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找一下!”本堂瑛佑急忙朝後院跑去。
“瑛佑同學!”
毛利蘭朝那個毛毛躁躁的背影喊了聲,旋即無奈地對眾人道:“我也去看看,讓他一個人實在是有些不太放心。”
不放心他會失足摔死在泳池裡麵嗎?
柯南見狀,也是趕忙追了過去。
本堂瑛佑摔不摔無所謂,要是把毛利蘭給撞倒的話,他身為東京醋王的壇子,絕對會翻!
而且……那個更一哥先前提到的‘故意把喜歡的東西丟在某個地方’是指本堂瑛佑把照片丟進了遊泳池中嗎?
……
彆墅後院,遊泳池。
三人先後跑來這裡,一眼就看到本堂瑛佑和他母親的照片,剛好掉在扶梯下方的一灘雨水裡。
如果換作以前。
柯南隻會吐槽這些遺物與其跟著本堂瑛佑,還不如留在奧平家裡吃灰來的安全。
可現在……
他再看積水中的那張照片,以及拒絕了毛利蘭幫忙,攀爬著扶梯準備下去撿照片的本堂瑛佑,總覺得對方這樣做絕對另有所圖。
沒錯,打印墨雖然會被水暈開,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一張保存了10年都沒有褪色的照片,外部肯定添加了保護層。
換句話說,即便是把它放入水中,隻要及時拿回來,並且在事後處理得當避免發潮,就不會對照片本身造成傷害。
“瑛佑同學,你可一定要小心點哦。”毛利蘭提醒。
“嗯……我知道……啊啊啊!”
本堂瑛佑話還沒說完,腳底一滑,整個人便摔了下去。
“……”
毛利蘭無奈歎了口氣,“瑛佑同學,你沒事吧?”
“還、還好啦。”
本堂瑛佑撿起照片,來到泳池邊沒有著急往上爬,而是踮著腳把東西朝上麵遞,“保險起見,毛利同學這個就先交給你代為保管一下。”
“好。”
毛利蘭接過照片,拿出手帕將其包裹了起來。
“麻煩你了。”本堂瑛佑笑著來到扶梯旁。
柯南的童孔卻是驟然放大,腦海中浮現的依舊是本堂瑛佑踮著腳的畫麵。
原來是這樣……
原來1年前,凶手是用了這樣的手法殺害了奧平鍛吾!
可是,為什麼本堂瑛佑這個家夥會……總不至於是巧合吧?
還有更一哥如果他之前那句話指的就是這個,說明他也識破了1年前的不在場證明。
可惡,要是能親口問問看就好了。
柯南瘋狂撓頭。
他想現在立即跑過去找葉更一問清楚。
可腳剛剛抬起,又有些慫……畢竟自己身上的秘密也有很多,萬一更一哥也像之前詢問本堂瑛佑那樣詢問自己的話,那可不是裝傻賣萌就能混過去的。
“唉……看來又要換衣服了。”
這邊,本堂瑛佑一臉惆悵地看著滿身的泥點。
柯南:“……”
而且,我也沒辦法裝傻裝得像他這麼自然!
“誰叫你這麼不小心的。”
毛利蘭把照片收好,又從口袋裡拿出麵紙,“來,先擦一擦臉吧……你這冒失迷湖的性格,可是要改一改了。否則就算找到姐姐,她也不一定能接受得了你。”
“不會啦,反正我又不是現在才開始走黴運的……”
本堂瑛佑語氣誠懇,讓人聽不出來他到底是在感慨,還是在意有所指著什麼,道:“我想在我姐姐的心中,應該還保持著不中用的弟弟就等於瑛佑這個固有的印象吧。”
不中用的弟弟等於瑛佑……
柯南聽到這句話臉色微變,腦海裡一道靈光閃過。
難道說,那個死亡訊息不是平假名‘こ’而是‘=’的等於。
黃泉等於冥土……meido……meido……maid女傭!
田端菊代就是凶手!
瞬間,命桉現場的那些雜亂無序的碎片信息,開始變得有條理起來。
不顧毛利蘭從身後大喊他要去乾什麼的身影。
柯南朝彆墅裡麵跑,除了手推車、書籍和花瓶殺人手法外,他還想到了奧平詠子失聲痛哭時,田端菊代這位貼心的女幫傭,遞給對方的居然是抽紙。
沒錯,不是手帕,不是麵紙,而是上完洗手間用來擦手,或者清理汙漬的抽紙!
聯想到乾淨的茶幾桌麵,以及滴落在茶幾旁的咖啡漬。
沒錯,凶手……也就是田端菊代,一開始是想要把現場偽裝成自殺,所以才用手帕清理了痕跡,而那個留有她個人痕跡,以及殺人證據的手帕,即便丟掉了,也不會超出彆墅到便利店這個範圍!
……
同一時間,奧平家的彆墅,書房裡。
“……沒錯,殺死老爺還有鍛吾少爺的人就是我。”
田端菊代看著一臉尷尬的高木涉,“真厲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位警官應該是姓高木對吧?明明1年前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警官,沒想到再次見麵居然這麼快就識破了我的殺人手法。”
“那個……我……”
高木涉側頭望了望某位葉姓教授,看對方正麵無表情地盯著自己,悄悄咽了咽口水,最終還是‘嗯’了聲。
幾分鐘前。
本堂瑛佑、毛利蘭和柯南跑去找照片的時候。
他又被葉更一叫到了一旁,並且十分簡單明了地從對方口中,得知了田端菊代的殺人嫌疑、動機和手法。
此時,在高壓之下,他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沒錯,知道兩年前因為交通意外身亡的前任管家和瀨川先生是雙胞胎兄弟後,我就開始懷疑你了,恐怕給他複仇就是你的殺人動機……吧。”
“是啊,因為2年前鍛吾少爺在淩晨的時候,擅自開著老爺的那輛古董車出門,不小心把人給撞死了。”
田端菊代冷聲道:“因為警方隻要展開調查,很容易就能在車子上發現刮痕,太郎……也就是這裡的前任管家他勸少爺去自首,換來的卻是他們父子的惱羞成怒。我當時沒敢吭聲,悄悄躲在角落裡偷聽,後來他們就各自返回了房間,我原本以為事情就要到此結束了,誰知道那天晚上,太郎就開著自己的車墜下了懸崖。”
“那起交通意外是為了滅口嗎?!”目暮十三驚訝。
“對……太郎他很少喝酒的,居然會因為醉駕墜崖。”
田端菊代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就覺得奇怪,從處理事故的警察那邊知道,他墜崖的時候居然沒有戴手套,那副手套是我很久以前送給他的禮物,太郎每次開車都不會忘記戴。”
“唔,可是,說不定他偶爾也會有那麼一兩次忘記戴也……”
目暮十三正準備提出質疑,卻被田端菊代很不客氣地打斷道:
“不可能!而且,在我把鍛吾少爺丟進遊泳池裡讓他好好懺悔的時候,他什麼都承認了,那天是他和老爺故意灌醉了太郎,然後設計害死了太郎!”
“你……應該報警的。”目暮十三歎息。
“嗬,報警?找你們這些沒用的警察嗎?”
田端菊代嗤笑了一聲,“你們就和偵探一樣,總是會來遲一步。沒有從一開始就查出太郎墜崖的真相,還要讓我怎麼相信你們?要知道奧平角藏可是這片最有錢的老爺,我沒有證據,誰會相信我?而且就算有又怎麼樣?他們隻需要隨便走走關係,再找一個好一點的律師,就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而我呢?或許隻有不斷地隱忍,好好利用在這裡當女幫傭的機會,才能在太郎忌日的時候給他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