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我們慢慢靠近。”白鶴隱低聲吩咐,同時他們一步步向那神秘身影靠近。
隨著距離的縮短,那身影也逐漸顯露,那是一個長著九顆頭和九條尾巴的怪物。
徐徊看著麵前龐大的怪物不禁吞了吞口水問道:“這…這是什麼妖怪,怎麼長得這麼怪?難道它就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冷寒舟眉頭緊鎖,他凝視著那怪物,靜默沉思。那怪物似乎感應到了他們的存在,九顆頭同時抬起,九雙眼睛齊刷刷地望向他們,透露出冰冷的寒意。
“不要輕舉妄動。”白鶴隱低聲提醒,同時擋在林妍柔身前,以防不測。
那怪物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九條尾巴如同九條靈蛇,猛地朝他們掃來。
白鶴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林妍柔,身形一閃,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那致命的攻擊。
冷寒舟:“它要生了。”
白鶴隱:“什麼?”
林妍柔震驚道:“你怎麼知道?”
冷寒舟繼續說道:“你仔細看它的肚子就知道了,估計那個黑影引我們過來就是為了給她補身體。而鎮裡的孩童恐怕也是喪命於此。”
徐徊:“怪不得,那黑影跟它是一對吧!”
白鶴隱聞言,目光再次凝聚在那怪物的肚子上,果然發現其腹部微微隆起,她心中一凜,這怪物若真的在此生產,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白鶴隱有些猶豫地說道:“可是她懷孩子了,我們…”
徐徊知道白鶴隱猶豫的點,他冷聲說道:“可是它吃掉了鎮裡那麼多孩子,那些死掉孩子的父母們又怎麼辦?他們的心痛,他們的憤怒,難道我們就能視而不見嗎?”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
白鶴隱扭頭看向冷寒舟,眼神詢問他現下該怎麼辦,冷寒舟感受到了白鶴隱的目光,他緩緩開口道:“你們想怎麼辦?”
徐徊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地說道:“殺死它,包括它肚子裡的孩子,這等凶獸不應該留下後代。”
冷寒舟聽了徐徊的話,抬頭望向破損廟宇屋頂外的月亮。
那輪明月高懸,清冷而孤寂,仿佛也在注視著這一切。
他沉默了好一會,才聲音沙啞地說道:“好。”這個字,仿佛是他經過深思熟慮後給出的答案,也代表了他對徐徊決定的支持。
白鶴隱等人立刻行動起來,林妍柔將箭矢對準那九頭九尾的妖獸,箭矢在月光下閃耀著寒光,箭尖凝聚著她全部的靈力,蓄勢待發。
而徐徊手持長劍,劍身流轉著淡淡的藍光,似乎是他體內靈力外溢的表現。他的目光緊緊盯在妖獸的身上。
白鶴隱把童升護在身後,冷寒舟手持長槍站在一旁。
“放!”隨著白鶴隱一聲令下,林妍柔手中的箭矢如同閃電般劃破長空,直指妖獸的心臟部位。
然而,那妖獸卻仿佛有所預感,九顆頭顱同時扭動,避開了這致命一擊,箭矢隻擦過了它的一片鱗片,濺起火星四濺。
妖獸發出低沉的咆哮,九雙眼睛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它九條尾巴同時揮動,帶起一陣狂風,向眾人席卷而來。
徐徊見狀,長劍一揮,一道藍色的劍芒迎風而出,與妖獸的尾巴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他身形一閃,已至妖獸身前,長劍如龍,直刺妖獸的要害。其他隊員也紛紛出手,各展所長,與妖獸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林妍柔並未停下,她迅速拉弓搭箭再次瞄準妖獸。靈力化作的箭簇不停射向那妖獸。
戰鬥持續了許久,雙方都有些疲憊。妖獸雖然強大,但在白鶴隱等人的圍攻下,也漸漸顯露出了敗象。
它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九顆頭顱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靈活。
林妍柔終於找到了機會,她瞄準了妖獸的一顆頭顱,她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然後猛地鬆開手指,箭矢如同流星般劃破長空,直取妖獸的要害。
這一次,妖獸沒有避開,箭矢準確地擊中了它的頭顱,穿透了鱗片,深入其中。妖獸發出痛苦的咆哮,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九條尾巴瘋狂地揮舞,企圖將箭矢拔出。
妖獸的痛苦愈發劇烈,它被射中的頭開始萎縮,那顆頭顱也逐漸失去了光澤。
林妍柔見狀,心中並未有絲毫鬆懈,她知道這妖獸非同小可,一擊雖重,卻未必致命。她眼神堅定,再次拉滿弓弦,對準了妖獸的另一顆頭顱。
突然,一縷黑煙冒了出來,那黑煙嫋嫋上升,帶著一種詭異而邪惡的氣息。
白鶴隱他們心中一驚,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景象。那黑煙似乎有著自己的意誌,它緩緩飄向他們,仿佛要將他們包圍。
他們迅速後退,運起靈力驅散這股黑煙。然而並沒有什麼用,他們隻能快速撤出破廟。
徐徊:“怎麼辦?”
