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踩奶 關於我和情敵匹配度的事(1 / 1)

“你不太了解,向導和哨兵就是這樣的。”伏誦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邊對著鏡子給自己上藥,一邊跟尤視搭話。

尤視一個普通人似懂非懂:“你們做精神疏導這種東西,真的需要把自己搞成這樣嗎?”

經過剛才的動靜,伏誦背後因為撞擊變得一片青紫,甚至連手臂和大腿上都留下了不少傷痕,青腫遍布全身,看上去觸目驚心。

特彆是伏誦脖子上的手印,幾道紅色的勒痕纏繞脖頸,就像幾條卷緊身體的蛇,帶著危險的意味。

尤視皺眉,拿著藥水幫伏誦輕敷傷口。

龐有恒站在一旁,沒參與兩人的交流。

其實他倒是想加入這場對話,可哨兵和向導的體質確實差很多,明明伏誦下手不比他自己輕多少,可自己身上卻是一點傷痕都沒有,哨兵強健的體質讓龐有恒在這場爭鬥中看起來體麵無比。

但這份體麵並不是一份好事。

龐有恒感受著自己精神域裡的風暴,太久為無人造訪的精神域因為剛剛那一點波動,變得躁動不堪。

明明龐有恒已經接受自己即將孤獨死去的事實,可在他接受事實後,卻遇到了一個和自己匹配度很高的向導。

儘管龐有恒的精神域依舊處在自我腐蝕的風暴中,但他本人卻忍受著這份蝕骨的疼痛,隻是平靜得站在沙發旁,靜靜得盯著處理傷口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對於龐有恒來說,一個是接受死的平靜,一個是向著生的希望。

伏誦不知道這個哨兵腦子裡在想些有的沒的,他隻是借著這個機會跟尤視撒著嬌。

“向導就是這種易碎的生物,所以尤視哥你要珍惜我啊。”他沒臉沒皮得靠躺在沙發上,悠閒得翹著二郎腿,享受著尤視的照顧。

尤視是一個性格十分老實的人,他和伏誦的相處,基本就是伏誦說什麼,他信什麼,更何況伏誦身上這些傷也不是假的,總之,本來就對向哨沒有什麼具體概念的尤視,被伏誦忽悠得想法越來越偏。

“明天我燉點雞湯給你補補,多吃點好吃的,好讓傷口恢複得更快一些。”尤視低頭查看傷口,關心得說著。

聽到這話,伏誦瞬間喜笑顏開,連一旁站了個礙眼哨兵都不在意了,他激動得將身體撐起來一點,連連點頭:“好啊好啊。”

伏誦本人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所以對於家常菜係帶著些佩服的喜愛,尤視每次自己動手做飯,他都很高興,可惜尤視雖然不是向哨,但他也是個需要工作的成年人,忙碌的工作讓他下廚的時間並不多,伏誦有口福的時候也僅是那麼幾天。

眼見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溫馨,過於家常的話題讓龐有恒反應過來,他順手接過尤視手裡的跌打藥,坐在伏誦旁邊,裝模作樣幫伏誦上藥,並對尤視說:“尤視哥,不早了,你先睡吧,你明早不是還要早起去工作?”

隨後,龐有恒又對著伏誦輕輕笑了笑:“畢竟是和我的疏導造成的傷,就讓我來處理吧。”

他刻意加重了疏導兩個字。

尤視看他不容拒絕得接過傷藥,又想了想龐有恒的話,確實如龐有恒說得,他得早點休息了。這一來一去,天色早已經暗下,時間已經不早了。

“那你們倆要好好相處。”尤視有些不放心,“對了,既然你們的疏導沒有問題的話,那就讓有恒在我們這多住幾天吧。”

多住幾天?

伏誦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他剛想翻身表示自己強烈的抗拒,可他嘴裡的不行一個字都還沒吐出來,就被龐有恒拿著棉簽壓了下去。

“啊!”伏誦痛呼出聲,他一把奪過龐有恒手裡的棉簽,氣憤得扔到一邊的垃圾桶裡。

才兩麵,但龐有恒基本已經摸清楚了伏誦的性格,他搶在伏誦出聲前,站起來將尤視推進自己的房間,隔絕某個向導無理取鬨的喊叫。

伏誦氣不過得“切”了聲,他又不是什麼毫不講理的人,他當然也知道尤視的工作並不輕鬆,讓尤視早點休息也是他的想法。

但這個建議讓龐有恒提出來他就不高興,也許就是單純得看這個哨兵不順眼,他對龐有恒做的事極其有偏見。

尤視還是不太放心他倆,他最後還去幫被兩人弄得一團亂的客房收拾好後,才回去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尤視離開後,龐有恒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他站在伏誦的身邊,低頭盯著這個一直賴在沙發上的向導。

伏誦雖然沒再鬨幺蛾子,但那也隻是為了尤視充足的休息時間,麵對龐有恒,他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假惺惺。”伏誦撿起手邊的冰塊,用毛巾裹著冰塊敷到自己的傷口上消腫,一邊對著龐有恒不屑到,“你還真是人前人後兩個模樣。”

