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是國慶節,原本是可以提前回來的。隻是過節嘛,那些活動就愛在這種時候出現,所以我才去乾了幾天打包工。
曾栩栩是這麼說的,大家都表示理解,畢竟家裡也不是啥有錢人家,能有個賺錢的機會,怎麼可以不好好抓住呢!
這是一場十分簡單的葬禮,沒有舞台,沒有吹吹打打,隻有偶爾出現的嚎哭。其中一場最為轟動的哭靈是由死者的姐姐帶來的。她以一聲長嚎作為開場,其後是一長串哀傷的長白,由於哭音而變得冗長難辨。
曾栩栩隻抬頭聽了一下,就又去複習經濟學了,期間她媽媽還遞了個充電寶。
送葬前,她被要求跪在門前的土地上扶花圈。起來時,腳上被刷得乾乾淨淨的白鞋子已經沾滿了塵土。偏偏那花圈還不聽話,上半身硬是要倒,還好表哥過來幫她扶住了。
而後,眾人將棺材運到了焚化廠。這地方栩栩是第一次來,她有些好奇。原來燒屍體的地方長這樣啊!這麼一塊小小的地方,竟然會有焚毀人軀殼的權利。
不知道等了多久,也許是兩小時,但她並不覺得時間很長。可能是因為她一直在手機上和人聊天,也許是因為她一直在觀察其他人家送葬的人。
大多數人都很淡定,隻見過兩個將悲傷十分明顯地表現在臉上的。
最後,屍體焚燒完成了,就骨灰盒的選擇,她聽見了一段對話。
“那個白罐子看著還不錯,要不就選它?”
“富成是個節儉的人,死後就讓他享受些吧。我看,就拿中間那個帶小房間的木盒子吧。”
“用了他也不舍得,住不安心的。”
“行吧。師傅,幫我們用這個罐子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