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月比其他人先反應過來,她從灌木叢裡跑出來,拉起癱坐在地上的林妍柔就往遠處跑。
而銀環冰甲蟒強忍著劇痛,驟然轉身,朝著風雨殤他們噴出一股寒氣,那寒氣如同冬日裡最凜冽的北風,夾雜著細碎的冰晶,瞬間將周圍的一切冰凍。
風雨殤他們迅速反應,各自施展靈力躲閃,猶如幾片落葉般輕盈地在空中翻騰,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道致命的寒流。
銀環冰甲蟒見一擊不中,怒火中燒,龐大的身軀在地上猛烈扭動,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仿佛要將整個秘境都震碎。
它那覆蓋著冰甲的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每一次移動都伴隨著地麵一陣顫動,顯示出它驚人的力量。
“風雨殤!它現在受傷了,我們速戰速決。我拖住它,你們快找它的弱點,一定要一擊必殺!”白鶴隱迅速分析局勢,對著風雨殤大喊道。
她話音未落,身形已化作一道殘影,手持彈弓,如同遊龍般穿梭於銀環冰甲蟒的四周,靈力石彈不時點射在其沒有被堅硬的冰甲覆蓋的身軀上。
風雨殤再次催動靈力,雙手結印,相對著的兩掌之間雷電盤桓,仿佛有無數條細小的電蛇在跳躍、纏繞。
那雷電之力越來越強,兩掌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長,一柄雷電環繞的長劍驟然顯現,它懸浮在風雨殤的雙掌之間,劍身閃爍著耀眼的雷光。
那長劍的出現,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為之顫抖,風雨殤大喊道:“青軻,快困住這巨蟒!”
青軻聞言,催動靈力,一道靈網從她手心甩出朝著銀環冰甲蟒纏去,見靈網纏住了它的頭部,青軻用儘全力使勁一拉,竟將銀環冰甲蟒的身軀拉得向後倒去。
風雨殤見時機成熟,他深吸一口氣,雙手猛地一推,那雷電環繞的長劍便如同離弦之箭,帶著毀滅性的力量,直奔銀環冰甲蟒而去。
那長劍的速度極快,幾乎是在眨眼間便已經來到了銀環冰甲蟒的身前。
它準確地刺入了銀環冰甲蟒的七寸之處,那是它最為脆弱的地方。
隨著長劍的刺入,雷電之力瞬間爆發,將銀環冰甲蟒的身軀撕裂開來,發出陣陣淒厲的慘叫聲。
那一刻,整個秘境都在顫動。
那雷電環繞的長劍在完成任務後,便化作點點雷光,消散在天地間。
而銀環冰甲蟒,則在這毀滅性的一擊下,徹底失去了生機,龐大的身軀倒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
風雨殤在施展出那毀滅性的一擊後,靈力耗儘,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般。
他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整個人顯得異常疲憊。
宋青軻見狀,連忙上前扶住風雨殤。她們知道,風雨殤為了這一戰,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白鶴隱上前探了探他的靈海,他的靈力幾乎枯竭,需要很長的時間休息與調養才能恢複。
林妍柔朝著白鶴隱飛奔而來,她一把抱住白鶴隱,白鶴隱被林妍柔的突然擁抱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便回應了她的擁抱。
她輕輕地拍了拍林妍柔的背,聲音溫柔的說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林妍柔在白鶴隱的懷抱中,仿佛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
她緊緊地抱著白鶴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最終還是強忍著沒有落下。
蕭霽月她伸出手,輕輕地探了探風雨殤的脈搏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顆丹藥遞給風雨殤,“風公子,這是回元丹,對你恢複靈力大有裨益,快服下。”
風雨殤接過丹藥,毫不猶豫地吞下,丹藥入口即化,他感受到藥效在他的體內擴散,如春日暖陽般滋養他的靈海。
他立馬盤膝打坐,閉上眼睛調養。
“青軻姑娘,你們守著風公子,我去把那蛇解決了。”
宋青軻聞言點了點頭,林妍柔和蕭霽月也守在風雨殤的周圍,為他護法。
白鶴隱來到銀環冰甲蟒的麵前,她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空水囊,用靈力化作一把匕首,割開銀環冰甲蟒的動脈,接著用水囊接住流出來的血。
一個接完又換一個,等她所有水囊都接滿了,她朝宋青軻她們問道:“你們有沒有東西裝這蛇血啊?這血可是好東西,浪費了多可惜!”
