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 長得倒是豔麗非凡,就是太過矯揉……(1 / 1)

陳情 京墨煙雨 3885 字 11個月前

“人家小姑娘都等你快半小時了,你到哪了”

“路上堵著呢”宋期然不耐地扯了扯領帶。

“小然啊…你是不是不太樂意?”

“沒有”宋期然無所謂,結婚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必須履行的任務,隻要合適那隨便是誰都可以。

宋母鬆一口氣,她這兒子一向最讓人省心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毛病,喜歡玩那些不三不四的同性戀“那行,媽就不煩你了,你好好的”

宋期然到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微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許姝婷看著西裝筆挺、氣質沉冷的男人慢步朝自己的方向走來,心裡一陣悸動,因為男人遲到生的悶氣也消散了大半。

其實宋期然是她同係學長,學校初見宋期然時,她就徹底淪陷了。但這種男人桀驁不馴一般女生覺得不好接近也就知難而退了。但她許姝婷誌在必得,她以前要得到的男人還沒有得不到的,和宋期然這種極品男人完全比不上。

聽說宋家最近在安排宋期然相親後,她就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許家和宋家近年在生意上合作密切,但是許家和宋家、陸家這種頂級豪門世家根本不在同一層次。如果能攀上這棵大樹,許家必定可以沾光一舉躍入南城頂級豪門圈子。

想到這許姝婷臉上笑容深了深,理順鬢發擺出自認最完美的側臉角度,把礙事的披肩往下拉了拉露出潔白的頸子。

高檔西餐廳內音樂悠揚,燈光曖昧,桌麵布置了玫瑰花瓣和蠟燭,氣氛浪漫……

宋期然頷首示意,在女人對麵緩緩坐下。

對麵女人一襲白色緊身晚禮服,妝容精致,長得倒是豔麗非凡,就是太過矯揉造作還自以為不動聲色。

宋期然隻是瞧了一眼,便興致缺缺地移開視線,公事公辦地自我介紹、點單、就餐……

席間許姝婷一直試圖挑起話頭,想要深入交流,誰曾想宋期然始終點到為止故意繞開話題。

她瞄了一眼對麵的宋期然,對方手拿著酒杯晃半天了,看著是在跟她聊天,實則眼神沒有焦距,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這是明顯心裡想人呢。許姝婷妍麗的麵龐扭曲了一下,眼神陰狠,低頭抿了一口咖啡。

宋期然心裡確實在想著彆人。趙柯的效率很高,一天時間就把聞鬱的資料報給了他。

他以往沒有查自己身邊人的習慣,隻是紓解生理需求的床伴而已,不值得他花費太多的心思。調查聞鬱也隻是出於好奇心,真是非常矛盾的一個人。

家暴、父母離異、父親欠債逃逸……隨便拎出一個來,都能讓人崩潰。可就是這麼個看著軟弱不堪的人,竟然離奇地撐了下來,在他身上甚至看不到半分怨天尤人的陰霾。

宋期然端起酒杯輕抿一口,一樣年份的霞多麗,昨晚和聞鬱喝的好像就是更甜一點。

“學長”

宋期然輕挑一下眉,這許姝婷是他一個學校的?

許姝婷雙手撐腮望著宋期然,一雙眼睛好似不摻任何雜質“其實我也是南大金融係的,我今年大二,說起來你還是我直係學長呢”

“是嗎?”

許姝婷臉頰不自覺浮起紅暈:“…是啊,我其實…喜歡學長好久了”

“謝謝,不過對你沒什麼印象”

許姝婷:“……沒關係,可以慢慢認識,宋伯伯讓我們多接觸接觸呢”

宋期然哂笑一聲,終於正眼看她。

這類女人看似純真,實則心機頗深。剛才自己那樣奚落她,臉上虛偽的笑明明都要掛不住了,還強忍著跟自己攀談,現在又拿出老頭子來壓他。

這種人與其說喜歡他,不如說是虛榮心作祟,喜歡以征服他人為樂。

宋期然眼神高傲帶著無形的壓迫感,讓許姝婷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有些懊惱剛才一時衝動說出那樣的話來。

她試圖找補道“我不是這……”

“我就直話直說了吧,許小姐”宋期然出口打斷道。

“我缺一個結婚對象,而許小姐正好合適。如果我們將來有發展,我可以保證許小姐下半生的富貴生活”宋期然停頓一下,看了一眼麵露喜色的許舒婷,繼續道“但是恕宋某直言,前提條件是我們互不乾涉,我給不了許小姐想要的情愛,隻要不鬨大,我也不會過多乾涉許小姐”

這個高傲的男人今晚第一次說這麼長的話,結果就是給她提出這樣的要求。許姝婷胸膛快速起伏,感覺到人生從未有過的羞恥,但是要她放棄這麼誘人的條件,絕對不可能!

