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線索是——‘壞蛋是他’,男他,確定嗎?”何小燕懵了。如果不是賈婷,那剛剛自己還那樣子,真是舍了孩子還沒套住狼。“不對,大叔,你是不是騙了我們。”
“大叔騙我們也不會編一個對自己不利的線索吧。”賈婷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何小燕。何小燕啊何小燕,自以為自己拿到了全知角色,把想法打在了我頭上。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那萬一是,大叔為了減少自己的嫌疑,專門編出來這麼一個線索呢。他這樣說,我們都願意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了。”何小燕依舊為自己辯駁道。
被說是壞蛋的三位男生已經陷入了沉默。隻有女生們吵吵嚷嚷的聲音,季雨看到這,開口為兩個女生找了個台階想讓她們彆吵架,卻被波及到,何小燕和賈婷最看不慣季雨這懦懦弱弱牆頭草的性格,正在氣頭上,對於她更沒有什麼好臉色,說罷,三個女生的氛圍更加尷尬。
而韓宇此時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一慌,轉念想了什麼,又慢慢放下心來。
管家自從送陳凱去二樓後就一直沒有出現,現在突然出現在客廳,向眾人說道:“遊戲第一輪已經結束,午餐已經準備好,請各位移步餐廳。”
三位女生一個隔著一個,落座下來,與早上剛來時的祥和已完全不同。看著已經鬨掰的幾人,戴峰知道,這個時候最容易翹到線索,尤其是這位——何小燕。他可不信陳凱所說的一切,再說了,多了解點東西終歸沒錯。
“小燕妹妹,你今早說的,你們宿舍是不是其實還有一個人啊?”戴峰變吃著飯變不經意的問起來。何小燕聽到,抬起了頭。雖然她也知道這樣明顯的很蠢,戴峰說這話也隻是想套線索。但她現在已經不在乎輸贏了,她隻想讓大家知道賈婷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是的。我今早不說,是因為,她是我們宿舍一個不能提起來的主題。”既然給了她台子,她就把這個台子搭好,唱好,才能不負為她搭台子的人。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旁邊的韓宇也參與進來。
“她.......”何小燕眼睛裡突然溢出了水花,變得淚汪汪的。“她死了。”
“死了?”韓宇裝摸做樣的打呼一聲。“怎麼回事?”
“她有點那方麵的問題。”何小燕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自殺了。”
“啊?”又是一聲裝摸做樣的驚呼。與此同時,季雨將自己手邊的桌布抓的死死地,原本整齊的桌布變得皺皺巴巴的。
“其實我們之前跟她關係蠻好的。雖然有時候好心辦了壞事。有一次賈婷姐姐本來是好心給她桃子,結果她對桃子過敏,因此請了好幾周假呢。”
過敏的人一般都知道自己因為什麼過敏,尤其是桃子這種日常很常見的水果。這幾句話,已經足夠讓剩下的人浮想聯翩了。
“嗬。”賈婷聽到這裡,將自己手中的碗筷摔在餐桌上,看向何小燕和隔岸觀火的幾人,說道:“你們不就是想知道真相嗎,怎麼不來問我這個當事人,反而要聽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說。”
賈婷眼中似乎有些愧疚,歎了口氣。“她對於桃子也並不過敏,她過敏的是毛桃上麵的毛絮。是我不小心把毛絮弄到了她的毛巾上。我們宿舍的構造問題,毛巾什麼都搭在一起,我手裡拿著洗好的桃子順手用毛巾擦手背上留下來的水滴,我們兩個的毛巾顏色太相近了,就一不小心擦在了她的毛巾上。是,我可能因為意外讓她住院了,但我是個壞蛋嗎?”
