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爐炸了(1 / 1)

白鶴隱聞言,微微一笑,她朝著樓玉關微微點頭,聲音溫婉如玉:“樓公子棋藝高超,在下今日算是開了眼界。公子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精妙,讓人歎為觀止。在下甘拜下風,日後定當勤加練習,再向公子請教。”

說完,她轉而看向一旁失落的林妍柔,眼中滿含歉意與溫柔。

她輕聲說道:“抱歉啊,妍柔!怪我棋藝不精,未能為你爭得勝局。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林妍柔聞言,抬頭看向白鶴隱,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她輕輕點頭:“沒關係!勝負乃兵家常事,何況是我要求的。”

她轉而朝著樓玉關問道:“說吧!你讓我答應你什麼?”

樓玉關思來想去也沒想出要林妍柔做什麼,他隻好說道:“我現在想不出來,你先欠著,等我想出來了再告訴你!”

林妍柔:“好!”

樓玉關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一邊將酒壺遞向林妍柔和白鶴隱,一邊笑著說道:“快!來嘗嘗我這十月白,這可是我在秋霜峰,埋了幾百年的佳釀。其酒香醇厚,入口綿柔,保證讓你們回味無窮!”

白鶴隱直接打開其中一壺的酒塞,她微微仰頭,直接對著壺嘴飲了一口,那動作豪邁而不失優雅,她飲了口後,說道:“果然是見過皓月星辰的酒,好喝得很呐!”

林妍柔見狀也接過酒壺,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後,又湊近鼻尖,深深地聞了一下,那酒香仿佛能瞬間穿透她的五臟六腑,讓她整個人都沉醉其中。

“嗯!真是好酒!”她由衷地讚歎道,隨即又輕輕抿了一口。

那酒液入口即化,帶著一股淡淡的甘甜與綿柔,仿佛能瞬間撫平她心中的所有煩惱與憂愁。

樓玉關聞言,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他豪爽地笑道:“哈哈!人生在世,能得幾回醉?酒可是這世間最好的東西啊。”

“對了,清玄君不在望仙峰嗎?我們鬨成這樣也不見他出來!”

白鶴隱聞言,捧著酒壺有些甕聲甕氣的說道:“不知道!”

樓玉關稀奇道:“不對呀,你是他徒弟,你居然不知道?”

白鶴隱:“師父的事,做徒弟的哪能知道啊!你跟他是好友,你又為什麼不知道呢?”

被白鶴隱這麼一反問,樓玉關似乎有些措手不及,他的臉頰微微泛紅,顯然是酒精的作用讓他有些上頭。

他張了張嘴,卻半天沒能擠出一句話來,隻是呆呆地看著白鶴隱,眼神中閃過一絲異色。

“那我去找找他,你們快回去修煉吧,馬上就要仙門比拚了,可不要掉以輕心呐!”樓玉關關心的說道。

“好!”

白鶴隱她們目送著樓玉關離開後,她們又在亭子裡坐了許久,待酒氣散了些許,人清醒了許多。白鶴隱把林妍柔送回了靈鷲峰。

——

最後幾顆狼蛛內丹被白鶴隱吸收完後,她仰麵往後倒躺在床上,她看著緋紅的床幔,腦袋不停的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提升靈力。

她煩躁的在床上滾來滾去,嘴裡不停的說著:“啊!為什麼修煉這麼難啊!果然從奢入簡難!好煩!為什麼不能一蹴而就!”

她忽然坐起身,泄憤般的錘打床鋪,床鋪被捶打的發出“咚咚”的聲響。

打了幾下,情緒似乎得到了些許的宣泄與放鬆,她又繼續仰躺在床上。

忽然,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她可以去找蕭霽月拿些輔助丹藥來修煉。

思及此,她猛地坐起身來,速爬下床,穿上鞋子,動作利落而果斷。

她打開門走到院中,她足尖輕點,身形輕盈地躍起,一把閃爍著寒芒的飛劍瞬間出現在她的腳下,載著她向著那雲霧繚繞的丹雲峰禦劍飛行而去。

沿途,她如同一位遨遊天際的仙子,身姿曼妙,長發隨風飄揚,如同黑色的綢帶在空中舞動。

她低頭俯瞰,腳下的風景如畫卷般緩緩展開。

一片片連綿不絕的山脈,山巒起伏,層巒疊嶂,宛如一條巨龍蜿蜒盤旋。

不一會,她來到了丹雲峰的廣場上,她緩緩降落在廣場上,飛劍化作一道光芒,重新融入她的體內。

一名身著青衫弟子服的女子好奇的來到白鶴隱的身旁,“白師妹,你來丹雲峰有什麼事嗎?可是哪裡不適?”

白鶴隱連忙行禮道:“師姐,我來找蕭霽月,可否帶我去找她?”

青衫師姐微笑著說道:“原來如此,蕭師妹現在應該正在丹房中,我帶你去找她。”

白鶴隱:“謝謝,師姐!改日我請你吃飯!”

