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人們習慣性將事情分為黑白兩麵,就像硬幣有數字麵與花麵,古代哲學有陰陽之分。而硬幣的數字麵的選擇權重總是比花麵高,而性彆總被冠上陰陽,女人一定是陰、柔的,男人一定是陽、剛的。
而伴隨著事情的深入,一件事僅僅憑借一兩個人去判斷孰對孰錯並做不到準確,而又眾口難調,是個人的思想就存在偏差。與其說事物非黑即白。不如說是灰色的。既不是對的也不是錯的,世界上本不存在絕對的東西。女人不是一定要成為賢妻良母的、也不是一定要回歸家庭的。沒有任何一件事是絕對的。更多時候,事情都是根據權重占比更高的那部分人的思想來決定的。那若是跟隨自己的內心呢?走出一條新的路也不是不可以,本身一件事就有多個選擇,更何況仍人呢?
如此,戊罖從離開媽媽後,踏上了尋找媽媽與自我的旅程。不論如何,她都想打開那扇門,找到停下進入世界的漩渦,重新回到媽媽的懷抱中。
戊罖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珠寶、首飾、化妝品、長裙?曾經有人問過她;
如此諸類,戊罖並不感興趣。
那你是想要一個合格的伴侶、可愛的孩子。穩定的住所?
那人又問,戊罖還是不感興趣。
真是奇怪了。那人十分詫異。怎麼會有女生不喜歡這些?難道你是男人,我把你認錯了?
戊罖搖了搖頭
那你想要什麼?那人問她。我也不清楚,戊罖回答,但是絕對不是你說的那些。
那人沒有再說話,隻是癟癟嘴自討無趣的走了。戊罖在想著,為什麼女生必須喜歡這些呢,她不了解普通人是怎麼想的,但是在這樣一個世界中,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隻會要了自己的命。好看的東西不是在哪裡都適用的,戊罖輕聲說著。
戊罖進入到灰的世界也有一陣子了,她看著其他人,為什麼弱小的人類在麵對強大的未知生物時總是在退縮呢,或者弱者抽刀向更弱者。
戊罖清楚地記得,曾經在一個世界中,男玩家張三為了活命,愣是趁人不備把保護大家的安恬推向了未知生物,安恬被吞噬前,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戊罖儘管看過記滿表情的書也不清楚這是什麼表情——後悔、憎惡、憤怒與恐懼混為一體。戊罖問過張三,問他後不後悔,張三卻像被觸及雷點一樣大喊大叫說是安恬自己摔下去的。張三還對其他人說安恬隻知道哭唧唧的還擋住了路,自己這是在為民除害。
可是戊罖明明看見了,安恬嚇得麵色鐵青也要保護組內更害怕的人。戊罖和那些人說了,他們哄堂大笑,他們說我張哥怎麼會騙人,還是在一個柔弱姑娘身上。
戊罖和他們說,安恬並不柔弱,和在座各位苟活下來的人來說,安恬絕對是勇敢的存在。這次換他們不說話了,隻乾笑兩聲,不再理戊罖。
人不會聽自己不承認的事
戊罖拿本子記著
特彆是男人,他們從來會不承認也不相信自己比女人弱。
戊罖總感覺心口悶悶的,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堵上了。戊罖就算聽見張三哭娘喊爹的哭嚎咒罵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戊罖隻是下手更重的掰著張三的手指,張三嚇得渾身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又散發著腥臭味
戊罖看著張三,平淡的告訴他
這是你的罪有應得。
今天的灰世界中除了戊罖,她沒有看見其他人。
她扭動了門把手,門外,是安恬死去的那個世界
灰世界以及聯通的各個世界居然洗牌了,戊罖想著,人都到齊了,安恬也好整以暇的站在這了,可在這卻不見張三的身影。
恐怖世界,正式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