龐有恒也不裝了,他將自己手裡的藥放在桌子上,並沒有照顧伏誦的打算。

“我有問題問你。”

龐有恒寬肩窄腰,肌肉豐滿的身材擋著燈光投下陰影,陰影籠罩著伏誦,平白生出壓迫感。

龐有恒的身材真的很好,在一眾漂亮健壯的哨兵裡也是最出色的那一批人,再加上這個小麥色的皮膚與雪白的卷發,強烈的視覺衝擊讓人一見到就移不開眼睛。

就連伏誦對龐有恒的外表也是十分滿意的。

當然這樣誇讚對方的話,伏誦也絕不會說出口,實在要說的話,伏誦偏向說幾句你好醜來讓對方不爽。

“彆問,耳朵剛聾了,不聽。”伏誦回絕。

龐有恒也是個倔驢,他不管伏誦的態度,直接問道:“你對我有什麼感覺?”

伏誦覺得對方有病:“感覺?怎麼你不是來找我們尤視哥的嗎?怎麼見了我兩麵之後就忍不住移情彆戀關注我來了?”

他的話裡帶著明顯的排斥與驅趕:“那你趕緊收拾收拾滾出去,我對你的感覺就是想要你不要呆在和我這麼近的地方。”

“沒問你這個,我想知道的是,你對我的第一感覺,我們的匹配度。”龐有恒自動過濾伏誦話裡毫無信息量的句子。

兩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同頻了。

伏誦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了,他笑起來,惡作劇的心思又萌發起來了,他起身拉著龐有恒的衣領,將人甩在沙發扶手邊。

毫無征兆的動作讓龐有恒措手不及,他順著伏誦的力道上半身躺在了沙發上,舒適的柔軟度讓龐有恒淺淺陷進沙發裡。

伏誦抖掉自己腳上鬆鬆垮垮的拖鞋,直接在沙發上站起來。

“你在想什麼,S級哨兵先生。”

伏誦一步一步走過去,不著寸縷的腳在沙發上踩出一個又一個凹陷。

龐有恒不自覺屏住呼吸,不敢再動。

其實他發現,伏誦隻要不像個小炮仗一樣,一麵對他就陰陽怪氣,如果伏誦和自己正常說話的話,他並不討厭這個向導,甚至他還會有著隱約的期待,就像白獅希望親近伏誦的那隻雀鷹一樣,他在心底同樣也對伏誦產生著好奇,忍不住心生親近。

“我聽說我們東區最強的哨兵,五年都沒找到匹配度合適的向導,所以你這是把注意打到我頭上了?”伏誦的話帶著蠱惑,如同平日裡對待那些用錢來找他幫忙做精神疏導的哨兵一樣,引導著龐有恒沉浸於自己的動作裡。

伏誦抬腳,順著龐有恒的大腿往上踩在龐有恒飽滿的胸肌上。

龐有恒穿著一件較為修身的白色襯衫,肩膀兩邊掛著兩根黑色皮質背帶連接褲腰,那兩根帶子被伏誦拿腳撥弄到一邊,腳趾勾著已經鬆垮的衣領,從乳|溝處向兩邊滑,腳底凸起一點明顯抵在伏誦的腳底,胸肌柔軟的觸感比沙發還要舒服。

伏誦早就想這麼做了,從見到龐有恒的第一眼開始,伏誦就覺得這人的胸肌練的真好。

冷白的腳與小麥色的胸膛形成鮮明的對比,強烈的視覺衝擊取悅了伏誦。

“你現在對我有什麼感覺?”他拿龐有恒問他的話反問回去。

龐有恒的胸口重重的起伏,他下意識卷縮了一下身體,大腦因為伏誦的動作變得難以思考,自然也無法回答伏誦的問題。

好在伏誦和龐有恒一樣,根本沒想聽對方的回複。

“我想我們的匹配度應該至少是百分之七十,哨兵先生。”伏誦摩梭了一下腳趾,腳掌時輕時重得在胸肌上踩著,在聽到龐有恒抑製不住的喘|息後,他才愉悅得彎起眼角,繼續說:“你不用驚訝,因為我和每一個哨兵的匹配度都是百分之七十。”

是的,這就是伏誦敢專門針對精神域疏導開一個診所的底氣,在伏誦二十三年的人生裡,遇到的所有哨兵都是百分之七十的匹配度,他早就習慣了各種各樣的哨兵對自己拋出橄欖枝。

也同樣習慣了他們因為自己的等級而離開。

龐有恒當然也會和那些哨兵一樣。

“你的精神域已經破碎的難以黏合了,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

龐有恒早就說不出話了,明明沒有精神力的纏綿,可他依舊像是被人控製住了精神域,明明這個向導連他的五感都不曾封閉與放大,僅僅隻是一個小小的動作,為什麼他會覺得這麼的......

伏誦看著身下人的反應:

“不要把希望交給一個C級向導。”

他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