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實驗室被小醜劫持了?”曼納紗一個健步衝了上去,拎起他的領子,178的清純男大就這樣水靈靈地拎了起來。
彼得帕克懷疑人生地踮起腳尖,儘力地減輕師姐的手臂壓力。
果然人在憤怒下什麼都能做出來,包括舉起一位75公斤的壯漢。
彼得帕克,紐約高材生,兼職超級英雄,被一隻被基因編輯的蜘蛛咬中,成為一名超級英雄。
擁有非人力量的彼得帕克,單薄的身軀變得肌肉分明,兼具力量與靈巧感。
支持這具身體的骨骼肌肉必須頂尖,看起來瘦弱的彼得帕克,脫掉衣服其實有八塊腹肌。
隻是女孩們的視線都被大塊頭的棒球男孩吸引,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彼得帕克的帥氣。
肌肉緊實的彼得帕克,自然知道自己的斤兩。
彼得帕克踮起腳尖,儘力減輕曼納莎手臂的壓力:“師姐要不你先放手,聽我慢慢說。”
曼納莎放手,溫柔地幫彼得帕克整理被弄亂的衣領。
她貼近眼前這個男孩,笑容問題地問:“小男孩,到底發生了什麼,請告訴我。”
馥鬱的花香衝進彼得帕克被強化後的鼻腔,讓他的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師姐對我說請了,師姐人真好。
彼得帕克在心底思考如何降低師姐的火,主要是怕師姐一時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一不小心嘎了。
師姐如果出事,導師就會擔心;導師擔心,實驗進度會卡住;實驗進度卡住,教授們會發瘋。教授發瘋,校領導頭疼;校領導頭疼,壓力就到普通學生身上了。
壓力就是這樣一級一級地壓下來的,曼納莎的情況,就是那一根導火索。
她被點著了,整個學院都要炸。
而且,作為帝國州立大學物理係交換生,彼得帕克身上肩負著兩所學校之間的學術交流任務。
所以加油彼得帕克,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在拯救同學,在為學院節約經費。
彼得帕克在心中為自己打氣。
加油呀!彼得帕克,你為項目熬過夜,為學院流過血。
(指半夜打擊罪犯睡眠不足,導致白天沒精神,被牛頓懲罰,花盆砸臉)
密斯卡托尼克實驗室裡,不僅有曼納莎的實驗成果,還有彼得帕克的學分。
彼得帕克做好心理建設,深吸一口氣,握住曼納莎的手:“師姐,我說了,你要做心理準備。”
“我有些不想知道了。”曼納莎捂住額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隻是她的心根本靜不下來,微卷的黑發在風中舞動。曼納莎渾身散發著低氣壓,如同揮舞螯足的蜘蛛女王。
感受到自己這具身軀心跳愈來愈大,心臟部位的異動也愈加明顯。
曼納莎心口部位的皮膚出現了細微的紅色裂縫,那些裂縫逐漸白皙的皮膚上,十分醒目。
曼納莎感知到身體的異樣,歎了一口氣,想著身邊還有一個可憐又無助地小學弟。
曼納莎轉身,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大把白色顆粒,在彼得帕克驚恐的眼神中,一口吞下。
彼得帕克整個人都要崩壞了,一個箭步衝到曼納莎身邊大喊:“不要想不開呀學姐!”一手奪過藥瓶,另一隻手伸向曼納莎的後背,想要拍出被吞噬藥片,“我會竭儘所能搶救我們的實驗成果的,所以不要……”
曼納莎後退一步,躲過撲過來的彼得帕克,順手將一顆塞進了他嘴裡。
一股清涼的苦味從鼻腔直衝天靈蓋,然後是讓人涕泗橫流的辣,最後是極致的甜。
兩種極致的味覺折磨後,彼得帕克被強化的心臟瘋狂跳動起來,將血液迸射到全身。
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可憐的彼得帕克,自詡男子漢的彼得帕克,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師姐。這是?”
曼納莎直接揭曉答案:“高濃度芥末糖。”
糖分可以讓人心情愉悅,所以曼納莎用糖分鎮定非常合理。
芥末的刺激性,在一瞬間貫穿了彼得帕克的靈魂。
彼得帕克的靈魂得到飛上了天堂,接著被拍下地獄。
吃了這個,人能精神到追著睡神打,通宵實驗,熬夜論文最大的助手。
彼得帕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學姐,支援我點,我有大用!”
