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個成熟的作家助手要學會自己起名字和碼字(1 / 1)

貝爾摩德雖然見過不少的屍體,但看著戴維斯身體上四處致命部位的槍眼,以及葉更一的淡漠神情,她一時間還是陷入了沉默中。

錯把Ie當成是一個普通的科學家,果然是她大意了...

要知道即便是雪莉那種非戰鬥人員,除了搞科研外,同樣也學習過槍械知識。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更是在海中小島上,從那種激烈的環境中脫穎而出的精英。

仔細回憶,迄今為止和這家夥的幾次交鋒中,她似乎都沒有占據什麼上風。

有時候貝爾摩德不禁會想,如果葉更一從來沒有接觸過毛利蘭,如果這家夥的任務並不是去臥底,該有多好。

可惜沒有如果,從龍舌蘭的那場爆炸開始,走到今天這個局麵,似乎早已是命中注定的事。

而且最為關鍵的事,她已經得罪了葉更一。

這家夥之所以沒有立即找她麻煩,恐怕是和後麵要提的條件有關。

她現在很擔心,擔心葉更一會提出什麼,有關毛利偵探事務所的要求。

又要維護組織的利益,又想守住心中的那縷陽光,她感覺心好累。

不知不覺間,兩人似乎盯著戴維斯的屍體,看了有數分鐘之久。

她在思考對策,那葉更一又在乾什麼。

貝爾摩德試圖搶占主動道:

“你用我的槍殺人,還把屍體弄成這幅樣子...”

“抱歉...”葉更一說。

嗯?

她的耳朵出問題了?這家夥居然在道歉?

就聽葉更一補充道:“很久沒用過槍,擔心精準度不夠,不過,沒想到這家夥,根本就沒防備這邊會有埋伏。”

貝爾摩德:“...”

聽聽這是人話嗎?

在自家基地裡,正常人會想到,一開門就會有人開槍射你?

貝爾摩德正準備反駁,突然一怔。

好吧,她自己就常常會這麼想。

那麼眼前這位能說出這種話的家夥,估計也不會例外。

至於琴酒,似乎也是同樣類型的人,而且那家夥仇家太多,是一個日常謹慎到喪心病狂的家夥,這點從他和葉更一切磋時,都不摘手槍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伏特加的話,那家夥就相當於琴酒的掛件,兩人幾乎不會分開,姑且不做考慮...

科恩和基安蒂?

嗯...身為狙擊手,這點警覺性還是要有的。

波本?

他的話謹慎不比琴酒差多少,如果剛剛換做是波本,進門前,恐怕都恨不得用顯微鏡,觀察門把手上細菌有沒有變化的異類,從某種程度上講,那家夥的被害妄想症太恐怖了,也不知道每天究竟是在擔心什麼。

基爾...庫拉索...朗姆...

貝爾摩德就這樣考慮了一圈,然後自己愣住了。

這麼說...似乎,葉更一這家夥說的是實話?

沒有考慮到門的那邊有人開槍射你,其實是戴維斯自己的問題?

“好吧。”貝爾摩德收回思緒,說道:“你真的贏了...”

“第一個條件。”葉更一伸出一根手指道:“明天晚上的生日宴你替我去。”

她去?

第一個?

貝爾摩德愣了一下。

聽這說話的句式,莫非後麵還有二三四五六...

“不要擺出這種表情,克裡斯。”

葉更一故意叫出了她身為演員的名字。

貝爾摩德被氣笑了,道:“聽到不合理的條件,我難道連情緒都不能表達嗎?”

“你不是很擅長偽裝成我嗎,尤其是受傷後的樣子。”葉更一提醒著。

偽裝?受傷?

貝爾摩德無奈,好吧,這家夥是在說萁麵瀑布的那一次。

“我偽裝成你,你去乾什麼?”