花心好色基本上是這個圈子的男人共有的劣根性,就連她父親許建國也一樣。隻要和她母親一樣有手段,就算外麵彩旗飄飄私生子滿地爬又怎麼樣,不照樣把她們治的服服帖帖,撼動不了她們母女地位分毫。

宋期然心裡有人她不在乎,隻要進了宋家掌握了權力,她有的時間來慢慢和她玩。

想明白的許姝婷重新掛上得體的笑容“好的,我明白了”

“有一點,還請許小姐把今晚我說的話爛在肚子裡,要是自作聰明透露出去……”宋期然臉帶笑意,眼神冰冷,輕飄飄地和許姝婷對視一眼“南城合適的貴女,也不差許小姐一個”

“賬我已經付好了,許小姐隨意,我就不送你回去了”宋期然整了整袖子,起身離去,沒有一絲憐香惜玉之心。

此時的宋期然並不知道,這個他根本不放在眼裡的許姝婷未來掀起了怎樣的軒然大波……

聞鬱已經定好了國藝大賽的創作方向,這段時間一直比較忙,除了在宋期然家就是在學校畫室和圖書館兩點一線。

今天他忙的乾脆午餐和晚餐都忘記了吃,一直熬到現在,胃部開始隱隱作痛鬨罷工了。

李茂也一直在畫室,抬頭看到聞鬱捂著肚子,氣急敗壞道“怎麼了,是不是有胃疼了”

“嗯,有點”

李茂:“你這叫有點嗎,臉都快比紙白了,等著我去醫務室拿點藥來”

聞鬱額頭疼的冒冷汗,點了點頭。

李茂拿過自己剛裝水的溫水瓶放在聞鬱肚子上暖著,跑出去買藥,沒過一會就回來了。

他一邊給聞鬱遞藥,一邊嘟囔“還好我剛跑的快,不然醫生就要下班了。你乾嘛這麼拚,明明自己經常犯胃病還敢不吃飯,真是作死……”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作死了,多謝你了”聞鬱心下感激,也隻有李茂會這麼毫無保留的對他好了。

“都是兄弟,謝什麼啊”

吃完藥聞鬱感覺胃好多了“你畫還有什麼問題嗎,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李茂拿起聞鬱的背包,拉起聞鬱往畫室外推,聽他這話白眼一翻“歇著吧聞大師,知道你厲害,今天,給我回去好好休息”

兩人到校門口分道揚鑣,李茂是外地的,一直在學校住宿和聞鬱不同路。

聞鬱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片刻後邁步出了校門。

他今天沒有選擇坐公交,而是走進一條僻靜點的小巷。

夜晚的巷子連路燈都沒有,一片漆黑,除了腳步聲什麼都聽不到。

聞鬱攸然止住腳步,朝黑暗處喊道“出來吧”

暗中跟著的老山心重重一跳,猶豫著沒有回應,怕聞鬱是在詐他。

“彆躲了,我都看見你了,老山”

聞鬱這幾天出校門後,一直感覺到有人跟蹤他,除了老山他們他想不出任何人。

以前聞鬱一個人住,暴露了住址,他一個人倒黴無所謂。但現在不一樣,萬一這些甩不脫的吸血螞蟥纏上宋期然怎麼辦,今天他必須解決掉這個麻煩。

老山看自己已經暴露,索性嬉笑著拍了拍手掌,靠近聞鬱道“哎呀呀,不愧是聞邵天的好兒子,這觀察力”

老山靠的太近了,讓聞鬱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吐信的毒蛇盤旋著。

聞鬱有些厭惡地挪開距離,隻想速戰速決,他從書包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信封遞給老山。

老山將信將疑地一把奪過信封,數了數,整整八十萬還真是一分不少。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錢已經還清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請不要再來打擾我或者我身邊的人”

“嘿嘿”老山看到錢已經樂地嘴都合不攏了,朝聞鬱臉上噴了一口煙“那是當然,彆說不打擾,離你三百裡地遠都行。”

他湊近看了看聞鬱,心下暗讚,這小子皮膚真好,長得比女人還細皮嫩肉。

打了三十年老光棍的老山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聽人說那些兔兒爺cao起來和女人沒什麼兩樣,他還真想嘗嘗滋味。

老山心頭禽獸的想法如脫韁的野獸,他急切地把聞鬱抵在牆角,揚手摸了一把聞鬱的臉頰,張口道“要不你讓哥哥上一次,哥哥給你減個五萬怎麼樣,多劃算的生意”

聞鬱躲閃不及,被老山摸了個正著。他顯然看到了老山飽含□□的眼神,用力掙紮起來企圖掙開老山的桎梏。然而因為太過恐懼,身子發軟,不受控製打起擺子來。

他低估了老山這種人的無恥程度,他怎麼就這麼蠢把老山引到這裡來!

老山喘著粗氣,下頭鼓囊囊的惡心玩意不懷好意地蹭著聞鬱,聞鬱本來好點的胃在刺激下抽搐著疼,他幾欲作嘔,頭上冷汗都出來了。

這個時候大聲的呼喊隻會讓施暴者更加興奮,聞鬱強製自己冷靜下來,腦子飛速運轉。

老山已經完全起了興致,夜色下刀疤猙獰恐怖,他不斷親吻聞鬱的脖子,把手強製地從衣服下擺伸進去,重重地摸了一把。

就在老山急切地雙手解褲帶的那一刻,聞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用儘全身力氣,抬膝往老山命根子重重一踹。老山吃痛大喊,弓身捂襠,聞鬱緊接跳起給老山背部一肘擊,這一下老山徹底倒在地上,站不起身來。

還好,聞鬱自從經曆過上次酒吧的事,就經常在手機刷一些防身招數以防萬一。

聞鬱撿起掉到地上的包,往巷子外狂奔,一直到燈火通明的街道他也沒停。不管方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精疲力儘再也跑不動。

他往後睃巡一眼,確定老山沒有跟上來才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路邊的花壇大理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