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更一很快梳理清楚了事件的調查方向。
換成十幾分鐘前,沒有看到那個眼神的時候。
他肯定會以此為理由,重提將工藤新一儘快帶回米花町接受治療的建議。
但現在……案件已經不重要了,他需要再確認一下對方的身份,以及此時此刻,正藏在森林中窺視這邊的到底是誰。
“也就是說,屋田誠人真的失蹤了半年……”
身旁,服部平次還在思考寄給他信件人的身份,以及工藤新一的錯誤推理。
就在這時,一個帶著無框眼鏡,身穿職業裝,梳著丸子頭,年紀看起來40歲出頭的中年婦女,踩著‘哢哢’作響的高跟鞋,莫名其妙地也來到了這間屋子中。
看出眾人的疑惑。
她的目光先後在毛利小五郎、葉更一和工藤新一身上停留片刻,那雙抹著豔色口紅的嘴唇微微勾起,自我介紹道:
“我是東都報社的記者河內深裡,原諒我的不請自來,不過……你們好像對日原村長的自殺動機不是很清楚啊。”
報社的記者為什麼會來這裡?
嗯……從這位工藤新一被人從湖水裡撈起,到現在這個時間足夠開車趕來村子。
陰謀論的講,不排除是看不慣工藤新一的人,想要將對方失憶的情況曝光出去。
葉更一前走幾步,來到這位報社記者的身前,近距離檢測對方身上的信號波頻,同時問道:
“可以請你詳細說說看嗎?”
“嗬,當然……”
河內深裡說道:“一年前工藤新一的推理是,前任村長日原瀧德在醫院裡體檢的時候檢測出了癌症,於是自暴自棄最終情緒崩潰殺害妻子後,自己也跳樓自殺了。”
“這有什麼問題嗎?”服部平次皺眉道:“你該不會是想說癌症是假的吧?”
“沒錯。被伱說中了,不過癌症不是假的,但卻是可以治療的良性腫瘤。隻要動動手術就可以根治,聽說當時村長知道這個消息後,還特彆的開心呢……”
女報社記者露出了一副‘發現大新聞’的表情,‘嗬嗬’笑道:“你們覺得,這樣的人會選擇自殺嗎?”
“怎麼會這樣?!”
眾人聽到這個回答,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解和錯愕。
一個隨口吐槽都能想出來的疑點,結果在工藤新一那邊,反而成為了致命的推理破綻?
事出反常,甚至不需要進行過多的推敲……
假設這就是全部,在線索如此明顯的情況下,警方根本不可能采用工藤新一的推理。
“誒!工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服部平次很激動,一把抓住工藤新一的肩膀,不斷搖晃著。
他完全不敢相信對方會做出這種愚蠢的推理來。
“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工藤新一捂著頭,表情格外的陰鬱。
“現在我倒是明白為什麼這個小子會不受村民的歡迎了。”毛利小五郎撇撇嘴。
“是啊,”女報社記者語氣裡滿是玩味:“畢竟工藤新一在村民的眼中,就是一個既破不了案,又讓村長名聲蒙羞的混蛋。”
“工藤新一的稱呼我們稍後再論。不過既然所有人都覺得案子有問題,1年的時間,就沒有人想過去追查真正的凶手嗎?”
葉更一止住逐漸傾向於譴責的話題,看著短發女生,說道:“恕我直言……看起來這裡的人不像是會受到工藤新一的名氣影響,還是說你們對工藤新一的仇恨,和對日原村長的尊敬,隻是流於表麵?其實並不打算去尋找真正的凶手?”
“對、對啊……”
遠山和葉細思極恐,聲音顫抖道:“如果村長不是自殺,那殺人凶手到底躲在哪裡啊?”
談論起這件事,短發女生渾身顫抖了一下,忍不住低下腦袋,聲音也變得格外低沉:“那是因為我們都在猜測,也許殺害日原村長和夫人的,就是棲息在森林中的那個家夥……”
“死羅神?”葉更一念出這個名字。
“啊……你,你怎麼知道?!”短發女生本能地後退了半步。
“死羅神?那什麼啊?”服部平次更疑惑了。
“那是村子很久以前就流傳下來的故事。”
城山警官解釋道:“我很小的時候也聽長輩說過,在森林裡遇到千萬不要凝視對方的眼睛,否則就會招來厄運,被死羅神帶走。”
你小時候?
至少三四十年前的故事嗎?不能直視眼睛……嗯,雖然感覺很玄幻,而且也不能確定藏在森林裡窺視這邊的到底是不是那個‘死羅神’,不過要是能找到,最好還是采用背後偷襲,速戰速決的策略……
葉更一思考著,追問道:“既然涉及命案,那個死羅神到底是傳言還是有什麼依據?”
毛利小五郎滿臉的無奈,“哎呀!更一,那種民間故事怎麼可能是真的啊。”
“就是就是……”
服部平次看了看一聽到靈異傳聞,就跑去和毛利蘭抱團取暖的青梅竹馬,“你們乾嘛怕成這個樣子啊?”
“可是……”
毛利蘭側頭朝陽台的方向望了望。
從剛剛開始,她真的覺得有什麼人就站在森林的陰影中……
“小蘭?”遠山和葉表情有些僵硬,“你、你在看什麼?”
“不,沒什麼。”毛利蘭搖搖頭。
“喂,我說你們啊……”
服部平次很是無奈,正準備闡述科學觀,就被葉更一接過話題,說道:“流言雖然會根據時間和傳播的範圍變得越來越離譜,但也不排除人為假扮的可能。”
“的確,死羅神的傳說不過是流傳於民間的誌怪故事,但你們最好也不好大意,隨便跑進森林裡麵冒險。”
城山警官提醒道:“因為9年前,真的有一個失蹤的女孩被發現死在了裡麵。”
“喔,原來那件事是真的啊,我也有聽說過。”
女報社記者補充道:“當時好像全體村民都出動了,跑去森林裡麵找,一連三天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隨後女孩的父親也失蹤了,然後又過了兩天,大家才在湖水中找到了那個女孩溺斃的屍體……我記得……”
她思考了片刻,嘀咕道:“那個女孩好像是叫做屋田,屋田什麼來著……”
“那個女孩也姓屋田?”服部平次抓住關鍵,“她和屋田誠人是什麼關係?”
“她是誠人的妹妹。”短發女生說道:“也是那一天,誠人的父親就那樣失蹤了。”
“誒誒,怎麼越來越離譜了。”
毛利小五郎忍不住說道:“就算有人失蹤,也不能以此斷定就是那個什麼什麼……死羅神做的吧?”
是啊,如果是‘死神’做的,一切就合理多了……葉更一在心裡中肯地評價了一句,看著短發女生,問道:
“所以,你是覺得既然父女都在森林中遇到了危險,屋田誠人或許也一樣,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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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