“當然是儘快離開美國。”葉更一麵色平靜地伸出第二根手指頭,“赤井秀一盯上我的事,你來擺平。”

“這是第二個條件?”貝爾摩德皺眉。

她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BOSS讓我去臥底,在大阪你想把我賣給日本公安,來美國後,你又想把FBI的注意力引到我身上...”

葉更一沒有多說,隻是靜靜地望著她。

“好...我知道了...”貝爾摩德無奈。

說起來消除FBI的懷疑,這也算是在幫自己,畢竟她現在也沒弄明白,眼前的這家夥究竟掌握了什麼。

自己變聲後和戴維斯的通話錄音?不...那個並不能被當做證據。

那就是發給赤井秀一的郵件...

也不對,上麵沒有指明,她想要透露的乾部就是葉更一。

再看地上的這具屍體...

戴維斯被他殺得太果斷了,比自己還要心急,簡直就像是在滅口一樣。

“不過,你到底有幾個條件?”貝爾摩德不敢賭,她還想聽聽看葉更一的條件。

葉更一默默地伸出三根手指頭。

“三個?”

“第三個...”

貝爾摩德:“...”

“查理幫了我大忙,你可以致電那位先生,替他坐穩這裡的位子。”

查理?

難道這一次的事,也有那家夥的協助?

貝爾摩德有些心煩意亂,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見葉更一伸出了第四根手指。

“還有?”

貝爾摩德深呼吸...

神龍才三個...她這是已經是第四個了...

“琴酒他們走了不到一個...嗯...準確來說是51分鐘。打電話,叫他們回來接我。”葉更一說道。

“嗬嗬...這也算一個條件?”貝爾摩德完全不明白,這家夥究竟是在搞什麼名堂。

“實名出境,偷渡返程,和他們在一起安全些。”葉更一說道:“我的護照在房間的保險櫃裡,密碼是6個8,就當是你偷了。”

“為什麼你自己不打?”

“我打過了,所以擔心他不接我電話...”

葉更一聳聳肩,扯到他脖頸上的傷痕後,又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貝爾摩德:“...”

好吧,他沒打琴酒電話...他打琴酒了...

以琴酒的性格,還真有可能讓這家夥自己想辦法返回日本...

貝爾摩德想著,忍不住看向了葉更一的手指:“...”

總不會還有第五條吧。

然後,就見葉更一緩緩伸出了大拇指。

貝爾摩德繼續深呼吸。

“合作愉快。”葉更一把手伸了過去。

“沒...沒了?”貝爾摩德懵。

“如果你還有需要的話...”

“不,已經足夠了,還真是一個性格惡劣的男..家夥啊。”貝爾摩德伸手握住,試探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首先,關於性格惡劣這點,你這個總是喜歡躲在幕後指手畫腳的女人,可沒有資格這麼說我。”

葉更一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道:“至於目的,你可以理解為...不想像這家夥一樣死的那麼愚蠢吧。”

又在說謊。

貝爾摩德咬牙切齒。

她讓日本公安和FBI盯上葉更一,雖然也有可能導致這家夥被殺,但更多的可能,是讓那一位放棄啟用Ie的臥底計劃。

而這家夥為了保命,就必須消失在毛利蘭麵前,然後乖乖返回組織的研究部。

因為這個才不敢和自己撕破臉皮?

貝爾摩德將這個荒唐的那念頭甩出腦海。

“怎麼這個表情?”葉更一說道:“仔細想想看,那幾個條件對你也沒什麼壞處吧?”

“讓我去麵對赤井秀一...”

“那是你自找的。”葉更一說道:“我並不想和你同歸於儘。”

什麼?

貝爾摩德詫異,“這又是什麼新的話題嗎?”

“你可以慢慢思考。”

葉更一從戴維斯身上摸出兩部手機,確認這家夥還沒有愚蠢到不拆除定位裝置,就將FBI的手機帶回基地後,繼續道:“不過現在,打電話吧,再晚些...琴酒他們就要上飛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