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這話語夠刺激了，季玥滿意地離開。
至於剩下的事——
交給季蕭自己去辦吧。
-
【嗎嘍大王】鐘亦，接視頻。
【鐘亦】等我一會會，鐘晚煽動了幾隻年輕靈猴來篡位，後來不知道怎麼了，他們自己打了起來，鐘晚差點把對方尾巴給拽斷了。我得把他們壓到長老那去。
季玥咬牙：混小子，早晚給他點顏色看看。
快點搞好啊，不然一會她醞釀好的情緒都要消散了。
過了會，鐘亦向她發送了視頻邀請。
“抱歉，久等了季玥。”
鐘亦鼻尖掛著點汗，像是剛剛一路狂奔來的。
季玥看他那副生動的模樣，瞬間心猿意馬：“這才多久啊，我剛剛放了點東西，剛結束，你視頻就來了，巧得很。 ”
鐘亦：“那就好。”
他皺著眉，有些不理解：“也不知道鐘晚最近怎麼回事，搞事的頻率越來越高。”
“叛逆期了吧死孩子。”季玥隨口道。
鐘亦：“叛逆期？”他‘唔’了一聲，“我們靈猴族是有個逆生長期來著，這個階段靈猴的情緒會變得難以控製。”
季玥警覺道：“他能天天炸你，肯定是個壞種，徹底沒救的那種，你可彆心慈手軟啊。你拿上你那寬恕，狠狠抽他啊！”
鐘亦麵容平靜：“已經抽了十下了，他剛剛說我再打，他就要死了，然後哭著嚎著，抱著長老的腿不撒手，還說要舉報我這個堂哥不顧親情、濫用私刑。”
“他也配！”季玥怒道，“那他個小混球，三天兩頭炸你的屋子，難道就稱得上好了？”
季玥暴言：“先把他抓起來。”
鐘亦失笑：“今天他被收拾得挺狠的，沒個一個月，應該恢複不了之前精力旺盛的狀態。對了季玥，你說的驚喜是……”
鐘亦滿懷期待：“我現在可以知道嗎？”
呀！都怪可惡的鐘晚，季玥都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對你來說算不算驚喜。就是……”季玥深呼吸一下，一口氣說完，“我不想和你網戀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來找我，和我奔現。來當我的小白臉吧！”
“小、小白臉？”鐘亦不解。
季玥：啊呀……
“咳，嘴快了。”
季蕭也壞，老和她說什麼包養、小白臉、強取豪奪什麼的，害她沒過腦，下意識就說了這樣的話。
“總之……你就說要不要來和我奔現吧。”
鐘亦反應過來，幾乎不假思索地：“要！”
季玥也鬆了口氣，打趣道：“真不再多考慮考慮？不怕我把你給賣了嗎？”
鐘亦：“我應該不太值錢的。”
“誰說的，你又好看，人又好，多的是人喜歡你這樣的。”季玥說著，自己有些吃醋，“反正到時候，要是有很多人看你、追著你要聯係方式、或者要和你搞對象什麼的……你知道自己要怎麼說嗎？”
鐘亦：“我是你的伴侶，他們為什麼要找我搞對象？”
“他們自己沒有老婆的嗎？”
鐘亦純真幾連問，一下子把季玥逗笑：“哈哈哈……你說得沒錯，就算他們從小沒有老婆，那也不能搶彆人的。”
季玥說完，自己把自己臊了下，但她一看見視頻裡的鐘亦比他耳尖更紅，又大膽挑/逗道：“發表一下感言男朋友，對於自己即將來當我的小白臉，此刻心情是怎樣的？有沒有什麼不得不說的話？”
“很喜歡……不過你可能需要等我幾天。”鐘亦認真思索起來，“我現在還是現任靈王，如果我要來找你的話，我得抓緊找個和我有血親關係的繼承人。”
季玥沒當回事，揶揄著：“怎麼，你離開了就不能當靈王了？還得卸任？”
鐘亦點頭，滿臉正色：“靈王要處理的事情很多，而且權限很大。如果我不在族群中，他們遇上事，就沒有主心骨了。”
“嗯嗯嗯……我們鐘亦可真厲害。”季玥心態轉變，相當配合。
不就是滿足中二期男友的幻想嗎？這有什麼難的。
鐘亦開心就好。
鐘亦：“季玥，我先給你發個東西。”
“嗯？什麼東西？”
鐘亦：“你現在不在族內，沒法和我簽訂契約，不過我可以使用術法，讓你通過彆的方式看見它。”
季玥：“你發來我看看。”
【愛人鑒定書.test】【最適合生猴子的季節.test】
“你沒發錯嗎？”
“沒有。”鐘亦語氣篤定，“就是這個，你簽字吧。”
季玥：啊？
簽字？簽哪兒啊？這不是奇奇怪怪的測試題嗎？
她上學時候，有個室友就鐘愛做各種測試題。
不僅自己做，還有一個個轉發，讓全體舍友跟著做一遍。
往往以一個測試題開始，最後以幾十個測試結尾。
導致季玥現在看見測試題的第一秒，產生的想法竟然是恐慌。
她再三詢問：“就這兩套對吧？不會還有什麼彆的附加題吧？”
鐘亦：“契約隻有兩份，沒有多餘的。”
那就好。
他們將視頻切成電話，鐘亦說要去安排一下他準備離開的事，而季玥則是戴著耳機，大部分時間在做題，偶爾和鐘亦說兩句話。
題目看著很長一串，換個人讓季玥做，她這回應該已經爆炸了。
但做題的時候，代入自己和鐘亦，她又覺得其實做測試題也挺有意思的。
【你會永遠和你的伴侶在一起，不論外界阻礙嗎？】
季玥托著腮，看著‘永遠’兩個字，神思遊走了會。
她打小對愛情的認知，全來自於季予醉和她早死的媽。
愛情是虛偽的、不可控的、充斥著謊言的。
還有季夫人。
她那樣溫和的一個人，也被愛情折磨得麵目全非，早早離開人世。
季玥想，便宜大哥一直單身，沒準就是不想重蹈覆轍，不想吃愛情的苦。
可現在的她觀念轉變了。
鐘亦很甜，和鐘亦在一起，就像在過冰激淩都融化的夏天。
季玥彎起眼睛，然後在‘會’的選項後，按了一下——
【確認】
她會。
此刻的她，想鐘亦在一起，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