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爹還得銀子夠(1 / 1)

“徐策!道歉!”徐馳沉聲道。

徐策還想再為自己爭辯幾句,徐馳作勢起身。

徐策迫於徐馳的壓力,嚇得立馬朝金玉晴抱拳,心裡卻是一萬個不願意,頭扭到一邊,“抱歉!”語氣、神態均是明顯的不甘心,要不是他小叔打人太疼,他才不道歉,等他長大些,功夫再好些……

還沒能繼續想點能安慰自己的,徐策的餘光就瞥見徐馳沉沉的目光,徐策猛一激靈,他小叔叔的眼神好嚇人!

“徐策……”徐馳顯然不打算讓徐策蒙混過關。

金太傅見徐馳態度誠懇,又見自家閨女撇開眼不敢看徐馳,想到徐馳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將軍,手裡敵軍的人命,沒有八百,也有一千,這樣的人煞氣定是很重,可彆把他閨女給嚇壞了,連忙道:“徐將軍,算了,小孩子之間的事情,我們大人知道其中是非就行了。”

徐馳連忙起身道謝,“多謝太傅理解,那我先將這臭小子帶回去了,回頭就讓人將賠禮送來,太傅這幾天也先收拾收拾,估摸著,聖旨這幾天就會到了。”

金太傅點頭應下,一直將徐馳送到門外,看著定國將軍府裡的車隊走遠了,這才折了回來。

金太傅回來的時候,便見金玉晴正好奇地翻看著徐馳帶來的幾個禮盒。

聽到金太傅進屋的動靜,立馬好奇道:“爹,這徐馳將軍是來做什麼的?是給徐策拜師的嗎?徐策那樣的熊孩子,您要是收了,可得好好教訓教訓,哦,對了,徐將軍離開的時候說什麼聖旨?是皇上有事找您?”

金太傅有些失笑,想到金玉晴今日的所為,立馬又拉下臉來,道:“我還沒問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呢,你倒是一連串問我這麼多問題?”

金玉晴眼神微閃,“我方才不是都說了嘛!”

金太傅眉頭微皺,看向金玉晴,“你是不是覺得你爹很好騙?”

他能當太傅,絕不是傻子,方才不過是因為愛女心切,見到金玉晴那副樣子,一時間亂了心神,才會金玉晴說什麼,他就信了。

方才送彆徐馳的時候,金太傅已經冷靜了下來,結合徐策從頭到尾的反應,金太傅大概猜到事情的真實情況,至少她閨女這幅鬼模樣,多半是她自己折騰出來的。

金玉晴垂頭撇撇嘴,“誰讓他嘲笑陸雲起的,陸雲起好不容易能好好說話,還能讀書了,被他說的,差點又不會說話了,陸雲起急得指著他說不出話來,徐策還直接伸手推了陸雲起,我要是去晚點,陸雲起指不定會被徐策打死!”

“是嗎?”金太傅道。

金玉晴點頭。

金太傅轉頭朝外大聲喊道:“阿忠!”

阿忠很快進來,金太傅道:“今天到底什麼情況?”

阿忠便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老爺,小的過去找姑娘的時候原本隻看到陸公子,陸公子見小的在尋姑娘,立馬就轉身去叫了姑娘,然後姑娘就和陸公子朝小的這邊來了,小的也不知道姑娘那邊具體發生了什麼。不過……”

阿忠看了金玉晴一眼,有些為難,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你看她做什麼?不過什麼?快說!”金太傅道。

“小的見到姑娘的時候,姑娘她……”阿忠看向金玉晴,一副他也很為難,求理解的表情,接著道:“姑娘不是這幅樣子,是快到院子的時候,知道徐策是徐將軍侄子的時候,姑娘自己弄成這樣的。”

說完,阿忠擔心金玉晴因此受罰,又連忙補充道:“不過,小的見到姑娘的時候,姑娘的臉確實腫了,想是,也著實吃虧了的。”

“哼!吃虧?她還能讓自己吃虧?”金太傅嘴上這麼說,心中其實還是有些小得意的,畢竟,想要不吃虧,那可是需要有勇有謀的,這就真的應了太傅夫人的話,他們閨女這是將他們夫妻兩的優勢都撿了去了。

阿忠自小跟著金太傅,哪裡看不出金太傅的得意?

知道金太傅不再責怪金玉晴,阿忠也放下心來,要是姑娘因為他的話被罰,儘管他說的是實情,他也會內疚自責的。

金玉晴自然也看出,這事情差不多是可以揭過去了,便立馬湊去金太傅身邊,道:“爹,您還沒說,徐將軍方才說的什麼聖旨呢?”

金太傅神情變得有些凝重,眉頭都皺了起來,“嗯,是皇上聽說你病好了,想叫我回去給太子授課,也順帶著去皇家學院授課。”

金玉晴驚呼,“皇家學院?就是大夏最好的學院?”

金太傅點頭。

“爹,那,我是不是也能去皇家學院讀書?”金玉晴直接忽略了她爹那句“給太子授課”的話。

在金玉晴看來,她爹是太傅,原本就是給太子授課的,如今,隻不過是官複原職而已。

但皇家學院就同了,即便萬坪這個山坳坳,連鎮上有幾個夫子都不知道的人,也知道皇家學院這個至高學院的存在。

據說,去皇家學院有兩個途徑,一個是拚爹,不同級彆的官員繳納不同級彆的銀子,子孫就能進皇家學院,而且隻限直係子孫。

另一個途徑,就是考試,人人都有機會,每年一次,皇家學院麵向大夏所有子民招收學生,統一考試,每年招收六十個學生,隻要能考上,每年繳納二十兩銀子,皇家學院就能提供食宿,每個季度,還發一套衣裳。

金太傅再次點頭,“我去皇家學院當差了,自然是帶你一起去的,難不成,還將你留在萬坪學院繼續當金大力?”

“爹,那我是不是不用考試就能進皇家學院?”

金太傅再次點頭。

見金太傅還是一臉惆悵,金玉晴很是不解地問道:“爹,那你還擔心什麼?難不成,咱們家沒那麼多銀子?”

金太傅瞪眼看向金玉晴,“怎麼這麼問?”

“我聽說,靠爹進皇家學院的,要繳納一大筆銀子,您這愁苦的模樣,難道不是因為湊不出銀子嗎?實在湊不出銀子,我就自己考吧,這樣能省不少銀子吧?”金玉晴認真道,也不知道,她爹這個職位,她直接入學需要多少銀子,瞧給她爹愁的。

金太傅看著閨女一臉認真地為家中積蓄操碎了心得模樣,一時間,心頭的愁悶都消散了不少,“行,那你就先考考,考不上爹再去湊銀子!”他也想看看,他閨女如今的實力到底如何。

想到如今皇帝身邊的符太師,金太傅再次愁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