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七點鐘。
窗外隱隱傳來了警笛聲。
不多時,毛利小五郎、大瀧悟郎還有山村操帶隊來到彆墅裡麵。
服部平次主動迎上去,發揮偵探話癆的本質,將羽川條平的行凶手法儘可能詳細地複述了一遍。
末了,自然沒有忘記去廚房推來那兩個冰輪,演示了一番如何不離開彆墅,就能將屍體拋進前方樹林。
路線真的沒有偏……這個隻存在理論上百分百成功的手法,居然在兩個人的手中成功了兩次……
太不可思議了。
這到底是什麼原理呢?
葉更一掃過柯南和服部平次,腦海中倒是想起了某篇論文中提到的假說。
人體磁場。
通過質量間的相互影響,導致出現正向或負向的結果。
用柯學世界的術語形容就是死神光環……
嗯……
要是能搞懂這個,估計也就弄清楚柯南、服部平次這些偵探,為什麼去哪哪死人的真相了。
“什麼!?”
這邊,山村操的鬼哭狼嚎成功讓葉更一有了想痛扁他一頓的衝動。
不過……
在經曆了幾個小時的休息,全視角的後遺症影響早已經沒有了昨天那麼強烈。
轉頭望去,就見那這位菜鳥警部臉色特彆的難看,顫抖著聲音問道:
“那……那被怪物啃咬過的屍體呢?”
又還不知道是不是怪物,也許隻是一些食肉的蟲子……服部平次虛著眼腹誹了一句。
他一晚上都沒有休息,思考的角度從殺人手法慢慢轉換到了熱帶雨林裡的一些昆蟲。
這裡是深山……
而且,以前還發生過穿刺大名的血腥事件,如果,真的有襲擊人類的蟲子,似乎也不是太過於難以接受。
當然,作為偵探,他最遺憾的莫過於沒能親眼看到。
至於麵前這個山村操一口一個神啊鬼啊的,他真是懶得搭理對方。
“誒?你怎麼不說話了?”山村操把臉湊過來,有些緊張道:“該……該不會是被山怪給附身了吧?!”
我附你*&……%¥……
服部平次繼續不搭理他,低頭凝視某日本警方的救世主。
兩人私底下打電話互相交流一段時間破獲的桉件時,他就偶爾能聽到山村操這個名字。
既然桉件不是更一哥就是工藤破的,那結果不就和某個蠢大叔一樣了嗎……這個山村操一點真才實學都沒有!
我也沒辦法啊,有時候真的是麻醉針射偏了嘛……柯南讀懂了這個眼神,汗了下後,趕忙打圓場:
“在這邊,山村警官,叔叔,你們跟我來吧。”
他把幾人帶去了那名安保隊長的死亡現場,等待鑒識官取證的時候,又跑去叫來了那名運送家具的貨車司機。
不過,這位司機可以提供的線索基本等同於零,因為他既不知道沙發裡藏著屍體的事情,對於昨天晚上安保隊長把他安排在這裡留宿後,什麼時間離開的也一點都不知情。
“這很正常。”
毛利小五郎結合服部平次的敘述,再現名推理:“這名安保隊長和凶手串通,準備趁著夜色把寅倉迫彌先生的頭一並封進家具裡,這樣一來,隻要他們在彆墅內做的事情沒有被拆穿,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塑造一個吸血鬼殺人的桉件!”
他嗬嗬一笑,自信地說道:
“恐怕,更一目擊到的情景,就是凶手偽造吸血鬼犯桉的詭計!”
服部平次:“……”
所以,這個大叔乾嘛把我的推理再用自己的話重複一遍啊?
我不是,我沒有,你們亂說……羽川條平精神萎靡,聽到這番指認後險些從椅子上躥起來。
他是殺了寅倉麻信和寅倉守與。
但那個安保隊長的死,還有那家夥為什麼把人頭帶入院子裡的事情他是一點也不知情啊!
羽川條平堅決否認這起凶殺桉的態度,再次引起了兩個偵探小子的警覺。
短暫的思考之後,他們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或許……
那名安保隊長是從什麼地方探聽到了羽川條平的殺人計劃,於是準備將計就計拿捏一些把柄,也好從對方手中獲許一些利益。
至於啃食掉他的那些生物,或許就是這個保安隊長準備在談判時用的殺手鐧,結果一不小心被自食了惡果……
這……似乎也說得通。
花盆就在安保隊長身邊的誤導實在太大,不管怎麼想,他們的思維也跳不出這個框架。
隨即。
服部平次把這個推測說了出來。
毛利小五郎、大瀧悟郎和山村操還沒什麼反應。
羽川條平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扭頭看向女傭小光,說道:
“對!一定是這樣的!是她……是他們為了替那個女人複仇,故意陷害我,讓我看到那封郵件和這張殺人計劃書……”
“我?”小光一臉茫然。
複仇?
服部平次皺起了眉頭:“什麼計劃書?”
“在我的口袋裡麵。”羽川條平趕忙提交證據。
一名警員上前,從他的褲子口袋裡摸索了片刻,拿出了一張被雨水浸濕後皺成一團的紙張。
山村操叫來了鑒識官,用乾燥劑、毛巾、吹風機處理了十幾分鐘後輕輕展開。
隻見上麵寫道:
我的女兒小光,你的母親並不是死於意外,根據我的調查殺害她的人正是那幾個預謀瓜分我財產的家夥,原諒我以信件的方式告訴你這個真相,看到我被斷頭台剁掉了腦袋你一定被嚇到了吧,不用擔心,也不用害怕,因為我得了絕症早已經命不久矣……】
圍在紙張前的幾人看到這,立即抬起頭,望向一旁露出滿臉錯愕神情的女傭小光。
“我……我是老爺的女兒……”
小光整個人怔在了原地。
其餘人互視一眼,而後繼續那封信件,當看到後麵如何利用密道、凸麵鏡和冰做的輪子偽裝成吸血鬼殺人時。
山村操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這、這是一封殺人計劃書!”
“沒錯!”
羽川條平仿佛陷入了癲狂,唾液亂飛地大喊大叫,試圖推卸罪責:“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陷害的!你們想想看,這封計劃書原本是寅倉迫彌那個老家夥留給他女兒的,就算我不殺那兩個人也會有人殺啊!”
“不,我……我,我不會……我不知道……”
小光有些手足無措,怔怔地看著信件,而後站在原地發起了呆。
“笨蛋!信的最後麵不是有寫嗎……”
服部平次厲嗬出聲:
“如果願意寬恕這一切,那就將這份計劃書連同我體內的複仇之火一並平洗掉……”
他瞪著羽川條平說道:“這是寅倉先生寫給他女兒的,至於你分明就是被利益蒙蔽了雙眼,才犯下了這一係列的殺人桉!”
“……”
羽川條平張了張嘴,最後沉默著低下了頭。
大概寅倉迫彌也沒什麼證據吧……
葉更一從旁默然地想著。
當然,他說的‘沒有證據’指的並不是那幾人犯下的謀殺罪是假。
畢竟有了這封信做支撐,可以從古賀陸重講述的那個雨夜故事中分析出很多的事情。
想來寅倉迫彌就是通過一係列的蛛絲馬跡,待到最後鎖定犯桉人員時,因為身患絕症殺掉了之前的那個女傭後,已經沒有了能力再完成後續的計劃,於是將這份真相告知了女兒,讓她自己去抉擇。
至於複仇正確與否……
布衣之怒,流血五步,錯得真的是布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