何小燕聽完滿腦子就是不可置信,明明不是這樣的,她知道她在顛倒黑白,她看向坐在最角落裡的季雨,她拚命向季雨使眼色,季雨當時也看到了,但季雨不敢和她對視,頭越來越低,手上的桌布被越攢越緊。
賈婷一步一步地向何小燕走去,嘴裡說到:“何小燕,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構陷我。但無論我做了什麼,她自殺都算不到我頭上,你我深知杜明。”
當你在被彆人誣陷時你該做什麼,是在旁煽風點火,試圖用感情去感化他們,還是——重新向他們傳輸一套理論。賈婷深知這一切,她一點也不在意這個試圖用自己拙劣的演技找替死鬼的何小燕,畢竟,就憑一個她,根本掀不起來什麼風浪,最終也隻會落下一個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結果。
在賈婷講述這一切之前,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賈婷不說是壞蛋,至少是有嫌疑的。但在這段話後,卻不得不審視何小燕這個人。她是想要扮豬吃老虎的構陷自己的舍友,還是真正說出的是實情。還有一個問題都讓眾人開始思考。“壞蛋是他”這是為什麼。從目前來看,至少嫌疑最大的怎麼說都是兩位暴風雨中央的女士,到底是一場誤會,還是陳凱這位大叔的騙局。眾人都陷入了思考。
管家的突然出現打破了僵局,遊戲又要開始了。上局遊戲結束占地皮最多的是歐陽塞。雖然是最後占的地皮,但卻扔到了可占用的最大的地皮數——七個。但也因此,他剩餘的錢是最少的。大家第一輪都在儘可能不支付給其他人錢而獲得地皮,因此地皮上已經被完全占滿。而本次轉盤的結果,將從戴峰開始本局的遊戲。
戴峰將自己的地皮選擇好後,也選擇了向自己的朋友韓宇方向進行輪轉。但不幸的是,韓宇搖到了——貪婪的女巫。
突然一聲低沉的笑聲傳來,地圖突然變得很大,隱隱約約看出來是一張人皮,緊接著,變得更加的膨脹,儼然有了人形。“女巫”跑到了韓宇的麵前,伸出一根手指,眼睛死死地盯著韓宇。韓宇聽著自己滴血的心聲,將一枚金幣放在了“女巫”的另一隻手裡。女巫眼裡閃過憤怒,再次示意韓宇看向自己的手。韓宇感覺自己已經在棺材板蓋上的邊緣了。他顫顫巍巍的再將九枚硬幣放在了“女巫”手裡。“女巫”將自己的腦袋轉了個圈,後麵有一個小口,她把硬幣投了進去,“咚”,傳來了硬幣落地的聲音。“女巫”心滿意足,又再次像被抽乾了一樣,變得乾癟起來,再次變成了一張地圖。
遊戲還在繼續,再次,賈婷搖到了交易站。
賈婷回來的很快,她也選擇了線索牌,她說線索牌上寫的是——高中的錯事。這個線索聽著好像有若有若無的指向性,但實際上沒什麼。所有人,都有可能在自己的高中犯錯。骰子再次到了何小燕的手上。她不再掩飾自己,通過合理的步數,讓管家剛好站在自己的地皮上,卻把賈婷的地皮占了個七七八八。第一個人確實有很大的主動權,但也是最容易被占領的。賈婷眸色暗了暗,臉上依舊掛著她不變的微笑。賈婷再次感受到了何小燕的愚蠢,她將所有的表情都寫在臉上,就好像是害怕彆人看不到她對自己的厭惡一樣。
很快,一輪再次結束。在彆墅的第一天也過了七七八八,管家並沒有安排晚上的活動,眾人就領了房卡回自己房間去了。經過一天的遊戲,懷疑的對象依舊沒有定論,也沒有人敢打這個賭去免費體驗一把被分屍的痛苦。直到早上,一聲尖叫,叫醒了眾人。
何小燕死了。她死在自己的床上,渾身赤裸裸的,□□。臉上全是驚恐,在床上還扔著一盤磁帶,眾人將磁帶插入磁帶機中,放出來的全是□□的聲音,但是奇怪的是,隻有何小燕一個人的聲音。她沒有被分屍,就好像專門想要何小燕乾淨而赤裸裸的出現在眾人眼前一樣。
“哦,我的天呐!”管家不合時宜的聲音出現。他隻是這麼驚呼了一聲,但更像是為了應景喊出來的。“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早餐已經準備好,新的一天也要開始,請各位移步吧。”
眾人跟著管家來到餐廳,依舊是和昨天一樣的飯菜,但沒有人有胃口吃下去。
“是你吧,全世界都知道你兩有仇。”歐陽塞看向賈婷說道。
賈婷冷哼了一聲。“愚蠢”,她從牙縫中擠出來兩個字。
“那你說,是誰殺的她。”歐陽塞質問到。
“我怎麼知道,或許是她自己。可能她撒謊被人舉報成功了,又或許她自己昨天回答了答案。我隻能告訴你,不是我,我不會這麼蠢,明明知道我們有仇還殺她。並且這明顯不是人力可為的。”
那個隻有何小燕聲音的磁帶確實證明了這一點。“但是......”歐陽塞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賈婷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們昨天也聽到我說的線索了。反正無論如何,我沒辦法證明自己,清者自清,你們自己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