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我能不能救人,但是很明顯,我害人是一把好手(1 / 1)

我們不是黑衣組織主線嗎?為什麼會出現怪盜基德?

我緩緩扣出一個問號。

這是什麼劇情發展?

手機屏幕還在散發著微光,通話界麵上來電顯示為——怪盜基德。

麵前的蘇格蘭抬頭看向高塔,看著那華麗登場的怪盜先生。

一身白衣的怪盜漫不經心地看向這邊,白鴿在他周圍飛舞,眾星捧月一般。

鏡片之下的瞳孔和蘇格蘭的眼眸對視上,怪盜基德張揚一笑,純白色的披風在狂風下舞動著,向遠處的月光靠近越發靠近,月光傾瀉而下,月的光輝顯得那身影更加神秘。

“Cherry!蘇格蘭消失了!”萊伊急迫的聲音像驚雷一樣在我耳邊炸開。

我的目光迅速從基德身上離開,而他一直立在高塔之上,除了微笑,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天台上,原本的位置上空無一人,蘇格蘭的身影不複存在,周遭也沒有雜物存在,蘇格蘭憑空消失了。

萊伊皺了皺眉頭,握著槍快步上前,想要移動到蘇格蘭的位置上一探究竟。

我伸手拉住了他,他的小臂緊繃,富有力量,我隻能稍稍使加力氣迫使他停下。

“萊伊先等等,萬一有詐怎麼辦?”我看似謹慎地止住了萊伊向前探去的步伐。

比起有詐的概率,我其實更傾向於蘇格蘭現在還在原地,隻是基德用了什麼魔術手法,讓我們肉眼暫時看不見蘇格蘭。

利用怪盜基德出場的那一刻轉移我們的視線,從而在極短的時間內實現“大變活人”的魔術。

「雖然名偵探柯南幾千集我沒有完全看完,但是怪盜基德1412隻有24集,基德的魔術手法我多少都有一點了解。」

「……隻是,不知道萊伊會不會猜到魔術背後的真相。」

萊伊順著我的動作停了下來,微微偏頭看向我,發絲淩亂遮住眉眼,神色掩在陰影之下,讓我無法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麼。

萊伊站在昏暗的地板之上,一步步向著我逼近,每一步都踏在我的心弦上,我腦裡警鈴作響,他深綠色的瞳孔透不出一點光芒,帶著幾分陰鬱,像冷血的蛇類緊盯這獵物。

忽然,他嘴角勾出一抹笑,帶著譏冷的意味,放輕聲音問道,“比起有詐的可能性,還是用魔術暫時遮掩了他的身影的概率更大吧。”

“怪盜基德的魔術無非就是這麼回事吧,Cherry,這麼簡單的道理,我不信你會不知道。”

“你在保護蘇格蘭?為什麼?”

“……是因為,你和他是一夥的嗎。”

話音剛落,冰冷的槍支抵在我的腰間。

「我以為會抵在我的太陽穴呢,意思是給我解釋的機會嗎?」

我像是認命一般舉起了雙手,心裡還悲級生樂的想著,沒被條子這麼對待,反而是被同組織的成員這樣脅迫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長舒了一口氣,我看著遠處還在注視著我和萊伊對峙的怪盜基德。

各種脫身的辦法在我的腦海裡跳動,大腦不停的分析每一種做法所對應的可能性,卻又一一排除。

五、四、三……

倒計時的聲音在我腦內想起,指針跳動的聲音不再像是之前急迫而迅速的了,反而在此刻變得緩慢還有……

美妙。

——

……三、二、一。

【任務完成,進度條:48%】

“砰——”槍聲響起,像驚雷乍現,子彈穿過皮肉的聲音清晰可聞,血花飛濺,猩紅的血液噴射在我的半邊麵頰上。

我下意識地眨了一下眼睛,防止血液進入眼睛,抬起手來,我拂去了臉上的鮮血,低頭看著手上模糊了的血。

“何苦呢?萊伊。”

我歪著頭,有點無辜地看著他。

“日本社會裡,不是都有後輩服從前輩的規矩嗎?即使你不像本地人,也要入鄉隨俗吧,質疑前輩可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對以後升職加薪都會有影響啊。”

