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在漠市的活動,他們的第三個站點是白石雪山,以山頂終年不化的積雪為特色,如同一塊蓋頂白石,而現在是冬天,白雪覆蓋了整片地區。
同樣的卡片送到手裡。
[第三站:傳說中的雪山神廟,供奉著長生神,虔誠的心願在香爐裡燃燒。]
他們在雪山學滑雪,比拚滑雪技術,不會滑雪的付恬君在雪地裡摔了跟頭哈哈大笑,乾脆和上來查看她情況的陳思打起雪仗來,最後滑雪競技變成一場打雪仗。
然後去遊覽傳說中的雪山神廟。
每一個地區會有自己的城隍廟,每一個村莊都有自己的古老傳說,白石雪山也不例外。
白石雪山的居民祖先以狩獵為生,傳聞在一個白雪皚皚的冬天,獵物蹤跡絕跡,沒有食物的獵戶瀕臨餓死的邊緣,在將死亡的最後一天,家門前死了一隻鹿,獵戶覺得這是上天對他的庇佑,他獲得了食物,為了報答鹿的救命之恩,他將鹿的骨頭和皮毛、鹿角仍舊拚成完整的形狀,用紅色的布蓋著,在山頂最靠近天的地方建了一座廟宇,供奉著鹿的遺骨,讓鹿靈能回歸天上。
有了鹿靈的庇佑,白石雪山的村民以後的每一個冬天都能儲備充足的食物,每年長生節去鹿靈廟求一根鹿靈身上蓋過的紅布條帶在身上,一整年都會平安順利。
故事的真實性有待考證,但傳說這種東西,並沒有追究真假的必要,隻是一種美好的祈願。
一傳十十傳百,白石雪山開發景區之後,來旅遊的遊客也會去打卡求一根紅繩。
他們在滑雪場結束遊戲後,主持人告訴大家,由於鹿靈廟的鹿靈殿裡禁止拍攝,節目組在鹿靈廟外可以拍攝的指定區域藏有三張祈願卡。
到達指定地點,在規定時間內,嘉賓要尋找祈願卡,但在遊戲開始十五分鐘後,節目組將會從四麵八方放出十個持箭獵人,持箭獵人的箭可以遠距離直線射擊,但會與嘉賓保持三米距離,三米外被射中的人淘汰,也就是說,嘉賓要在三米內和獵人建立起屏障或者拐彎方向,避免直接暴露在獵人的箭下。
如果被獵人射中,手上有祈願卡,祈願卡也自動失效,除非在被射中“死亡”前把祈願卡放手。
在祈願卡第一次被獲得的時候,節目組會播報誰獲得了祈願卡,獵人出來後會在四通八達的中央廣場上開啟追蹤器,嘉賓可以到追蹤屏上查看祈願卡的位置。
最後時間結束,拿著祈願卡,躲過獵人的箭,到達最北邊目的地的人獲得勝利,可以進入鹿靈殿祈願,並在第四個站點獲得絕對優待,並且節目組將以獲勝嘉賓的名義向白石山希望工程小學捐贈一批新桌椅、運動器材和多媒體設備。
在這個過程中,嘉賓可以自主結隊互相掩護躲避獵人的追捕,但隻有三張祈願卡,即使逃避獵人的追捕,也是一場爭奪賽。
目的地一個廢棄村落,保留著曾在這裡住過的居民生活的痕跡,長條板凳、扁擔、動物皮毛、彎刀…屋簷上覆蓋著積雪。
嘉賓到達目的地後,主持人重申遊戲規則,放出響箭,宣布遊戲開始。
大家立即開始四處尋找祈願卡。
付恬君沒有這種綜藝遊戲的經驗,不知道通常情況下,節目組會將祈願卡偽裝成什麼樣,隻看到有一群npc村民在做日常的物物交易和錢物交易。
她漫無目的的走了一圈,直覺祈願卡應該在npc村民手裡,但這麼多npc一時也看不出在誰手裡,節目組播報裡通知,許恩藝找到一張祈願卡、周禮找到一張祈願卡。
付恬君對著跟拍她的攝像機自言自語,“三張祈願卡隻剩一張還沒找到了,不過我不打算找了,找也找不到,不如換個方法。”
“十五分鐘到了,獵人馬上出來了,我現在要找個地方藏起來。”
她一路往終點方向去,邊跑邊尋找藏身之處,最後藏在一處斷壁拐角處,可以看到終點必經之路上的情況。
傳呼機發出聲音,盛翊找她。
“姐,你在哪裡,我們要不要組隊尋找第三張?”
