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是深夜。
位於杯戶町組織據點的地下室裡還亮著燈。
琴酒嘴巴裡叼著一根香煙,斜靠在沙發上看著一封封寫有杯戶中央醫院情報的郵件。
伏特加站在一側,目光不時望望另一邊,手中捧著高腳杯正品味著紅酒的貝爾摩德。
大哥依照慣例在一個人製定策略。
ie離開後沒有消息。
基安蒂和科恩也走了,好像是去觀察狙擊點。
外圍成員們也出動了,主要是負責盯著那些被分放進入各個速運站的炸彈有沒有異常。
所有人都有各自的事情。
好像……就隻有自己和貝爾摩德兩個人比較閒。
不過人家閒的輕鬆,閒的愜意,到自己這邊,是站著也彆扭,坐著也彆扭。
琴酒聽到了身後的窸窸窣窣,眉頭皺了皺,忍不住說道:
“耐心點,彆自亂陣腳。”
“喔……”伏特加應了聲。
貝爾摩德忽然問道:“怎麼這個表情。遭遇車禍後身受重傷的基爾被fbi囚禁在杯戶中央醫院的情報,不是已經被證實了嗎。難不成……你對自己製定的營救方案產生了疑慮?”
琴酒‘啪’地一聲把手機合上:“是ie……他向‘那一位’做了彙報,說替換了一個麵部遭到燙傷的病患,成功潛入住進了那家滿是fbi的醫院,準備以不影響我們救出基爾為前提,利用一整晚的時間部署,給曾經伏擊過他的fbi一些顏色看看。”
“伏擊?大哥……ie這是準備要對付赤井秀一嗎?”伏特加驚訝。
“一整晚?”貝爾摩德側眸。
琴酒沉默了片刻,“……你的關注點很奇怪。”
“嗬嗬嗬。”貝爾摩德笑而不語。
“呃……”
這邊,伏特加驚訝過後,也反應了過來,略微有些憂慮道:“ie真的沒問題嗎?萬一弄巧成拙落入fbi的手中,以他的身份搞不好會直接讓組織的存在曝光在陽光下……”
“哼……彆擔心,”琴酒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他的任何行為對我的計劃都造不成影響,最後……也不過是搶一個和搶兩個回來的區彆。”
“琴酒,你也不要太過於大意了。”
貝爾摩德提醒道:“要是ie的行動失敗的話,那顆銀色子彈可是會再度轉過來瞄準你哦。”
“赤井秀一嗎……”琴酒的身遭瞬間泛起殺意:“我原本也打算趁這個機會,好好跟他算筆賬。”
“大哥……那我們和ie裡應外合先殺了他怎麼樣?”伏特加提議。
“不用。”
琴酒想都沒想,搖頭說道:“雖然不清楚你們為什麼這麼顧忌赤井秀一,不過對於我而言他也不過是一隻小老鼠罷了,明天我們的行動照舊,重點是救出基爾,以及和某個腦子一熱後,喜歡到處亂闖的家夥,畢竟……隻憑一顆銀色子彈,可沒辦法贏得過黑色大炮。”
但若是再加上一顆總是喜歡到處亂跳的銀色小彈珠的話,可就讓人頭痛了……
貝爾摩德想著這些,不由仰頭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
……
偌大的杯戶中央醫院。
二十幾名fbi的探員以半小時為間隔,往返交替著進行著輪值和休息。
偽裝成小隊長傑森·布裡德的葉更一,在地下停車場中沒有聽到柯南和安德雷·卡邁爾重新擬定的計劃方案,等到兩人離開後,也是再次返回了大廳中。
有時候現實的荒唐之處就在於,明明組織想要營救基爾,基爾想要返回組織,fbi也想把基爾送回組織。
但偏偏還要上演一場所謂的營救保衛戰。
【以不影響琴酒行動方案,並且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可以儘情地對fbi展開報複……】
boss的郵件內容回複的也是相當的官方。
這或許就是當大老板的通病吧。
葉更一收斂發散的思緒,坐在長椅上閉著眼睛開始養神。
琴酒雖然沒有告知具體的行動時間,但若是想要以最大限度製造騷亂,肯定會選擇人員相對密集的中午。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既能把一個能力一般的cia碟子送回組織,牽製琴酒那個疑心病不要總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叛逃的雪莉身上,又能把小偵探打得痛一些,讓他不要妄圖產生隻要抱上fbi的大腿,就可以肆無忌憚的作死。
……
日正當空,陽光從窗口灑進室內。
為地板鋪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色地毯,帶來溫暖的同時,也讓部分心神鬆懈的探員們,感受到了濃濃的疲憊。
牆上機械掛鐘的指針,仍舊在滴答滴答地走著。
中午,十二點整。
距離杯戶中央醫院不遠處的一家餐廳裡。
幾名客人突然臉色蒼白地捂住了肚子。
服務員趕忙上前確認。
隻是還不等問詢的話語說出口,下一秒,再度響起的痛呼聲,此起彼伏地蔓延到了整個餐廳。
另一邊的杯戶車站。
混雜著各種刺激味道的半透明煙霧,繼續譜寫著事件的序曲。
聞到這種煙霧的乘客們,瞬間便感受到了身體的不適,咳嗽、惡心,嚴重些的甚至產生了頭暈和視線模湖的症狀。
而真正引起fbi警覺的,是視線範圍內,發生在電影院大樓的爆炸,火光中濃煙升騰而起。
碎裂的玻璃,磚石瓦塊的殘屑自高空墜落,引得下麵的街區鳴笛聲四起,讓原本一片安逸和諧的景象頓時陷入到了慌亂中。
與此同時。
由黑色組織以楠田陸道為名,寄給詹姆斯·布來克的快遞,也被送到了杯戶中央醫院4號樓的前台。
赤井秀一和朱蒂·斯泰琳帶著柯南在附近巡視,接下快遞後,帶來了後院停車場,拿給坐鎮總指揮的詹姆斯·布來克。
拆開包裝,裡麵裝的是一盆花語為‘勢在必得’的耬鬥菜。
就在幾人分析這是不是黑色組織的開戰宣言時。
先後數量家用駕車,直接不顧攔截衝進了停車場。
“喂?負責值守的探員請回答!”
詹姆斯一手拿著耬鬥菜的花盆,一手拿出對講機開始詢問醫院外值守的fbi探員,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為什麼汽車都闖進來了,自己這邊居然沒能等到彙報。
而那頭傳來的回答,卻是讓這位指揮本次防守行動的fbi官員大感不妙:
“攔不住啊!突然有大批的傷患還有病人全部湧進了醫院裡麵,我、我們甚至連排查都做不到……”
“大批的傷患?!”
詹姆斯吼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據說附近幾乎同時發生了三起事故……啊……咣當……咣當……滋滋……”
那名探員的彙報並沒有說話,隨即便是物體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傳來,連續幾次物體撞擊,最後,對講機裡麵便隻剩下了一連串的電流。
“這……”
詹姆斯無奈地把對講機重新手機來,呢喃道:“是組織乾的嗎?”
“肯定是他們乾的!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湊巧,”朱蒂·斯泰琳言之鑿鑿地分析道,“我們快點行動吧,組織很有可能已經讓人偽裝成了受害者,大批量地混進了醫院尋找水無憐奈的蹤跡!”
“不,我不認為他們會這麼做。”
赤井秀一看了看不遠處仍舊冒著濃煙的大樓,“貿然派遣大量人員進來,雖然能快速找到那間病房,但也會增加成員被我們逮捕的風險,他們恐怕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