉大排檔，加上中間的小醜狗男女。

合在一起就是，哥譚特色大混艸。

地上的人質也有傷亡，活下來的人質嚇得瑟瑟發抖。

一個膽大的人質抬頭，就看到了他目眥儘裂的場景。

濕漉漉的地麵上，布滿了破碎人體碎片，裝點在房間的角落。

鮮血從肢體中流出，與地麵上的積水混合，由濃到淺，由鮮紅到淺粉。

小弟年輕的臉上，滿是不解與悔恨。他們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一同構建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人質對上了瘋狂的小醜的眼睛，其中的瘋狂，讓他的靈魂也被凍結。

“看這裡有隻偷看的老鼠。”嚴重水腫的喉嚨，讓小醜的聲音嚴重失真。

小醜發出他標準的笑聲，子彈飛舞，擊中了這個大膽年輕人。

聽著耳邊的慘叫，小醜滿意大笑。

這神經病的一幕，被攝像機忠實地記錄下一切，然後轉換到大屏幕上。

荒誕離奇，引人心裡發寒，不過還好，哥譚人民有顆強大的心臟。

具體表現為沒有急著出去，還有時間拿出手機錄像。

如此難得的一幕，當然要合影留念，說不要發出去。自己就紅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還有一些小醜地追隨著混在人群的內部，射殺想要逃跑的人。

……

小醜不是狂性大方，事實上他現在的情況有些糟糕。

從進水到現在隻過了幾分鐘，但是氣管水腫已經越來越嚴重。

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因為窒息失去行動力。

還沒有看到小蝙蝠，我怎麼可以後退。

小醜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他是個狼炎，利落地清洗掉拖後腿的小弟後。

浮腫的小醜爬了起來，走到過桌子旁，用力拿過筆筒，拿了一大把中性筆。

接著腳步踉蹌地撲到攝像機前，咧開嘴角，揚起標誌性的笑容。

扭曲變形的臉，猙獰恐怖的疤痕，癲狂非人的氣質。

給予鏡頭後麵觀眾極大的壓迫感，在廣場上，直麵小醜的人中，手機被嚇掉的不在少數。

原本有些放鬆的廣場，再次緊張了起來。

這就是超級反派的壓迫力，無需語言，一個動作就能威懾全場。

小醜一隻將眼睛抵在鏡頭上，他的眼睛占據屏幕，通紅的眼睛中爬滿了紅色的血絲。

眼白嚴重充血的眼睛帶笑，上下轉動，窺伺著渺小的人們。

小醜水腫嚴重的喉嚨中擠出幾聲笑聲，那笑聲由於如瀕死的烏鴉，帶著無儘的惡意。

“喔喔喔，我親愛的小蝙蝠，你也開始下毒了呀，我很欣慰……哈……哈哈”

那笑聲如同渡鴉嘶吼，令人膽寒。

隻有一人沒有感到壓力，那就是曼納莎，她還有心思吐槽。

這是第幾次？這人咋這麼愛笑？愛笑的孩子運氣不會差，都成這樣了還在搞事。

曼納莎在心底默默嫌棄。

不過這人這麼活蹦亂跳的？

曼納莎眯起了眼睛，單手托腮思考起來。

“看來藥效不夠，看來是要加點藥，我再去加點。”

曼納莎碎碎念念，縮起脖子，如一條遊魚，在緊張的人群中穿梭。

至於反派氣勢，不好意思，近視看不清。

……

小醜不知道自己要倒黴了，他還在努力自救。

他拿出中性筆，折斷筆杆地掏出筆芯，拿出匕首給自己脖上比劃兩下。

剛才的笑聲，小醜不隻是為了嚇唬人，還是為了判斷喉嚨的情況。

小醜精準下刀，避開致命的血管，給自己來了緊急手術。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隻筆杆搞裡頭，膠布固定，一場粗暴的氣管切開造口術就完成了。

不要看小醜的手又紅又腫，但是切起喉嚨來，穩得很。連血都沒流多少，就完成了。

一個地獄笑話，哥譚醫學係的高材生，和沒啥學曆的反派比賽製作人體標本，反派全勝。

賽後反派嘲諷：“不要拿你們專業挑戰我的小命，還有，比賽素材是我們提供的。”

