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今天吃過晚飯,劉一菲感覺張洋好像有點不正常。
她在吃過飯和張洋一起漱口的時候,邊漱口邊對張洋建議:“我們去北海公園散散心怎麼樣。”
張洋想了想,點點頭同意了。
兩人漱完口,戴上壓舌帽和口罩,再穿上外套就要出門。
剛出門的兩人,很快就被張弘毅發現。
“爸爸,媽媽,你們要去哪?”張弘毅快步走到他們身邊問道,就他爸媽的打扮絕對是要出門。
“我們去公園玩,你去不去。”
張弘毅聽了劉一菲的話,立刻狠狠的點頭,玩,是多麼一件有趣的事。
劉一菲莞爾一笑,彎腰抱起了兒子。一家三口再次去往北海公園,保鑣依舊遠遠的跟著。
到了公園裡,張弘毅走在最左邊,被劉一菲拉著小手,不讓他瞎跑,張洋走在最右邊,被劉一菲挽著一條胳膊。
三人沿著湖邊慢慢的散著步,走了十來分鐘,張弘毅過了一開始的興奮勁,也安靜了不少。
劉一菲這時候才對張洋問道:“出什麼事了?”
“我表現的很明顯嗎?”張洋覺得自己今天還算正常。
“感覺,女人的第六感,我就是感覺到了你的不對勁。”
“你怎麼不說第七感爆發小宇宙?”張洋無語的說道,女人的第六感這麼恐怖?
劉一菲嗬嗬兩聲,張洋把今天下午的事情給他說了一下。
“就這點事?我以前被罵的多慘,你這都是毛毛雨。”劉一菲無所謂的說道。
“防微杜漸,我還是第一次被人說這方麵的問題,有點不習慣。”
以前也有人說張洋的各種不好,但怎麼也不會說到這方麵。這讓他很不習慣。
“管他們乾什麼,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隻要自己無愧於心就行。”劉一菲很是灑脫的說道。
“還是夫人看的開!”張洋聽了劉一菲的話嗬嗬一笑。
“那是。”劉一菲說著也笑了起來。
張弘毅在一旁看著笑起來的爸媽,他不笑好像有點奇怪,於是他也樂嗬嗬的笑了起來。
一旁過來散步的人群,看著笑得開懷的一家三口,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開心的事。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張洋和劉一菲正在西院大廳討論著《分手的決心》劇本,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張洋把劇本一放拿起手機一看,是張局長的電話。
“局長,國慶放假也不休息?”今年國慶放假八天,目前才三號。
“我要好好關注一下,國內電影票房的情況,哪有那些閒工夫休息,你在乾什麼?”
“準備新電影。”
“《奧本海默》?”
“不是,是《分手的決心》。”
“你還挺忙,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張局長對張洋邀請道。
張局長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請人吃飯,他肯定是有事。張洋和他老熟人了,所以直接道:“局長,真吃飯假吃飯,有事的話我就去你那。”
“行,那你來電影局。”張局長看張洋這麼直接,也老實不客氣。
張洋掛了電話,和劉一菲說了一聲,就要出門。
劉一菲疑惑道:“局長這時候找你有什麼事?”
張洋想了想,一時之間也沒有確切答案:“管他什麼事,反正和電影相關的,對我來說都不是大事。”掛壁就是這麼自信!
他說著就走出門。
等張洋到了電影局,今天裡麵工作人員真的少,大部分都在放假。
他到了張局長辦公室,敲門進去以後,兩人在沙發兩邊相對而坐,寒暄一番後張局長玩笑道:“張洋,你在國內還沒有拍主旋律,先到美國拍主旋律了。”
張洋趕忙擺擺手:“局長,我什麼時候在美國拍主旋律了,奧本海默可是德先生,賽先生的好朋友,
他的老婆,情人,弟弟,弟妹全是友軍,而且他到現在,還沒有被恢複安全許可特權。”
在美國,對於那些科學家來說,有安全許可那就不是普通人,沒有了就是普通百姓。
雖然在63年,約翰遜就授予了奧本海默費米獎。
這種儀式似有平反的意味,但實際上並不儘然,奧本海默的安全許可,還是沒有得到恢複。
“我說著玩的,你這麼放在心上乾什麼?”張局長看張洋的反應有點大,他就開了一個玩笑罷了。
“局長,有人還覺得我在10月1號把這個消息傳回國內,本身就有問題呢!”張洋無奈道。
張局長原本對今天請張洋過來要辦的事,還沒有十足的信心,這會聽到張洋的話,卻是信心大增。
“那你就要反擊他們。”張局長很是為張洋考慮的說道。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我總不能不讓人說話。”
“你是導演,當然是拍一部電影來反擊他們!”張局長循循善誘道。
“你是說,再拍一部《搜索》那樣的?”張洋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沒有跟上張局長的節奏。
“那有什麼用,當然是拍一部主旋律電影。”張局長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張洋想都不想就搖搖頭手:“拍主旋律你去找於胖子,他最喜歡這種電影。”
張局長無語的看著張洋,他是這段時間電影拍多了?在想什麼呢?