盛翊向她發出組隊邀請。
付恬君想了想,告訴他:“獵人馬上出來了,我不打算找祈願卡了,我打算搶。”
“搶劫啊?”
盛翊話音剛落,節目組通報一刻鐘時間到,獵人出場,他還沒說完話,就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出現了獵人,並且他也被獵人發現了。
躲過獵人的追擊藏好以後,盛翊再次傳來呼機,“姐,你打算怎麼搶?硬搶啊?”
“你忘了,我們在上一個站點的指令券還沒有用。”
在懷誠和單珈的騎射比賽中下注獲得勝利得到的一次指令券,可以指定任何人做任何事,她還沒有用。
“我用了……”盛翊後悔地說。
晚宴當晚付恬君喝多了馬奶酒離開帳篷後,他們繼續玩了兩輪遊戲,他用了指令券讓彆人代他回答問題了。
不獨她用了,周以涵也用了,她輸了之後用指令券讓懷誠替她喝一晚上的酒。
難怪啊,付恬君心想,難怪那天晚上回酒店之後他去她房裡坐了半天,還喝多了酒,原來是給彆人擋酒了。
幸好她走得早,不用看他給她擋酒的樣子。
“那就隻能……硬搶了。”
三張指令卡,本來就是讓人搶的。
而在付恬君看不到的其他位置,已經有人動手開始搶了。
“姐……我跟你說,我現在在中央廣場附近,我剛才看到,懷誠哥從中央屏幕查看了祈願卡的位置,他現在在往西北角去,我懷疑,西北角有祈願卡。在另一邊,珈哥搶了禮哥的祈願卡……”
“許恩藝,out,祈願卡失效——”
他們正在通話,節目組播報許恩藝被持箭獵人射中,手上的祈願卡三十秒沒沒有轉移,也失效了。
場上隻剩兩張祈願卡了,一張被周禮和單珈追逐爭奪,另一張還沒找到,付恬君決定去探一探另一張祈願卡。
——西北角,她記得地圖上那片是塊飾品交易市場,離她現在的位置並不算太遠。
付恬君告訴盛翊她的計劃後,決定動身前往飾品交易市場。
她這邊戰況不算激烈,但在另一邊,周禮和單珈爭奪祈願卡後相互追逐,黃時鶯也悄然跟在後麵加入戰鬥,準備伺機而動,同時獵人的追擊也很嚴峻,一群人像打遊擊一樣,四處躲藏。
付恬君憑借記憶裡的地圖往西北角飾品交易市場混過去,越靠近位置,發現獵人越多。
她差點被發現,一個獵人舉起箭要朝她射來,付恬君一把抓住一個npc村民,用他擋住視線。
村民履行角色任務說:“外鄉人是第一次來我們村上吧,要不要看看我這裡上好的狐裘。”
“謝謝,不用了。”她禮貌回了一句,目光頻頻往他身後看,時刻緊惕著獵人的箭。
村民繼續推薦道:“外鄉人,你一定是沒聽說過集腋成裘的故事,我這狐裘,可是幾十隻雪山白狐的皮毛織成,是鹿靈殿前供奉過的好東西,買一張回去做成衣裳送給親近之人,鹿靈會保佑他無病無災遠離疾疫。”
付恬君聽到關鍵詞“鹿靈殿”,瞬間緊惕認真起來,莫非是什麼隱藏任務?
“老板,買你這狐裘,能不能進鹿靈殿許願?”