青衫師姐:“沒事!”

白鶴隱跟在青衫師姐的身後,穿過一道道曲折的回廊,最終來到了一座古樸的大殿門前。

大殿門輕輕虛掩著,從縫隙中透出一抹溫暖的光芒,仿佛能驅散人心中的一切陰霾。

青衫師姐:“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白鶴隱欠身行禮道:“那就謝謝師姐啦,師姐慢走!”

青衫師姐:“嗯!”

白鶴隱見青衫師姐走遠後,她推開殿門走了進去,隻見屋內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煉丹器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而蕭霽月正坐在中央的丹爐前,專注地觀察著爐中火焰的變化,她的眼神深邃而專注。

白鶴靜靜地站在一旁,望著這一幕。

半個時辰後,丹爐內終於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嗡鳴之聲,緊接著,一股濃鬱的焦臭味彌漫開來。

隨著嗡鳴之聲的加劇,焦臭味愈發刺鼻,蕭霽月的臉色也變得愈發難看。

白鶴隱突然見蕭霽月快速起身向外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蕭霽月跑一半,像是猛然間想起了什麼,身形硬生生地一頓,隨即迅速轉身,向著仍愣在原地的白鶴隱疾跑而去。

“白師姐,快走!”她的聲音中帶著急切,雙手已經伸向了白鶴隱,不容分說地拉著她就往殿門外奔去。

白鶴隱被蕭霽月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懵,但望著蕭霽月那嚴肅而緊張的神色,她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沒有多問,隻是順從地跟隨著蕭霽月的步伐,兩人一前一後,如同兩道白色的閃電,在丹室內劃出一道急促而堅定的軌跡。

她們的腳剛踏出門檻,身後便傳來“砰!”的巨響。

這聲音如同驚雷般在耳邊炸響,讓人心頭猛地一顫,仿佛整個丹室都在這一刻顫抖了起來。

緊接著,一股強大的氣流如同狂風驟起,從丹室內洶湧而出,帶著一股熾熱與毀滅的氣息,瞬間衝向白鶴隱和蕭霽月。

白鶴隱的反應極快,她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這股氣流的威脅。她猛地轉身,一把將蕭霽月拉到自己的身後,同時雙手迅速結印,試圖用自身的靈力形成一道屏障,來抵禦這股可怕的氣流。

然而,白鶴隱靈力不比從前,所以難以完全抵擋。她隻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撞擊在自己的靈力屏障上,瞬間將屏障擊得粉碎。

同時,一股熾熱的氣浪撲麵而來,烤得她的皮膚隱隱作痛。

她們被熱浪撲倒在地,幸運的是,丹房的結構異常結實,即便是在這股如此猛烈的氣流衝擊下,也僅僅是微微顫抖,並未倒塌。

兩人雖然被熱浪撲倒在地,但並未受到更嚴重的傷害。

四周慢慢湧來了許多被巨響吸引而來的弟子,他們紛紛從各個方向趕來,臉上帶著驚訝與一臉了然的表情。

白鶴隱和蕭霽月相互攙扶著,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蕭霽月的師父——慕容柃也聞聲趕來,當看到蕭霽月和白鶴隱狼狽地站在那裡,身上還殘留著被熱浪衝擊的痕跡時,她的表情變得更為關切和擔憂。

“丹爐又炸了?”慕容柃一臉稀鬆平常的看著蕭霽月問道。

“嘿嘿,師父,你真聰明!”蕭霽月尷尬地回答,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緊張。

慕容柃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掃過,確認她們除了有些狼狽外,並無大礙,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她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蕭霽月的肩膀,以示安慰。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慕容柃輕聲說道,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弟子的關心和愛護。

接著,她轉頭看向白鶴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沒事吧?身體好些了嗎?我給你把把脈吧!”

說罷,慕容柃不假思索地從袖中取出一方精致的錦帕,輕輕鋪展在白鶴隱的手腕之下,準備為她把脈。

她的動作既優雅又熟練,那一刻,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隻剩下她專注而溫柔的眼神,以及那輕輕搭在手腕上的溫暖手指,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靜止。

把完脈後,慕容柃溫柔的說道:“身體恢複的不錯,隻是剛剛受了些驚嚇!你跟我走,我給你熬些安神的藥。”

白鶴隱:“不用了,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慕容柃聞言,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堅持與溫柔:“你的身體情況我最清楚。

雖然你自認為無礙,但安神藥能幫你更好地恢複,避免日後留下不必要的隱患。聽話,跟我來,好嗎?”

白鶴隱望著慕容柃那充滿關切與不容置疑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微微點頭,輕聲答應:“好吧,那就麻煩您了。”

慕容柃看著蕭霽月:“你也來!”說完,她轉身就走。

白鶴隱和蕭霽月跟在慕容柃的身後,周圍的弟子見她們離開,也一一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