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逃脫3 在程矢也重複出這……(1 / 1)

在程矢也重複出這一個詞的時候,還在播放的公開課被暫停。

電腦被控住,變成了另外一個視頻,是一個監控視角。這是一節自習課,講台下做滿著學生,講台上坐著一個老師正在批改卷子。

那老師頭也不抬,就衝著台下悉悉索索的聲音道:“自習課不許交頭接耳,誰再說話,就去門口站著寫!”

"張老師,她流血了!"

這是一個角落裡的攝像頭,並不能拍到全部同學,隻不過隨著一個學生出聲,能拍攝到的畫麵的一角,地麵上緩緩漫延來了血跡。

台上的老師仍舊沒有抬頭:“胡說八道的一塊兒滾出去。”

“老師!她死了!”

這一次,講台上的老師終於有了動作,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角:“你在喊什麼?!都多大的人了,還咋咋呼呼的?死人了就死人了,你坐回去寫你的作業!”

這個老師踱步走到班級中央,他的皮鞋已經猜到了漫延出來的血跡邊緣。

畫麵角落中的一個同學慌亂的挪動了桌椅,碰到了後座,一把刀出現在畫麵中。

“老師,老師,她自殺了。”

男人將手中的鋼筆徑直扔向出聲的方向。

“我們的同學突發急症,不幸離世。怎麼能造謠人家是自殺呢?你站起來,去報告校長,然後去禁閉室。”

那同學沒有動作。

“我,說,你,現在去,禁閉室!”那男人從講台方向繞了一圈,帶出一片紅色的的腳印,來到了剛才的同學麵前。

下一刻,視頻戛然而止。整個屋子的燈也全部關閉。

門外,本來已經走到門口的蘇希立刻薅起齊牧宴的袖子,往剛才有櫃子的方向走去。

“給他們留點兒私人空間。”蘇希說著,就率先走進了櫃子,“你快點兒。”

齊牧宴欲言又止,但還是進了櫃子。

“為什麼要讓他們單獨待著?”

蘇希撇了一眼齊牧宴:“一種感覺。而且我感覺童鳶一直看我不順眼。”

而後頓了頓補充道:“當然他對你的態度也好不到哪兒去。”

齊牧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可能是因為他們本來是準備倆人來玩的吧。”

蘇希瞬間抬頭:“你怎麼知道的?”

齊牧宴翻車手機相冊,最近的一張照片是拍攝的電腦屏幕。蘇希倒是忍住了背景,就是這個密室逃脫的前台。

齊牧宴放大了照片,中間有一行的預約人,寫著童鳶的名字。上麵也有人數,“兩人”。蘇希小聲喃喃道。

“那為什麼問咱們有沒有時間?”

“不知道。”齊牧宴攤手。

“而且好突然啊,突然就說讓來玩密室。”蘇希扣了扣指甲,原主喜歡做美甲,現在的甲麵被弄的很脆,經常碰到什麼,指甲就會劈。這會又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指甲側麵有點劈,還挺疼。

齊牧宴靠在旁邊發著呆,也重複到:“是挺突然的。”

“突然?”齊牧宴猛然重複起這兩個字。這次的任務確實非常突然,而且是對於所有人來說。

除了提前預定的童鳶,其他人都是今天中午才知道的,而且童鳶本來也不想他們過來。這次的任務,是幫蘇希完成密室單線任務,但是今天的單線任務並沒有解密的部分,全都是走劇情的。而已以蘇希的性格來看,她根本不會懼怕這些劇情線。所以他來的目的是什麼?從他來的一刻,大部分的任務,都是讓他和蘇希有交集。

剛才蘇希又說了什麼?“突然讓來密室。”程矢在發出消息的時候,並沒有強製要求他們來,他們完全可以不來,除非被要求,就像他一樣。

被要求?被什麼要求?難道蘇希也有一個係統,要求她完成各種任務?

在教室裡的燈關上的一瞬,童鳶將手搭在了程矢的肩膀上。他們再次觸發劇情任務。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燈被打開,原本被倒吊的假人偶已經消失。假窗戶被關閉,但是窗戶下留下了一張紙條。

童鳶將紙條撿起,上麵寫著,快逃!

“請同學們回到自己的座位,等待課代表發放作業卷。”廣播立即響起。

兩人等了三兩分鐘,仍舊不見蘇希和齊牧宴回來,便出了教室門。

“蘇希?齊牧宴?”程矢小聲呼喊了一聲。

然後就見到遠處黑暗裡,走出來兩個人。

“你們那邊怎麼樣?”

“還可以。”蘇希率先進屋,將拿回來的卷子分給大家。程矢也看到了蘇希被假血染色的手腕,不禁感歎:“幸好我沒去,不然得嚇死。”

“那就做題吧。”童鳶幫程矢拿過卷子,就坐在了他的旁邊。

蘇希看著兩人搬到一起的座位:“你倆怎麼坐到一塊兒了?”