曼納莎了然地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遞給彼得帕克:“困時吃一顆,搭配咖啡更合適。”
彼得帕克接過藥瓶,突然蜘蛛感瘋狂響應。
學姐冰涼的手,輕輕地搭在自己肩膀上,曼納莎的聲音在響起:“小學弟,既然收了我的東西,就要支付代價。”
溫柔的聲音,掩蓋不了寒意:“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彼得帕克抖了抖,結結巴巴地說:“小醜從阿卡姆精神病院越獄了,他第一時間在城市各個地方安裝了炸彈,想要與蝙蝠俠玩一場遊戲,密斯卡托尼克因其人口總數,社會影響力,被放了好幾顆。”
曼納莎聽到這話,收回自己的手,轉身一個箭步衝向了實驗室的方向。
彼得帕克條件反射地跟了上去,看著熟悉的大樓,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
“噠噠噠”小牛皮靴子用力敲擊地麵,發出急切的聲音。
曼納莎看到警戒的橫幅,幾名警察在一旁警戒,帶頭的是曼納莎的老熟人,哥譚警長戈登先生。
他正一臉嚴肅地和周圍的人在討論著什麼,曼納莎大聲呼喚,聲音卻淹沒在嘈雜的人群中。
曼納莎看向一旁的花壇,半米高的花壇,古老的灌木叢,枝條縱橫,組成一道堅固的屏障。
這道屏障,其他人是不可逾越,但是在曼娜莎麵前隻是小意思。
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棕色的枝乾,深綠色的葉片如同炸毛的小動物,葉片唰的一下豎了起來。
曼納莎將手指放在葉片前晃了晃,葉子也跟著搖晃。
曼納莎:“幫幫我,灌木先生。”
結實的灌木細微晃動了一下,不留痕跡擠出一條通道。
曼納莎就這樣水靈靈地鑽過去了。
“這位同學,實驗樓已被封鎖,請儘快離開。”年輕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曼納莎抬頭,與一雙湛藍色的眼睛對上了視線。
糟糕,被發現了。
曼納莎低頭微閉雙眼,隱去眼底綠芒。
再次睜眼時,眼底已經盛滿淚水,“我的實驗成果還在裡麵,放我進去,我要和我的試驗成果共存亡!”
曼納莎原有計劃被打斷,不過還好,曼納莎這具擬態的身軀沒有偷工減料。
在極短的時間內,模擬出符合人設的生理反應。
夕陽微黃,輕柔地披在黑發姑娘的發絲上,看起來楚楚可憐。
可是在年輕警察眼裡,眼前的亞裔姑娘,用儘辦法闖入危險區,指不定是小醜的手下。
想到這裡,警察眼神微變,手摸向後腰。
隻要曼納莎有不對勁,他就能一瞬間清空彈夾。
大腦神經,在補充了大量糖分後,飛速運轉,分析出眼下的情況,發出合適的指令。
黑色卷發的亞裔姑娘抬起頭,祖母綠般的眼眸中盛滿了淚水,晶瑩的淚珠順著粉腮滑落,在地板上,砸出一朵小花。
溫潤明豔的東方美人,蜷縮在綠葉之中,如同精美的瓷器。
與這個陰暗而哥特的城市格格不入,也美得格外突出。
美人垂淚,鼻尖微紅,惹人憐愛。
風帶來了繁複的香味,那是花香、果香、動物信息精細調配的誘惑,那是輕柔覆在臉上的輕紗。
這層無形的輕紗,將哥譚糟糕的空氣隔絕在外。
年輕的警察,也就是從隔壁城市,趕回來支援養父的夜翼,覺得春天到了。
曼納莎:投擲,過一個魅惑。
魅惑大成功。
眼看有戲,曼納莎小聲哭泣,訴說自己科研不易。
迪克警官低聲安慰:“小姐,排爆工作沒進行完之前誰也進不去,但是我向你保證,我會竭儘全力保護科研成果。”
曼納莎眼角微紅,不死心地問:“真的不可以讓我進去。”
綠色的眼睛如同一個旋渦,引人心魄。
迪克覺得,眼前的亞裔姑娘簡直要碎了。紳士本能讓他低聲安慰眼前之人:“案件的詳情我不能透露,但請相信警察。”
曼納莎覺得自己選錯對象了,眼前這位年輕的警察滴水不漏,根本套不出信息。
曼納莎拂過眼淚,收斂心緒,彌漫空間的芬芳馥鬱也隨即散去,換成比較清香的香味。
“既然如此,我再在這裡待著也沒有用,祝你順利破案。”
友好道謝後,曼納莎轉身向外麵走去。
而在她走後,迪克捂著頭,發出痛苦的呻吟。
“剛才……的人,發生了什麼……”
……
“噠……噠……噠”小皮鞋敲擊在地麵之上,不急不緩。
曼納莎向著彼得帕克走去,停在他麵前抬頭,認真地望著他:“隻要解決掉小醜,我們的實驗室就有救了對吧!”
