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毛利偵探,其他人全部拿出手機放在桌子上,然後去那邊的牆角站好!”
澤栗勳的目光掃過眾人,暴躁地大吼道:“彆拖拖拉拉的,給我快一點!”
黑洞洞的槍口嚇得三名女作家回過神來,忙不迭地掏出手機後,乖乖地站去了牆角。
輪到兩個格鬥係女高中生。
“小蘭……”
世良真純壓低聲音,“我瞄準腳,你負責手槍,然後壓製住這個男人。”
“嗯。”
毛利蘭正色地點了點頭。
“喂!”澤栗勳瞪過來,不耐煩地說道:“放下手機就快點站去牆角,到底要讓我重複幾遍!”
這兩個女高中生居然還有心思竊竊私語?
要知道,他可是帶著必死的決心策劃的這起行動!
“馬上,馬上。”
世良真純將雙手攤開,並排舉在身前,留意毛利蘭也來到適當的位置後,身形一矮,精準地踹到男人的小腿。
澤栗勳哪裡有這個心理準備,踉蹌之下,身體失重般向後倒去。
毛利蘭順勢一記高抬腿,踹飛手槍。
澤栗勳被世良真純按在地上,錯愕的發現自己竟然沒辦法起到有效的反抗。
好在他早有準備,沒被鉗製的左手伸入口袋,從裡麵摸出了一支帶有導線的紅黑色按鈕。
“給我讓開!”
他嘶吼著,聲音裡滿是決絕!
世良真純感受到了那抹寒意,迅速起身後退,警惕地望著前方。
“嘁……”
澤栗勳轉了轉被壓到發麻的右手和脖子,啐了口後,從地上爬起:
“我早就聽說毛利小五郎家的千金會空手道,但沒想到會有兩個人……還好我早有準備。”
說著,他緩緩拉開上衣的拉鏈,露出了綁在身上的炸彈:
“好了!就讓我聽聽你的名推理吧,沉睡的小五郎先生!”
“名……名推理?”
毛利小五郎震驚且疑惑道:“就算你這麼說,我也……”
叮鈴——叮鈴——
桌上的座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毛利小五郎看向來電顯示的號碼,額角滲出幾滴冷汗,神色也變得格外嚴肅,對澤栗勳說道:
“是附近的鄰居打來的,我想應該是聽到了你剛才的槍聲,要是不接恐怕會有人報警。”
“那就快點接!記住不要耍花樣!”澤栗勳威脅般地把炸彈遙控器朝前遞了遞。
……
另一邊,二丁目二十二號。
在灰原哀‘某人的惡趣味到底還要持續多久’的念頭中,幾人吃完了盤子裡的肉醬意大利麵。
葉更一本著做飯的人不刷碗原則,告訴博士同時也是提醒小雷達,要是孩子們玩遊戲記得做好記錄後,走去了地下室。
阿笠博士和灰原、柯南,還有少年偵探團的三個孩子則是一邊清洗餐具,一邊開展民主投票:
“明天露營大家想吃什麼?”
“這個季節,烤肉應該還不錯。”柯南投出自己的一票。
“可是……我想吃咖喱飯。”元太說。
“我也想吃咖喱。”光彥點頭表示讚同。
“上次在神盾艦上吃的咖喱飯味道就特彆的棒。”步美附和。
咖喱?
拜托,你們難道忘記在神盾艦上食物中毒的事情了嗎……雖然從後續的調查結果看,被間諜投毒的很有可能是飲料……
柯南無聲吐了個槽。
被三個孩子這麼一提,他倒也挺懷念那頓咖喱飯的。
“要是吃咖喱,家裡的材料剛好足夠。”阿笠博士說。
“那就咖喱吧。”
灰原哀對此沒什麼傾向……隻要不是肉醬意大利麵就可以。
柯南發出靈魂提問:“不用問問更一哥嗎?”
灰原哀一句話把問題秒殺:“他的提議是不出去露營。”
“好吧。”柯南神情不變地說道:“那就吃咖喱。”
在某個偵探小子看來,一起出去踏青旅遊是拋開一起破案外,最能拉近關係的活動。
剛好緩和一下自己和更一哥在J聯盟案件中的隔閡!
他還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旁邊,灰原哀瞥了眼這個莫名開始握拳,疑似在鼓勁加油,但看起來卻好似是在‘發羊癲瘋’的小偵探,衝掉盤子上的泡沫,將其放在瀝水架上,默默地走去客廳準備露營的個人用品。
柯南從自己的精神世界裡退出,已經是幾十秒鐘以後。
他也是趕忙洗乾淨餐具,手都顧不上擦地追到客廳。
“誒,灰原……更一哥心情怎麼樣?”
“大概原本100分,然後看到你後突然就變成0分的那種吧?”灰原哀用半開玩笑的方式精準吐槽。
“喂喂!”
柯南暴汗:“我又沒得罪他。”
嗬嗬……
灰原哀不予置評,以免被對方看出端倪,反問道:“你問這個乾嘛?”
“當然是改善關係啊。”
柯南也不藏著掖著,將J聯盟事件中,由於自己的過失險些害兩人遭到炸彈波及,導致這位葉姓教授對工藤新一和自己這位工藤新一話事人的不爽用簡短的話語複述了一遍。
“工藤新一,不就是你嗎……更一哥做的沒錯啊。”灰原哀壓低聲音斜視。
“嗬嗬嗬……”柯南乾笑幾聲:“我有錯,我懺悔,所以呢?更一哥的心情怎麼樣?”
將屢教不改貫徹始終的某個偵探小子道歉異常迅速。
“……”
灰原哀原本還想再調侃對方幾句,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動聲色地說道:
“那個偵探到底什麼來頭?”
這其實是一個問題。
但聽在柯南耳中,卻是讓他的臉色直接垮了下來:“好吧……看來更一哥的心情應該不太好。”
“昨天不方便討論,後來我想了想,那個叫世良的偵探會不會是從報紙或雜誌上看到了你的新聞?”
灰原哀猜測道:“畢竟在有怪盜基德的案件中,你的出鏡率還是蠻高的。”
“……”
反過來說,在有更一哥參與的刑事案件中,我的存在異常的低調嗎……
柯南思緒稍稍發散了一下,回過神來後說道:
“那個叫世良的偵探性格似乎有些衝動,和我認識的一個人有些像……”
他腦海中浮現出某隻大阪黑雞,突然輕‘咦’了聲:
“咦……說到相像,那家夥好像在什麼地方也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