萊伊單膝跪地,用一隻手緊緊捂住肩膀處的傷口,防止血液流逝過多,但是很顯然效果不佳,肩膀和胳膊連接處也滲透出血色,血色在黑色的服裝上蔓延擴散。

子彈打中萊伊的右肩。

我臉上的血液來源沒有一滴是我自己的,均來自於萊伊,我蹲下身子和萊伊達到平視。

而在我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純黑的身影籠罩著我,高挑勁瘦的人站在我身後,舉著槍不偏不倚地對準萊伊。

是波本。

——

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上來的,為了避免我們發現,他握著槍一直躲在陰影之處,按兵不動。

局勢瞬間扭轉,我從被牽製方轉變為了牽製方,因為波本顯然是和我站隊,看著眼前男人狼狽的模樣,我心中沒有半點得意,反而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啊,原來你的後手在這。我還以為波本和你不對付,原來騙人的嗎?”

即使現在處於那麼狼狽的時候,萊伊說話還是有一副從容不迫的姿態,仿佛受傷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為了蘇格蘭暴露了兩個臥底身份值得嗎?”

「大哥你在胡說寫什麼啊!誰是臥底都不可能我是。」

萊伊的話好像在真誠發問,但是我直接紅溫了,這不是把我和波本一棒子打成臥底了嗎?在組織裡臥底的下場沒人比我更清楚,何況在琴酒手下那麼多年,琴酒對待叛徒的態度我有目共睹。

我勤勤懇懇在組織裡當牛做馬那麼多年,今天不過是放走一個蘇格蘭就被打成臥底,我多冤啊!

請蒼天,辨忠奸。

“萊伊,我勸你說話還是小心一點,你今天辦事不利,拖我後腿的事我不會過多計較,看在你被蘇格蘭打傷的份上,我會在琴酒那裡為你美言幾句的。”

我端出一副惡人臉來,表現出一個無能領導任務失敗,還把鍋甩在可憐下屬的嘴臉。

萊伊簡直要被我顛倒黑白的能力氣笑了,他臉上還掛著沒消散的戾氣,慢慢轉過頭來,眯著眼睛看向波本,“波本你呢?你就沒什麼話要和我說。”

波本慢慢抬眼,上下打量了萊伊一下,把手裡的槍收起來,一搭沒一搭地說,“蘇格蘭下手挺重的,辛苦你了萊伊,回去好好休息吧。”

語氣裡還帶有一絲同情與憐憫。

見他們在爭執,我抬頭再一次看向高塔,那裡的白衣怪盜早已不見蹤影,想必已經帶著蘇格蘭離開。

回過頭,我平淡地宣布,“今天的任務就到此結束吧。”

萊伊和波本兩個人神色莫名,但都透露出不滿,卻沒有再多說。

不管他們兩個內心有什麼樣的想法,我率先下樓,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今天在場五個人,怪盜基德是第三方勢力,神秘莫測,而且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利用魔術救下蘇格蘭。

除去消失的蘇格蘭,在場的隻有我、萊伊還有波本了,很現實的一點是,在組織裡我的話語權遠大於他們兩個,他們都是拿到代號不久的成員,而且在組織裡均沒有明確站隊。

而我不同,這幾年我雖然一直在國外工作,但是因為表現優秀,我即將常駐在日本本部,不比同樣有代號的成員差。

同時,最重要的是,下達這個任務的人是琴酒。

而我,是組織裡除了伏特加之外,最出名的琴酒親信。

是的,我們狗腿子就是這樣,喜歡以自己大哥的名義而自豪。

剛開始當舔狗的時候,我也是覺得自己忍辱負重,臥薪嘗膽,但是時間久了,而且琴酒勢力越強之後,我漸漸體會到了狐假虎威的好處。

比如說現在,無論任務完成的怎樣,都會默認我去彙報,事實將取決於我。

如果萊伊想找琴酒說明今天的真相,那一定會遭到我的阻攔,最好的結果是揭發我和我魚死網破,最壞的結果是我買通波本之後我們倆個一起給他潑臟水,先發製人把他打為老鼠。

無論選哪一個都得不償失,萊伊隻能暫時咽下這口氣。

但我和他都很清楚,我們的梁子是徹底結下了。

——

拉開黑色保時捷車門,我正打算駕車跑路,結果一雙深色的手按在我的車門上,是波本。

細微的汗珠掛在他的額頭上,淺金色的發絲有些許淩亂,紫寶石一般的眼眸含笑看著我,像天下最深情的戀人一般。

“Cherry,我按照你說的,如果萊伊對你有威脅就開槍,作為條件,我想知道蘇格蘭是不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