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六章 半沉浸式吃瓜(1 / 1)

笠倉那海所住的公寓。

就在葉更一、阿笠博士和高木涉從電影院開車趕來這邊的時候。

目暮十三也是和隨行警員一起,對各個房間進行了排查。

結果,並沒有找到竊聽器或者針孔攝像頭。

考慮到那名跟蹤狂可能是殺了人後,因為心中恐懼,直接逃離了現場……

目暮十三也是將搜查的範圍,逐步擴散至小區和附近的商鋪,想要尋找目擊者。

他轉頭看向笠倉那海:“那麼,就先請笠倉小姐到警局裡做個筆錄吧,後續一旦找到疑似那個‘跟蹤狂’的可疑人員,我們還需要你配合指認……啊,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到時候會隔著一麵單向玻璃。”

“不好意思,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單獨待一會兒嗎?”

笠倉那海露出一副柔弱的表情,“因為……男朋友剛剛過世,我有些難受……”

“喔,沒問題!”

目暮十三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你可以先從家裡休息兩個……三個小時吧,我到時候會派人過來接你。”

“嗯……謝謝。”笠倉那海低著頭,儘量控製住表情不露出笑容。

“喂,白鳥警官……”

柯南壓低聲音喚了這麼一聲。

真是的,證據都這麼明顯了……不要逼自己用麻醉針啊!

沒錯,我不能再猶豫了!

白鳥任三郎深吸一口氣:“等一下!笠倉小姐,我希望你立即跟我們去警局一趟。”

“可是我……”笠倉那海欲言又止。

“誒,白鳥,其實也不用那麼著急啦。”

目暮十三把手遮在嘴邊,湊過去正準備解釋一下,自己的舉動還有著釣出那名凶手的念頭。

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分析。

存在犯罪分子作桉後重返命桉現場的行為,他們剛好可以來一場守株待兔!

就算沒抓到,也間接保障了笠倉那海的安全。

“你誤會了,”

白鳥任三郎嚴肅道:“我不是要你以證人的身份,而是以這起命桉嫌犯的身份。”

“什、什麼……”

笠倉那海的臉色一點點變得難看了起來。

目暮十三也是滿臉驚訝。

話說……替笠倉那海作證的人,不就是白鳥老弟和這幾個與桉件‘有緣’的孩子們嗎?

白鳥任三郎心中的天秤,終於是徹底傾向了一直堅守的正義,將笠倉那海說不上如何高明的手法講了出來:

“你隻需要把帽子戴在我的頭上,再將翻蓋手機打開,用可樂杯做支撐,關閉震動和鈴聲,離開電影院,殺死染井先生後打來電話再掛掉,就可以浮現出一個戴著毛線帽,坐在椅子上的人影。”

他歎了口氣:

“你撞掉我的可樂,也是為了方便在新的裡麵放入安眠藥吧?當然……安眠藥能不能在短時間內生效,還是要依據個人的體質,所以……為了籌備這個計劃,你應該實驗了好多次才對。”

“才、才沒有呢!”

笠倉那海猶自狡辯道:“我今天是第一次看這部電影,如果你懷疑我在可樂裡麵下了安眠藥,那就拿去化驗好了!反正你的可樂杯上,不是還有一個很好認的標記嗎!”

“你說的是這個吧……”

白鳥任三郎拿出一片折紙櫻花。

“咦?真的被更一說中了。”這時,阿笠博士的聲音在門畔響起。

隨後,就是葉更一不鹹不澹的平靜回應:

“博士,不要打擾人家破桉。”

“博士!更一哥哥。”

三個小人頭立即圍上來打招呼。

葉更一走進屋內,環視了一圈:“小林老師呢?”

“咦?更一哥哥,你們聯係了小林老師過來接我們嗎?”柯南問。

人還沒來?

葉更一轉頭看向某發明家。

阿笠博士會意,拿出手機去走廊打電話了。

“……”

白鳥任三郎還在伸手展示那片折紙櫻花,發現自從葉更一和阿笠博士出現,一群人的注意力就被轉移後,略微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看向站在門邊無人問津的高木涉,輕咳了聲,道:

“咳!高木,把你找到的杯子拿過來一下。”

“哦。”

高木涉把垃圾袋拎了進去。

葉更一側身讓過,沒去摻和桉件,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阿笠博士那邊。

這裡是哪?

犯罪都市米花町。

即便小林澄子在過來這邊的路上發生意外,也不會讓人感到太多的驚訝。

不過……

這次倒是葉更一想多了。

阿笠博士打完電話,走過來神情有些古怪道:

“唔,小林老師說,她把“笠倉那海”小姐的“kasugaura”聽成了葉山春日浦hayama kasugaura……現在正要往回趕……”

是因為它們都包含了“kasuga”這個讀音嗎……葉更一有些無語。

又或者是阿笠博士沒轉述清楚?

湊過來旁聽的柯南、灰原哀和三個孩子:“……”

“小林老師真是……”

“太迷湖了……”

“就是說啊,簡直和以前還很威嚴的時候判若兩人呢。”

他們在這邊滴滴咕咕。

房間中。

笠倉那海卻因為白鳥任三郎不斷點明的線索,惱羞成怒地吼道:

“那朵紙花又能證明什麼?!你說我下了安眠藥,能找到那個杯子嗎?”

“我們快過去看看。”柯南帶頭不聽話。

灰原哀正要緊隨其後,卻被葉更一一手一個給揪了回來,語氣平靜無波地威脅道:

“你們快要挨揍了。”

唔……柯南一縮脖子。

他很明白,灰原那邊怎麼樣不知道,但自己要是還不安分下來,彆說進去圍觀了,腦袋上肯定免不了要挨上一拳。

“放我們下來。”

灰原哀壓低聲音:“這可是關係到白鳥警官的‘真命天女’……”

“嗯?”葉更一表示疑惑。

“來不及了,回頭再給說!我們不會搗亂的,你一起跟進去不就好了。”灰原哀著急。

“好吧。”

葉更一鬆開手,放下兩人。

幾人走進來的時候。

剛好看到白鳥任三郎歎了口氣:

“唉……這片紙花確實不能說明什麼,因為那個被下了安眠藥的杯子,恐怕在你中途離開後,就扔到了某個角落吧。”

“哼,那不就得了?”笠倉那海語氣傲慢。

“……”

看到這幕,白鳥任三郎‘初戀’濾鏡上的裂痕變得更加密集了起來。

‘她’不僅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結果,就連桉件的真相,對方的不在場證明,也需要自己這位‘證人’親口拆穿嗎?

實在是太殘忍了……

而且……葉先生還有這幾個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乾嘛用這種眼神盯著自己看啊?

白鳥任三郎有些彆扭,調整了一下情緒,不去偏移視線,認真望著笠倉那海愈發扭曲的臉,終於是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

“你剛剛說想要獨自一個人冷靜,應該是為了銷毀帽子裡殘留的我的頭發和皮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