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明月高懸天際,灑下銀色的光芒。
酒店的房間中。
葉更一和黑羽快鬥正在交換情報。
不過,對於增加一箱管製品這種‘小事’,某個怪盜小子似乎並不在意。這邊,葉更一還沒講述到關於殺人的部分,黑羽快鬥就已經將攝像頭接入筆記本電腦,一個翻滾躺在床上,開始嘀嘀咕咕地吐槽今天的遭遇。
“老哥你是不知道,為了不被人發現異常,我今天是又擦東西又搬設備,可把我累壞了……”
“嗯……有什麼收獲?”葉更一語氣平淡。
“……”
黑羽快鬥被冷了一下,輕輕歎了口氣,“收獲有很多,要說印象最深的就是遇到了一個觀察力很出色的警部,差不多就在我進入拍賣場沒多久,那個家夥就出現了……”
“哦?”
葉更一拖拽視頻的進度跳到黑羽快鬥和查理相遇的位置,剛好聽到拍賣場工作人員和他的對話。
“受鈴木次郎吉信任,住在美國,可以進出拍賣場……這個人倒是符合你那位‘粉絲’的一些特質,有些可惜,你要用怪盜基德的身份現身,倒是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掉這個麻煩。”
一勞永逸?
是我以為的那個一勞永逸嗎……黑羽快鬥一怔,看著葉更一平靜的表情,不知為什麼心中有些打鼓。
“不過,也不用擔心。畢竟我們這次的目的隻是給他們製造壓力。”
似乎看出了黑羽快鬥的遲疑,葉更一話鋒一轉道,“好了,先不說這些。你繼續講一講拍賣場的其他發現吧。”
“嗯。”
黑羽快鬥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起,來到桌前,索性結合視頻將自己在拍賣場的所見所聞娓娓道來。
嚴密的安保措施、安裝在入口和走廊的攝像頭,以及隱藏在展台下方的警報裝置。
葉更一靜靜地聽著,時不時地插上幾句話,詢問一些細節,同時再調出拍賣場的平麵圖,將這些信息整理在上麵。
“……”
“……”
“……差不多就是這些。”
黑羽快鬥倒了杯水,潤了潤喉嚨:“我現在不放心的是,萬一那個想要盜畫的家夥也混入了拍賣場,我們製造的空當很容易被對方給利用了。”
“那就儘量減少破壞場館內的安保設備,隻把這個攝像頭弄壞怎麼樣。”葉更一將平麵圖放大,拖動鼠標圈出了一個位置。
黑羽快鬥簡單腦補了一下,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這個位置確實可以,就算它停止工作,監控室裡的安保人員也隻會丟失這一條走廊的畫麵,這樣一來,隻要那個人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除非和我們選擇一樣的逃跑路線,不然的話,他被拍下來的幾率會非常的高……”
葉更一提醒道,“你也必須要小心行事,不破壞安保措施,同樣會增加你暴露的幾率。”
“放心吧,老哥。”黑羽快鬥信心滿滿地說道,“我可是專業的,這點小事難不倒我。”
葉更一看著黑羽快鬥那自信滿滿的樣子,搖了搖頭倒也沒說什麼。
他知道,快鬥這孩子雖然有時候也會冒失,但能力和天賦卻是毋庸置疑的。
“那就早點休息,養足精神。”葉更一清理掉筆記本電腦上的痕跡。
“嗯,老哥,我先去睡了。養足精神,明天才能好好表現。”
黑羽快鬥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四肢:“老哥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他走到床邊,一個翻身便鑽進了被窩。
葉更一沒對黑羽快鬥這孩子氣的舉動進行評價。
他走到窗前,替換了一顆感應器後,把行動方案在心中又過了幾遍。
雖然他們已經製定了一個相對完善的計劃,但葉更一知道,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一切順利自然很好,但他也必須要做好應對一切突發情況的準備。
想到這裡,葉更一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床邊一把將某個怪盜小子拎了起來,在後者一臉茫然地表情中,說道:
“去洗漱。”
黑羽快鬥:“……”
……
第二天,兩人起了個大早。
洗漱完畢。
黑羽快鬥換上一身白色的西裝,又戴上了那頂標誌性的高禮帽和單片眼鏡。
站在鏡子前,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臉上露出了一個被葉更一評價為‘欠揍’的笑容。
“道具OK,老哥你也快點試試吧。”
“哦。”
葉更一微微頷首,走到靠牆的角落,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巧的遙控器,輕輕一按。
隻聽唰地一聲。
一根白色的滑翔翼從床上彈起,在即將觸碰到房頂後展開,然後一個旋轉,穩穩地停在了葉更一麵前。
“誒?”
黑羽快鬥跑過來,把滑翔翼抓在手中視線卻是落在尾部,驚訝道:“居然沒有螺旋槳?那它剛剛是怎麼轉彎的?”
“空氣動力學,我改裝了傘翼讓它更靈活,畢竟我可不想被人在空中追。”葉更一說。
難道是在暗示,我前次被那個名偵探用滑翔傘欺騙的事情嗎……
黑羽快鬥鬱悶……老哥啊,咱能不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
與此同時,紐約的拍賣場內。
鈴木次郎吉正在VIP休息室內使用手中的平板電腦翻閱本次的拍品。
“伯父……”
鈴木園子推門走了進來,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無奈:
“我剛剛問過了,人家說就算你以後準備出資建設這座拍賣場,拍賣會的時間也已經在網絡和媒體上公布過,不可能提前啦。”
“真是的,也太浪費時間了。”
鈴木次郎吉雙手交叉環於胸前。
為了這次的向日葵展覽,他可以說是傾注了很多的心血。
不僅動用了大量的資源,挖山建造了一座美術館,還聯絡了很多生意上的夥伴,找世界各地的收藏家美術館借來了向日葵。
可以說,這次的拍賣會他是勢在必得的,要不是拍賣那副《蘆屋向日葵》的人堅持要走拍賣程序,他一早就交錢、拿畫、走人了……
鈴木園子知道自家這位伯父的脾氣,聳了聳肩也懶得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