“鹿靈殿人人都能進,買不買我這狐裘都不影響,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獵人辛苦獵來的東西,總不會讓你輕易得到。”
他說完,潛伏在周圍的獵人朝她射出一箭。
“我去!”
箭貼著袖子來,差點就被箭頭上的紅漆打中了,幸好避讓及時,沒被射中。但接著,第二箭又射出來,獵人用的是更加方便發射的弩,比起普通的弓箭發射速度會更快。
好在有三米的距離限製,獵人不能近身攻擊,她貓著腰拽著npc袖子左右轉圈遮擋。
這邊大街上是直道,獵人很多,她打算溜到旁邊的開著門的住戶家裡躲一躲。
看準時機後,連續貼住幾個村民做遮擋,鑽進街道旁的住戶家。
乍一進去,嚇她一跳。
“哦喲,大哥你好嚇人!”
先她一步過來的懷誠已經藏進來了,付恬君埋頭衝進來就撞他身上,連退兩步拍了拍胸脯表示有被嚇到。
“你也蠻嚇人的,居心把我撞死在這兒好少一個對手吧。”
懷誠被她撞到旁邊柱子上,捂著胸口倚著旁邊柱子說玩笑話。
付恬君懶得跟他計較,扒著門板往外看,左右都是獵人,看不出祈願卡在哪個npc攤位上。
“彆看了,我知道祈願卡在哪裡。”
付恬君回頭,他靠在柱子上,挑眉說:“求我我就告訴你。”
付恬君翻了個白眼,“你最好把消息爛在肚子裡。”
也許是沒有攝像師跟著,她說話態度也隨便得多,那晚從樓梯間離開,兩人就沒再說過話,這突如其來的碰撞,和獵人追擊的緊張讓人無暇去糾結之前的尷尬,氣氛一時和睦。
“哎呀,這臭脾氣……”
付恬君不耐煩凶道:“你有沒有事?能不能認真一點?”
一回頭,他雙手環抱胸前,斜靠在柱子上漫不經心地笑睨他,有點吊兒郎當的樣子,和他溫潤清貴的外界形象一樣又不一樣。
付恬君有一瞬的恍神,像折疊了很多年時間,變成那個樂嗬嗬的中二病少年,在她騎著自行車回學校的必經之路上突然竄出來做鬼臉嚇她一跳,又在她打他時嬉皮笑臉拖長調子喊:“謀殺親夫了……”
她紅著臉收手,瞪他嗔怪:“你胡說什麼?”
他又裝模作樣,一問三不知:“不知道啊,我什麼也沒說,今天天氣挺好,哦,想起來了,我說你謀財害命。”
她憤怒地蹬車將要暴走,卻被他一把把住車頭,從不知道剛才藏在哪裡的包裡拎出一個袋子。
“前進路的蜜餞果子!”她看到口袋眼睛都發亮了,前進路的蜜餞果子是當時新開的一家店,饑餓營銷搞得很牛,排隊的人很多,每次她都買不到,看在蜜餞果子的份上,暫時原諒他剛才的惡作劇,伸手去接卻發現袋子輕飄飄的,根本沒東西。
“傅清渠你敢耍我?!”
他惡作劇得逞,終於逗笑著拿出真正的前進路蜜餞果。
“哎,你要不要再看看,這回真有了。”
此時他也這樣,作惡地逗笑道:“哎,你要不要收斂一點,這裡可到處都是攝像頭。”說著指了指角落。
付恬君狐疑地看了一下四角,絕望閉眼,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她以為攝像師跟拍,無人機航拍,鏡頭已經夠多了,壓根沒想到,這種破破爛爛四麵漏風的舊茅草屋裡竟然也裝有攝像頭。
他又指了指她腰上:“你麥也沒關。”
“昨天晚上熬夜了吧?腦子不像清醒的樣子。”
他說得沒錯,昨天晚上確實熬了個通宵看新項目的劇本。
懷誠問:“要不要跟我合作,拿第三張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