“張洋,你看看你,在電視劇行業,推動央媽放了《人民的名義》,
為改開40周年準備了《大江大河》,70周年,100周年你投資的午後陽光也在準備,
怎麼到了你自己的本職行業電影,你卻沒有任何表示。”張局長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張局長說的這麼直白,張洋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他是要自己準備70周年的獻禮電影。
“這麼大的事就交給我,不太好。”張洋搖搖手謙虛道。
獻禮電影從來都是吃力不討好,做了乾什麼。
“國內在電影行業還有比的上你的嗎?就是世界上也快沒有比得上你的導演了,這個任務舍你其誰。
還有你看看你這段時間拍的電影,《小醜》,《消失的她》和《分手的決心》都太黑暗,你要換換腦子,拍點主旋律,我看就不錯。”張局長再次勸說。
張洋聽了張局長的話忍不住思考起來,這段時間他好像是這樣,
準確來說,《新征程》以後他就沒有碰過這方麵的東西,可主旋律真的沒有什麼意思。
張局長看張洋開始思考,覺得有戲就建議道:“你再拍一部《新征程》那樣的電影就不錯,衣食住行,各個方麵都照顧到,不過要陽光一點。”
張洋聽到張局長說《新征程》裡的四個篇章,突然靈光一閃,他想到一個好辦法,可以完美的解決問題。
他立刻坐直了身體,看著張局長認真道:“局長,隻有我一個導演還是不夠分量。”
張局長看張洋老是推辭,忍不住要開口再勸,你年紀輕輕的,怎麼一點朝氣都沒有。
張洋不等張局長說話,就再次開口:“我們可以七個導演來拍一部獻禮電影。”
“七個導演拍一部電影,你們怎麼拍,彆拍的打起來,”張局長覺得張洋在異想天開,頓時失笑。
“局長,19年是70周年,我們可以拍七個小故事,記錄這七十年偉大瞬間的故事。”張洋不理局長的失笑,不急不緩的說道。
“嗯。”張局長來勁了,張洋說的好像有道理。
“你繼續說。”張局長催促道。
“我們可以把這七十年的偉大瞬間都搜集一下,最後選出七個瞬間,編成故事,讓七個導演來拍,每個故事20分鐘左右,來組合成一部電影。我們一起給祖國獻禮,這樣才有意義嘛!”
張局長聽了張洋的話連連點頭,他抬起右手不斷指著張洋故作責怪:“你看看你,我就說舍你其誰,你這個想法很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張洋剛想點點頭,他突然想起來一個人,韓董,一個他還欠著人情的人,他最不喜歡欠人情。
“局長,這是一個龐大的項目,而且我還有其他事要忙,要想把它做好,還得給它找一個好的總製片人。”張洋正色道。
“製片人?再讓你嶽母來?”張局長獻禮片任務有了著落,居然調侃起了張洋。
“局長,我和你說正事。”張洋無奈道。
“好,好,你說,誰合適?”
“那隻座山雕,已經歇了很久,可以出來飛一飛了。”張洋一本正經的說道。
張局長想了想,以座山雕的人脈,他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所以說他是座山雕呢。”張局長笑嗬嗬的說道。
他說完和張洋對視一眼,兩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笑過以後,張局長又帶著點疑慮:“七個故事,電影叫什麼名字?”
這個要處理好,不然容易出現互相不服的情況,哪怕有張洋鎮著也沒有用。
“《我和我的祖國》。”張洋鏗鏘有力的說出了六個字。
“好,這個名字大氣。”張局長這會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正事談完,張洋就要告辭,張局長看了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他起身一拉張洋:“都這個點了,回去乾嘛,也到我們電影局吃吃食堂,看看和總局的飯菜哪個好。”
想他張局長和張洋相識小二十年了,張洋還沒有在電影局吃過一頓飯,反而已經在總局吃過飯,這怎麼行。
“行。”難得張局長有雅興,張洋怎麼能掃他的興。他給劉一菲發了個短信,告訴她不回去吃飯。
這天中午,張洋又在電影局吃了一頓午飯,他和張局長邊吃飯邊說說笑笑的樣子,又是讓電影局值班的員工,好一頓側目,張洋和他們局長的關係真的不一般。
吃過午飯,張洋也沒有久留,直接回家,今天下午,他就可以開始籌備獻禮片的事。
畢竟,他接下來的事情很多。
下午一點左右回他到家裡,剛走進大廳,劉一菲就迎了上來:“今天和局長談什麼事,談的這麼久。”
張洋沒有說話,反而左手摸著下巴,上上下下打量起了劉一菲。
“和你說正事,你又想乾什麼。”劉一菲以為張洋又在想亂七八糟的事,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我在想你適合演什麼。”張洋邊思考,邊說道。
“你又想到電影了?”劉一菲感覺張洋這段時間太高效,這是第四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