彼得帕克喉結上下滾動,額頭上汗水直流。
蜘蛛感應瘋狂警報,所有人都知道,這位來自東方的學姐到底多在意這次的成果。
看著即將去做危險事情的學姐,彼得帕克飛撲過去,抱緊曼納紗的大腿,大聲地哭嚎:“學姐,不要衝動,想想導師。”
曼娜莎用力想將自己的腿拔出來,可是彼得帕克就像黏人的金毛大狗一樣,手腳並排,自己不能掙脫。
彼得帕克也是急了,要不是沒時間到廁所便裝,他也不至於做出如此失禮的事。
曼納莎嘴角勾起了微笑,左手書籍上的金屬裝飾閃著寒光。
彼得帕克縮了縮脖子,他覺得,師姐那本一看就很重的書,即將落在自己的腦殼上。
師姐應該不會這麼暴力吧?
就在彼得帕克胡思亂想時,曼納莎掏出一瓶花生醬,噴口對準驚訝的彼得帕克。
“學弟呀,你再不放開,我就把花生醬塗在你臉上。”曼納莎聲音溫柔地說道,“你也不想花生過敏吧?”
這莫名其妙的威脅,驚呆了彼得帕克,他下意識地放開了手。
不是因為他花生過敏,隻是害怕上頭的學姐連玻璃瓶子,帶花生醬一股腦地糊在自己頭上。
帶著花生味的紐約好鄰居可不好,一不小心就留下證據,哥譚的反派,可不是傻白甜。
在他愣神的工夫,曼納莎踩著小高跟,一溜煙地跑了。
曼納莎向著學校門口衝刺,順路還取走了五仁月餅。
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不對,向著喧鬨的市中心進發。
遂被趕來的老師製裁。
“曼納莎,我美麗的徒弟,我的靈感繆斯,外麵很危險,不要出去,要珍惜生命。”顫顫巍巍的老年紳士史蒂文.林多,就這麼水靈靈地出現在曼納莎眼前。
老人金色長發已經褪色成鉑金,鬆弛的皮膚沒有掩蓋他優越的骨相,年輕時一定是個迷倒萬千少女的帥哥。
但這位老年紳士現在做的事情卻一點不紳士,左手一杯紅茶,右手一碟點心。
帶著棒球隊的彪形大漢,堵住了曼納莎,將一杯紅茶和點心懟了上去。
“先喝口紅茶,消消氣。”老教授神情平靜,低聲安慰。
尊老愛幼的曼納莎不會沒有拒絕,伸出手,白皙的手指接過骨瓷茶杯。
有些蒼白的薄唇輕啟,鮮紅的茶水流過唇齒,被吞入腹中。
溫熱的茶水,澆滅了曼納莎心頭憤怒的火焰。蒼白發青的嘴唇經過鮮豔的茶水的滋潤,再次浮現粉紅的色澤。
“那是我辛苦研究的成果,隻要成功,今年的諾貝爾醫學獎,和生命科學突破獎絕對有我一席之地。”說到這裡曼納莎眼圈微紅。
“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你先等一下,我雇傭了一批精銳傭兵,”
“傭兵?”曼納莎一頭問號。
老教授咳嗽兩聲眼神躲閃:“既然你心意已決,為師也不攔你了,記得躲在傭兵身後。”在這個城市中風風雨雨多少年,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活著最重要。
“要是可以,記得搶救一下為師的研究成功。”老教授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救不了也沒關係。”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曼納莎後背:“所有試驗資料,都有備份,我們還可以重來。”
有了導師的安慰,曼納莎心情好了很多,直到導師手機響起。
“什麼,傭兵因為哥譚太危險拒絕了任務,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哥譚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好吧,不去努力磨煉身手,反而怪任務難度高,找找自己的原因好吧。”
“哥譚,狗都不去。”電話那頭的人耐心聽完,快速攻擊,禮貌掛斷。
曼納莎與導師麵麵相覷。
導師老爺子心虛地咳嗽了幾聲:“既然如此,我們安心等待。”
說完,老爺子一溜煙地跑了。
現在又隻剩下曼納莎一人了,她垂眸,看著手上的五仁月餅陰惻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