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大火(1 / 1)

徐徊在屋外大喊,他不停地捏喚雨訣,想熄滅這詭異的大火。

可這火實在奇怪,再多的水也澆不滅。

他急得滿頭大汗,他想起長老給的靈玉,立馬掏出,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和被困在裡麵的白鶴隱她們,毅然決然的捏碎了靈玉。

剛捏碎靈玉的徐徊突然看見有人抱著白鶴隱從那片肆虐的火光中緩緩走出。

隨著那人完全踏出,一股強大的靈力從他身上迸發出來,那詭異不滅的火焰瞬間熄滅。

四周的空氣裡彌漫著一股焦糊味,但在這片廢墟之中,那人紅衣銀發抱著白鶴隱立在那裡,如同遺世獨立的仙人,不染塵埃。

待徐徊看清了那人是誰後,他立馬向那人行禮道:“弟子徐徊,見過清玄君。”

賀君琰:“嗯,可有受傷?”

徐徊:“並未,白師姐她……”

賀君琰:“她傷的很重,我先帶她回去。趙長老和段長老已經來了,你們同長老們一起解決完這裡的事吧。”

言罷,賀君琰的身影瞬間消失。

徐徊讚歎道:“果然是仙門最強者啊!”眼中滿是豔羨之情。

徐徊同段長老一起安置落雨鎮百姓們,而趙長老趕到破廟同冷寒舟他們一起斬殺蠪侄。

天,終是亮了。

晨曦如細絲般穿透夜的帷幕,輕輕拂過大地,東方初升的太陽,如同被精心雕琢的紅玉,緩緩露出它的棱角,將金色的光輝灑滿人間。

那光芒,既溫柔又堅韌,驅散了黑暗。

冷寒舟他們與趙長老終於將蠪侄與其腹中未及降世的幼崽一並斬殺,血染衣襟,卻也換得一方安寧。冷寒舟勝利的喜悅中卻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涼。

他們回到落雨鎮與段長老他們彙合。

林妍柔掃視一圈也沒看見白鶴隱,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那份擔憂再也難以掩飾,急忙轉身,向身旁的徐徊問道:“徐師弟,你可曾見到白姐姐?為何隻有你在?莫非……莫非她受了傷?”

徐徊聞言,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他聲音低沉而溫和:“林師姐,白師姐她為了救小喜母親受了傷……”說到這裡,他似乎有所顧忌,欲言又止,隻是輕輕歎了口氣,目光遠眺,似在回憶著什麼。

林妍柔見狀,心中更是焦急如焚,她緊緊握住徐徊的衣袖,聲音略帶顫抖:“什麼?傷得重不重?她在哪?徐師弟,你快說啊!白姐姐她到底怎麼了?”

冷寒舟他們也紛紛扭頭看著徐徊,徐徊深吸一口氣,連忙安慰道:“林師姐,你彆擔心,白師姐被清玄君救回萬恒宗了。有清玄君在白師姐肯定沒事的,我們眼下把這裡處理妥當吧。”

林妍柔聞言,心從嗓子眼落了回去,“那就好!那就好!”

雖然這樣說,她心裡還是非常擔心白鶴隱,畢竟清玄君都來了,肯定很嚴重。

她恍恍惚惚地坐在地上,童升不忍,他蹲在林妍柔的麵前柔聲安慰道:“林師姐,你彆擔心,白師姐這麼厲害肯定沒事的。清玄君也會救她的。”

林妍柔低著頭小聲的回道:“嗯!”

落雨鎮經過這一遭,損失慘重,萬恒宗許多弟子皆來到落雨鎮安置百姓。

林妍柔他們為小喜母親立了衣冠塚。

他們從還沒燒儘的廢墟中找到了一些小喜母親穿過用過的東西,他們來到小喜的墓前。

小喜的衣冠塚孤零零地立在那裡,周圍是沉默的土地與低吟的風聲。

林妍柔的目光在不經意間掠過,忽見小喜墳塋之側,竟又新增了一座墳墓,其上的墓牌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腳步不由自主地邁向那座新墳。

墓碑上的字跡清晰可辨:李耀之墓。左下角還有兩豎小字:‘妻沈靈’‘子李雲喜’,下方簡單的寫著‘立’。

林妍柔的眼眶漸漸濕潤,聲音中帶著難以抑製的哽咽:“你們……快來看,這……這是小喜父親的墳吧!”