“謝謝你們幫我們處理商品，作為回報，你們幾個，就不用成為下一個商品。”

哥譚反派就是如此，時不時就有個練手的，想不熟悉都不行。

一口新鮮空氣湧入小醜的肺部，小醜覺得自己又行了。

用手抹掉鏡頭前的血液，在鏡頭前想來一段標誌性的大笑。

“嗶嗶……嘶嘶……”

不過很可惜，小醜生理知識不過關。

不知道人類發聲時，肺部呼出的氣流通過氣管衝擊聲帶，使聲帶發生振動，接著身影產生了。

小醜給自己喉嚨開了個口子，空氣不能通過喉管，而是通過脖子上的筆管。

尷尬的事情發生了，空氣通過筆管，發出口哨一樣的聲音。

變調的口哨，再次打破了小醜塑造恐氣息。

貓在黑暗中的提姆，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天呀，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看到這一幕，我要好好感謝下藥的人。”

夜翼到底是年長一些，製止了提姆跳脫的行為：“保持警惕，不要大意。”接著向蝙蝠俠報告，“蝙蝠俠，我采集了周圍所有水管裡的自來水，沒有檢測出致命元素，是否要突圍。”

蝙蝠俠已經潛伏在總控室外，由於忌憚房間內不知名的液體，遲遲沒有攻進去。

聽到夜翼的報告，蝙蝠俠依舊警惕。

“繼續待命，不要盲目出擊。”

製止了小鳥，蝙蝠俠也在思考。

這是針對小醜的襲擊？隻是發作如此迅猛的毒藥，是誰乾的？他/她有什麼目的？

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從收集的情報中找出符合的人選。

不過房間裡有人質已經出現了傷員，不能再拖下去了，不過防護裝置還是要做的。

蝙蝠俠先是從總控室的下水道中取了一管水，封存並撥通管家俠的通訊：“阿福，取出三套最高等級的製服，通知醫療部門隨時待命。”

阿福不急不緩地說：“少爺，您需要的物品將在五分鐘後抵達，醫療部門集結完畢。”

蝙蝠俠鬆了一口氣，掛斷電話，等待支援物品的到來。

陰影處，蝙蝠俠看著小醜給自己進行了一個粗糙的手術，繼續發癲。

隻見眾目睽睽之下看，小醜一把拉過小醜女，毫不手軟地切開脖子，插入筆筒。

小醜女捂著脖子抽搐，不一會手無力垂下。

瀕死天鵝惹人憐惜，死去□□，讓人厭惡。

小醜女現在就是這個□□，以前有多美，現在就有多醜。

不過一個人就這麼死在自己麵前，人的同理心穩定運行了，不少人在心中歎息，祝福這個姑娘能下地獄。

就在這時候，小醜低頭給了小醜女一個吻。

小醜女唰的一下睜開眼睛，對著鏡頭比了一個中指。

兩人親的難舍難分，水泡破了都沒能阻止他倆，如他兩隻大□□。

惡心得所有人差點吐了出來。

“狗男女，tuo！”

人群騷動起來，隻是小醜馬上就潑了所有人一盆涼水。

小醜想結束，小醜女不舍地咬住他的舌頭。

小醜笑著給她一巴掌，黃色的膿水飛濺的到處都是。

接著將她抵在鏡頭前，小醜女摸了摸臉，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眼神拉絲地親昵的親吻小醜染血的雙手。

怎麼說了，換作以前，兩人稱得上是俊男靚女。

現在嘛，兩人渾身水腫，黏在一起就像兩隻蛞蝓。

惡不惡心絕望不說了，接著就出現了鬼畜的一幕，小醜將手搭在小醜女的肩膀上，飛快地打著摩斯密碼。

而小醜女則雙手飛舞，打著手語。

場景一時間非常魔幻，有一種看彩色默劇的感覺。

甚至看得懂手語的人，在線翻譯：“額……小醜說‘小蝙蝠你也開始玩陰招了，我很欣慰…’”

所有人自發安靜，聽著翻譯的聲音

“那麼這場遊戲可以繼續下去，第二場大戲開場。”

小醜解開自己和小醜女的衣服，露出好幾個控製器。

“艸！”

“法克！”

“人渣”

一時間，罵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