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話題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到了鐘亦各種讓季玥不要掉以輕心相信人類。
聊天內容真是歪到姥姥家了，完全和季玥的初衷背道而馳。
算了。
中二少年的理想可能就是愛幻想吧。
季玥邊吃靈果，邊和鐘亦分享今天上班的事。
她憋了一天，把自己偷偷給自己項目投資的事說了出去。
季玥：“你說氣不氣？本來我都想享受一下當一下幕後老板的快樂，看似普通的同事實則是體恤民情的大boss，多爽文劇情啊。結果我同事八卦我包/養了嚴總就算了，現在還說其實是個男的。誰啊，誰搶風頭！”
鐘亦下意識皺眉；“他們為什麼造謠？”
季玥：“就是，我才是天降貴人。”
鐘亦：“你明明是我未婚妻，你怎麼會包養那個壓榨你的人類？”
鐘亦越說越氣憤，一慣清潤溫和的嗓音都起了波瀾：“為什麼人類都這麼壞。”
“誒？”
季玥傻眼了，怎麼她和鐘亦氣憤的點都不是同一個呢。
“這個說來話長……”
鐘亦：“季玥，你可以包養我嗎？”
“咳、咳咳……”
“你怎麼了？”鐘亦頓時緊張起來。
“嗆、嗆到了……”季玥轉移話題，“你這靈果是吧，挺好吃的。”
鐘亦很認真地：“靈果是最初階的、可以幫助靈猴調養身體的好東西，你每天都要……”
“知道知道，我會吃的。”
怪好吃的，脆脆甜甜，一吃一個不吱聲。
季玥拿著手裡的靈果轉來轉去，真奇怪，她也算是有點見識的吧，但真不認識這玩意是什麼。
難道也是鐘亦那地方的特產野果？
鐘亦：“所以季玥，你可以包養我嗎？你不要包養彆人。”
新一輪攻擊，差點讓季玥招架不住。
季蕭說的那番話又開始在季玥腦中打轉。
包養、談戀愛？
不不不，他們不是包養關係。
可他們也不是在談戀愛……吧？
季玥一糾結，沒察覺自己手裡的靈果啃完了，她一口咬在自己指尖，吃痛叫了聲。
鐘亦：“季玥！”
“沒、沒事……”季玥舔了舔酸痛的指尖，“不小心咬到手指尖了。問題不大。”
鐘亦：“你過得太苦了。”
剛剛和靈泉水就是，一喝就上癮。季玥也沒吃過靈果，所以才會忍不住想舔手指上的靈果汁吧。
真是好可憐的靈猴。
鐘亦又在考慮炸掉季玥辦公樓的可能性。
但季玥剛剛似乎說，現在她是她老板的老板？唔……
“那你不能以你老板老板的身份，讓他給你放假嗎？”鐘亦很擔憂，“靈猴得不到放鬆的話，精神和靈力都會下降的。”
季玥語氣痛心地：“不瞞你說，其實我沒有靈力。”
“什麼？！”鐘亦大驚，“那些、那些可惡的人類，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季玥：“因為我已經是next level，嗎嘍大王不需要靈力也可以統領世界。”
鐘亦：“那你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對了，既然這樣的話，那靈果你不能吃那麼多。今天先到這裡，明天再吃。”
“為什麼？”季玥原本覺得野果子會又澀又苦，可現在她真香了。
她不僅要吃，還想把這一袋子全吃光。
鐘亦：“你身體太弱，承受不住這麼澎湃的靈力的，傷身體，不好。”
季玥嘴上敷衍：“嗯嗯，都聽你的。”
手上動作卻很誠實，很小心地再開一袋。
絕對小心，不發出一丁點聲音。
很好，鐘亦沒發現。
鐘亦：“季玥，真的不可以再吃了。”
雖然不想懷疑季玥，但他熟知靈果對從無食用過的靈猴的誘/惑力，鐘亦不厭其煩地重複：“我們現在吃點彆的。”
季玥：“嗯。”
ok……拆開。
拿到！
季玥也不知道怎麼了，覺得這靈果現在是怎麼聞怎麼香。
她假意打了個嗬欠：“吃飽了好像有些困，我想去洗個澡，今天要早點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
鐘亦：“我一會還要學習術法，還不能睡。困的話你先去睡吧，今晚是要好好調整靈力。”
說著鐘亦又擔心道；“你知道怎麼調理嗎？”
季玥：“嗯……知道……吧？”
“嗨呀嗨呀？”中二少年是這麼念咒語的嗎？
鐘亦歎氣：“你果然不會，算了，我幫你吧。”
季玥來不及思考鐘亦話的意思，她太想吃靈果了。
她著急想關掉語音電話，卻不小心碰到了切換視頻通話。
糟了！
季玥以為自己成功關閉電話，所以右手已經很熟練地拿著靈果遞到了嘴邊。
視頻接通。
兩人大眼瞪小眼。
季玥著急，咬了一大口靈果，著急吞咽，多汁的靈果汁水蹭在她臉頰上。
直接被抓包了現行，根本連編造借口的機會都沒有。
鐘亦：“我就知道……”
季玥狡辯：“我覺得它不太新鮮了，再不吃會壞掉的。這可是你送我的東西，你說我那麼喜歡你，我會舍得浪費掉你的心意嗎？”
鐘亦的性格注定了他不會對季玥說什麼很凶的話，現在一段話裡，又捕捉到季玥說喜歡他……
這讓純情的靈猴王一下子燒紅了臉：“我……嗯。”
鐘亦很小聲地：“我明白的，我也很喜歡你。最多隻能吃完剩下半個，不能多吃了。我會監督你的季玥。還、還有……”
“還有什麼？”
季玥看見他嘴在動，但顧著吃靈果，實在沒聽清。
季玥湊近手機。
屏幕上忽然出現季玥放大的臉。
鐘亦的指尖都開始發燙：她眼睛圓圓的、好可愛。哪裡都水靈靈的，注視著自己的時候，也好可愛。
鐘亦覺得季玥的眼睛，比靈猴族最珍貴的寶石都要漂亮。
他忍不住也悄悄貼近手機。
情不自禁：“季玥……你好可愛。”
“嗯？”季玥一愣。
隨後就看見鐘亦又突地退後，和她拉遠距離。
鐘亦：“還有，晚安！”
刷地一下，屏幕黑了。
季玥看著漆黑手機屏上倒映出的自己：啊……好傻啊，怎麼還把果汁沾臉上了。
剛剛鐘亦對她說什麼來著？
她好可愛？
季玥有些抓狂，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鐘亦怎麼想的啊？她剛剛那傻樣，到底是怎麼說出‘你好可愛’的？
咬開一半的靈果汁水豐沛，香氣也擴散得更厲害。
季玥想半天沒糾結出答案，轉眼又被靈果吸引了注意力。
她眯著眼，沉迷地繼續吃完剩下半個靈果。
算了，事已至此，先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