程矢低頭瀏覽卷麵:“你也可以和齊牧宴搬到一起坐。”

蘇希抿了抿唇:“不必了。”

看了卷子才發現,這回拿過來的卷子裡麵的話語其實完全不通順,給的選項也是什麼字母都有。“savior,救世主。這個是剛才的卷子解出來的答案,這個卷子能拚湊出來嗎?”

“可以。”童鳶已經將字母填在每一題的選項處,一共八道選擇。“其中第二四六八題的第一個字母,連起來是,help。”

齊牧宴也附和道:“是的,第一三五七的首字母連起來是,lord。”

“求救信號這是?”程矢沒懂這幾個詞組合起來能有什麼含義,“讓上帝救他?”

門口又來人了,是剛才來發布單線任務的劉老師:“都誰寫完了?”

四人依次上交了卷子,劉老師瀏覽一遍,神色柔和而後道:“不錯,都答對了。去禁閉室吧。”

四人跟著劉老師,來到了第三個場景,禁閉室。金屬鐵柵欄門一拉開都嘎吱作響,搖搖欲墜。禁閉室和張老師的辦公室差不多大,不過禁閉室裡麵的場景設計,倒像是個審訊室。

蘇希在屋子角落發現了人偶,根據掌心裡的字判斷,這是剛才被倒吊著的那個:“怎麼把人給扔這兒了。”摩挲了一番剛才沒檢查的地方,在鞋子裡,翻出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記錄的是她多次被關到禁閉室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道歉,懺悔,受罰,是裡麵的主要內容。屋子裡有一個桌子,書桌下的抽屜上了鎖。

幾人陸續在禁閉室的角落裡找到了更多的紙條,是不同人寫的,根據描述的事件發生邏輯,找到了最開始有人受罰的日期,而後打開了抽屜,翻到了一本詳細的記錄。關於每個人受罰的原因,時間等內容。

受罰的理由從最開始的校園霸淩,到逃學,後麵演化到了不寫作業,交頭接耳,最後是上課走神和自習課沒寫完卷子。

程矢給蘇希和齊牧宴講述了他和童鳶看到的另一段視頻。

“這裡的老師想要控製學生完全做到他們要求的狀態?到後麵把人都給逼瘋了?”蘇希簡單總結了一下。

“那誰是救世主?”齊牧宴,又翻了翻紙條,“他們會在這裡聽到異響,這屋應該有密室。”

隨後,推開書桌,露出了一道電子門,上麵依舊要輸入密碼。一行小字寫在上麵“我不光是他們的救世主。”

“更要做他們的上帝。”童鳶說著,將字母輸入。

“滴滴滴。”暗示門打開,幾人依次進去,這裡麵是一個監控室。

監控室裡有學生的個人情況,這是一個全封閉學校,大部分學生都是被家長送來“改造”的。裡麵確實有一些性格行為極端的學生,但也有一些,是被強製送來的。

比如那個在自習課自殺的學生,她隻不過是喜歡畫畫,在之前的學校因為一次在草稿紙上畫畫被發現,告訴了家長,家長認為是不務正業,而後將孩子送來了這裡。

無限的壓力下,她選擇了極端的方式。而這被同樣極端的張老師認為,是管教的失敗,是管教的不夠嚴格。在這樣的惡性循環下,這個學校變成了現在這樣。

最後的一間屋子,基本就是講述事件背景的。

“恭喜玩家找到真相。”老板的聲音從廣播中傳來。

“感覺後麵的內容有點草率啊。”齊牧宴見到老板的時候,真誠的提出建議,“關到禁閉室開始,應該才是劇情發展的高潮,怎麼反而到這塊兒就要結束了呢?”按照他以前世界的任務來看,一般被關到禁閉室,就是玩家相互廝殺的開端。

老板搖頭:“那劇情太長了,時間不夠的。絕大部分玩家玩到兩三個小時,就會疲憊,一般劇情也會隻設計到這個長度。”

齊牧宴還在跟老板討論劇本,蘇希也在旁邊插話:“張老師的麵具也可以做的嚇人一點,給劉老師也可以做一個。”

程矢沒有去聽那兩人的討論,湊到童鳶身邊,小聲道:“我又餓了,晚上去吃飯嗎?”

童鳶拿起中午程矢給他買的沒喝完拿鐵,這會兒已經涼透了,但還是喝了一大口:“去我家吃飯吧,我媽說讓你多去做客,你來嗎?她今天好像要做水煎包。”

程矢猛猛點頭。

蘇希瞟了一眼這邊的情況,墊起腳在齊牧宴旁邊道:“他倆肯定是要先走,他們甚至不願意跟咱們一起約個飯。”

齊牧宴看了一下便收回視線:“還是彆約飯了,我周末作業還沒寫完呢。”

蘇希的心情瞬間降至冰點,她下周還有畫要交呢。

程矢和童鳶跟兩個還要回去學習的人道彆,就再次來到了童鳶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