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兄弟和我去看醫生吧(1 / 1)

萊伊究竟有沒有拿到真正的樣本?現在人多眼雜,我沒辦法直接問他本人,隻能等事情結束之後再說,不過,拿到樣本原本就是獨屬於萊伊的任務,與我無關,還是減少參與為好。

貝爾摩德之前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她明確暗示過我組織不放心把這個項目單獨交給我負責,所以後續事項找了其他成員來負責,就比如這次的萊伊。

無論他是否拿到樣本,後續都與我無關,還是降低存在感裝死比較好,伸頭一刀,那縮頭就沒有一刀了。

我躲在角落邊上裝死,之前的搜查我都在渾水摸魚,說實話,對著這亂糟糟的房子,我實在是沒有什麼探索欲,隻想早點下班,我基友還被綁在隔壁呢,早點結束我早點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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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井一貴關於試管是被誰裝滿的這個問題,沒有人回應,中村朋美漫不經心地低頭擺弄著手,倉左田正則是一臉茫然,連忙搖頭表示不是他。

現場也沒有監控,隻能靠三個人的證詞來判斷,既然不是麵前的三個嫌疑人,那就應該是死者大坪和哉做的了,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樣交談半天下來,最後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反而是多了許多之前沒有的疑惑。

案件陷入僵局,倉左田正焦急地喊叫著,急於把這起案件定義為一個意外死亡事件,認為他們三個人都是無辜的,要求警察們趕緊放他們離開。

這家夥迫切的看起來簡直像想跑路的凶手啊。

我看他急得眼眶發紅,整個人焦躁不安到了極點,我慢慢發覺到有點不對,他怎麼那麼不安,他在緊張什麼?案件陷入僵局他不應該是放鬆嗎?怎麼會是這個狀態?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他不正常的狀態,不知道什麼時候,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已經悄無聲息地站他身後,一人一隻手,分彆搭在倉左田正的左肩和右肩上,很有份量地搭在倉左田正肩膀上,讓他動彈不得。

原本還帶有微微顫/抖的倉左田正肩膀上感受到了壓力,他的身子暫時停下了抖動,原本混亂的神誌稍微清醒了一點,他嗓音低啞,像被砂紙打磨過一般,怔怔地說了句。

“對不起。”

不知道他在和誰道歉,他的目光無神,視線粘在地板上,沒有落在任何一個人身上。

“你在和誰道歉?是大坪和哉嗎?”萩原研二的聲音在倉左田正耳邊響起,可他看起來已經沒有力氣回應了,隻是低著頭一言不發,對“大坪和哉”這四個字沒有任何反應。

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樣,我愈發感到古怪,那聲“對不起”裡蘊含了沉重的愧疚和歉意,這不是凶手該有的感情。

還有他的心裡放線太快就被攻破了,在一開始他表現還算正常,是什麼進一步激發了他的情緒,是他的女朋友中村朋美還是他的老師福井一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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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疑點重重,在思考案情的時候,我的手不由開始撥弄起頭發,衣袖順著重力向下堆疊在我小臂出,嫩粉色櫻花手鏈係在我手腕處,戴太久了,金屬質地一直緊緊按壓這我的手腕,留下了烙印。

不遠處的鬆田陣平無意間看見之後,瞳孔微縮,下一秒,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衛生間,也就是大坪和哉死亡發現地點。

裡麵擺放的物品很少,沒有多餘的護理用品,隻有最基本的的洗漱用品,基本都有很陳舊的使用痕跡,是屬於大坪和哉的個人物品。

鬆田陣平半彎著腰,手裡不停地打開洗漱台上少有的幾個瓶子,材質都很輕,沒什麼份量,一個個順著打開後,鬆田陣平還把這些瓶瓶罐罐倒過來,倒扣在洗漱台上,試著看能不能倒出東西來,結果一連翻了好幾個瓶子都一無所獲。

直到翻到最後一個瓶子,那瓶子嬌小,上麵也沒什麼標簽,藍色的外殼被長久摩/擦之後已經看不清任何廠家的標記,還略微泛白。

稍微晃動一下,就可以聽到細微的碰撞聲,扭開瓶蓋,鬆田陣平把藍色瓶子倒扣在掌心,抖出了一個小型的竊/聽器。

為什麼這裡會有竊/聽器?誰裝的?裡麵是否有大坪和哉死亡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