“我們不能硬抗,這股黑煙太過詭異。”白鶴隱沉聲道,她的聲音在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冷靜,“先回到鎮上再說。”
“可是,這妖獸要生了,難道就這麼放過它?”
“這黑煙在保護它,我們根本打不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冷寒舟突然說道:“你們先回去,我在這裡守著,我絕不會讓它生下孩子。”
童升也說道:“要走一起走,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
白鶴隱:“既然都不願意走,那就一起守在外麵想想辦法。”
眾人聞言,給破廟設了個結界將那妖獸困在裡麵,他們守在外麵。
冷寒舟把手中的長槍插進土裡,緩緩盤膝坐下,徐徊也將手裡的長劍插進土裡挨著冷寒舟坐下。
林妍柔沒有收回自己的長弓,而是緊緊拿在手裡,白鶴隱找了一塊大石頭坐在上麵,並邀請林妍柔和童升一起來坐。
林妍柔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地望著破廟的方向,輕聲道:“我站著就好,這樣能更清楚地感受到裡麵的動靜。”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弓身,仿佛這樣能給她帶來一絲安慰。
童升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坐在白鶴隱旁邊。他低頭轉著自己手中的簫,心中暗自思量著。
四周的蟲鳴此起彼伏,似乎並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
冷寒舟閉目養神,但耳中卻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他的靈力在體內緩緩流轉。
徐徊輕歎一口氣,低聲說道:“這妖獸的實力不容小覷,我們雖有結界,但也不能掉以輕心。也不知道這黑煙到底是什麼?”
白鶴隱聞言,眉頭緊鎖,她沉吟片刻後說道:“或許我知道這黑煙是什麼。”
徐徊:“是什麼?”
“穢氣。”
白鶴隱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不已,徐徊更是急躁的問道:“這東西不是隨著神魔大戰消失了嗎?怎麼會出現在落雨鎮?而且似乎這穢氣在保護這隻妖獸。”
白鶴隱回答道:“消失了也能產生新的,要麼就是邪魔外道,要麼就是走旁門左道專門煉化出來的,至於為什麼在落雨鎮,我猜落雨鎮有他想要的東西。”
冷寒舟睜開眼,目光如炬,他沉聲道:“這妖獸是蠪侄,生活在鳧麗山。”
白鶴隱默默反複念著‘蠪侄’,疑惑開口說道:“原來是蠪侄,其聲如嬰兒,喜吃人。可是鳧麗山不是在妖界麼?而且這種凶獸都被封印在妖界不得出,看來背後的人有些手段。”
徐徊聞言,眉頭緊蹙,說道:“若這蠪侄真是從妖界而來,那背後的勢力定然不簡單。我們必須小心應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正當眾人商議之際,破廟內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試圖衝破結界。
眾人立刻警覺起來,紛紛站起身,緊握各自的武器,嚴陣以待。
冷寒舟身形一震,長槍瞬間被他握在手中,他迅速站了起來沉聲道:“它在撞結界,大家注意警戒!”
徐徊也迅速拔劍,劍光如水,映照出他堅毅的臉龐。他緊盯著破廟的入口,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
林妍柔的長弓已經拉滿,箭頭對準了破廟的入口,她的眼神冷冽而專注。
童升則緊握簫管,雖然他的武器看似不如其他人的威猛,但他卻有著自己獨特的戰鬥方式。
突然,遠處火光衝天,照亮了半邊夜空。那火焰如同狂龍般肆虐,吞噬著一切可以燃燒的東西,伴隨著濃煙和烈焰,一股不祥的氣息彌漫開來。
白鶴隱他們身形一震,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
童升驚道:“完了,結界被破了!”
他們看著那衝天火光,知道那火光很可能是背後之人在作祟,必須儘快阻止它,否則落雨鎮將陷入一片火海。
可是這裡的蠪侄不解決掉,也會後患無窮。
林妍柔既焦急又擔憂的問道:“怎麼辦?”
他們看著那衝天的火光,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白鶴隱立馬說道:“我與徐徊一起去救火,你們在這裡解決掉蠪侄,可以嗎?”
冷寒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