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墓碑上的文字,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刃,切割著她的心房。

周圍,眾人聞言皆是一震,紛紛圍攏過來,目光中滿是複雜與同情。

那一刻,似乎風停了,雲也靜止了。

他們懷著無比悲痛的心情將小喜母親安葬在小喜的右側,泥土一鏟一鏟地落下,發出沉悶而有力的聲響,每一次回響都像是在敲擊著他們的心房。

林妍柔與眾人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那逐漸消失的棺木,眼眶中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滴落在冰冷的泥土上。

當小喜母親的棺材完全被泥土掩埋,隻留下一個孤零零的墳包時,林妍柔突然跪倒在地,雙手緊緊地抓著墳前的泥土,仿佛想要抓住那一絲即將消逝的溫暖。

她的哭聲在空曠的林中回蕩,帶著無儘的悲傷與絕望,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動容。

童升彎下腰輕聲安慰道:“林師姐,你還好吧?”

林妍柔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乾臉上的眼淚,緩緩站起身來,“我…我想我娘了……”她繼續抽泣著。

冷寒舟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林妍柔的肩膀,“想哭就哭吧,沒關係的。”冷寒舟剛說完,林妍柔就放聲痛哭起來。

哭了好一會,她擦乾眼淚聲音沙啞的說道:“冷師叔,我們回去吧!”

“好。”

——

賀君琰抱著受傷的白鶴隱回到望仙峰,懷抱中,受傷的白鶴隱宛如一片即將凋零的羽毛,輕盈而脆弱。

他腳步沉穩地踏進屋子裡,小心翼翼地將白鶴隱輕放在床上。

他迅速從袖中拿出一瓶丹藥,他小心的倒出一顆喂給白鶴隱,怎奈白鶴隱嘴緊閉著根本喂不進去。

他又隔空取了個玉碗,他小心翼翼地將丹藥置於玉碗之中,隨後催動靈力,在靈力的作用下,丹藥漸漸融化,化作了一汪碧綠如翡翠般的藥液,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與藥香。

他端起玉碗,催動靈力,藥液隨著靈力緩緩進入了白鶴隱的嘴中。

就這樣,他一遍遍地重複著這個動作,直到碗中的藥液全部渡入白鶴隱的體內。

他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喂完藥液後,賀君琰並未立即停下,他輕輕地將白鶴隱扶起,讓她背對著自己坐好,這個動作中充滿了無儘的溫柔與小心。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雙手輕輕搭在白鶴隱的背上,閉目凝神,體內靈力再次湧動。

這一次,他的靈力不再是溫暖而柔和,而是帶著一種強大的吸力。

在他靈力的催動下,白鶴隱體內的穢氣仿佛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緩緩地從她的體內溢出,沿著他的雙手,流入他的體內。

這個過程並不輕鬆,他眉頭緊鎖,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他仍然咬牙堅持著,沒有絲毫的動搖。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鶴隱體內的穢氣逐漸被引入了他的體內。而白鶴隱因為沒有了穢氣的侵蝕,呼吸也變得越來越順暢。

他雖是飛升境界,也依然承受不了這穢氣的侵蝕,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但他卻毫不在意,隻是默默地運轉靈力,將體內的穢氣一點一點的鎮壓下去。

終於,當最後一絲穢氣被引出白鶴隱的體外時,賀君琰鬆了一口氣。

他輕輕把白鶴隱平放在床上,他坐回床邊把食指、中指和無名指輕輕搭在白鶴隱的手腕上為她把脈。

他的眼神專注而深邃。

他的指尖傳來白鶴隱脈搏的跳動,雖然微弱,但卻比之前有力了許多。

他知道,這是好轉的跡象,也是她體內生命力在逐漸恢複的證明。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與欣慰,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繼續默默地為她把脈,感受著她脈搏的每一次跳動,仿佛在與她進行著無聲的交流。

他的靈力也在這個過程中悄悄地湧入她的體內,為她提供著源源不斷的支持與滋養。

把完脈後,賀君琰的心中稍感寬慰,但隨即又投入到緊張的處理傷口之中。

他隔空取來一盆清澈的水,指尖輕彈,靈火便在水中悄然燃起,將水逐漸加熱至適宜的溫度。

接下來,他小心翼翼地轉向白鶴隱,準備為她換下沾滿血跡的衣裳。

然而,血衣已與她的傷口緊緊粘連,稍有不慎便可能撕裂傷口,造成二次傷害。

賀君琰的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了疼惜與謹慎。

他深吸一口氣,運轉靈力,雙手輕輕覆蓋在白鶴隱的血衣之上。

隨著他靈力的滲透,血衣與傷口之間的粘連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緩緩剝開。

他動作輕柔,一點一點地將血衣從白鶴隱的身上剝離,生怕給她帶來絲毫的痛苦。

在這個過程中,白鶴隱的身體微微顫抖,但賀君琰的靈力仿佛有安撫人心的作用,讓她逐漸平靜下來。

終於,在賀君琰的細心操作下,血衣被完整地脫下,白鶴隱裸露的肌膚上遍布著觸目驚心的傷口。

賀君琰沒有片刻耽擱,立即用溫熱的濕布輕輕擦拭著她的傷口和周圍的肌膚,將殘留的血跡和汙垢一點點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