她們開始在身上翻找,把找到的空水囊、瓶子啥的丟給白鶴隱。
等這些都裝滿後,白鶴隱見沒有東西可以裝了,就放棄了。
周圍悉悉索索的動靜越來越多,人聲也越來越近,白鶴隱知道已經有很多人,聽到動靜往這邊來了,她快速掏出銀環冰甲蟒的內丹裝入自己的儲物袋。
“有人來了,還挺多。你們小心些!”白鶴隱提醒護法的三人。
“哇!這麼大一條蛇!”一位黃衣女子驚歎道。
眼見來的人越來越多,白鶴隱加快了手中抽筋扒皮、剔肉剜骨的動作。
很快銀環冰甲蟒連骨頭都不剩了,她弄完後,就立馬來到風雨殤的身邊。
“剛剛這麼大動靜,怎麼回事?”
“她們殺了一條巨蟒!”剛剛的黃衣女子回答道。
“巨蟒?”
所有人聞言四處張望,隻唯見一些淒慘的痕跡,而不見巨蟒。
“你騙人吧?這哪有巨蟒!”一個玄衣男子怒聲道。
“有!我們好多人都看見了!”許多人附和道。
玄衣男子見眾人如此說,他環顧四周最終將視線鎖定在白鶴隱她們四人的身上。
他帶著他的隊伍一步一步的逼近白鶴隱她們,白鶴隱皺眉冷聲問道:“你想乾什麼?”
玄衣男子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停下腳步,目光在四人身上掃視了一圈,最終停留在打坐的風雨殤身上。
他輕笑一聲,說道:“彆緊張,我們並無惡意。隻是聽說你們剛剛斬殺了一條巨蟒,這等妖獸之軀,其血肉、鱗片皆是珍寶,你們四人怕是也用不完吧?不如分些給我們,大家共享這份機緣如何?”
林妍柔冷哼說道:“這巨蟒是我們曆儘艱辛才斬殺的,憑什麼要分給你們?你們若是想要,就自己去殺一隻!”
玄衣男子似乎並不在意林妍柔的拒絕,他依舊保持著那抹玩味的笑容,緩緩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俗話說見者有份,巨蟒出現本就難得,哪能說遇就能遇的!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們,隻要你們願意分給我們一些巨蟒的血肉和鱗片,我們就此彆過,如何?”
宋青軻見狀,沉聲說道:“這位兄台,巨蟒確實是我們所殺,但我們也有我們的用途。你們若是想要,可以自己去尋找,又何必強人所難?”
玄衣男子見都是女子站出來說話,他輕笑一聲,說道:“看來你們是要獨吞嘍?既然你們不打算給麵子,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說著,他揮手示意身後的隊伍準備動手。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一場戰鬥似乎即將爆發。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且慢!”
風雨殤猛的睜開了雙眼,他緩緩站起身擋在白鶴隱她們身前,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在下,雎寧洲風家,風雨殤。不知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此言一出,現場的氣氛為之一凝。
玄衣男子以及他身後的隊伍顯然對“雎寧洲風家”這個名字有所忌憚,他們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玄衣男子沉吟片刻,收起了原本輕佻的笑容,正色道:“原來是風家的公子,失敬失敬。在下姓馬,名衡陽,同風公子一樣都來自雎寧洲。”
風雨殤微微點頭,但並未放鬆警惕,他繼續說道:“馬公子,這蟒蛇確是我們辛苦斬殺,其血肉與鱗片對我們有重要作用。不過,我們也並非不通情理之人。若你們誠心想要,我們或許可以商議一個公平的交易。”
馬衡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他顯然沒想到風雨殤會提出交易。他想了想,說道:“風公子所言極是,交易更為妥當。不知風公子有何提議?”
風雨殤微微一笑,心中已有了計較。他提議道:“這巨蟒的血肉與鱗片,你們需要的,就用靈石來交換!”
此言一出,馬衡陽及其隊伍成員麵麵相覷,他們才剛進宗門哪來的靈石。
在場的一位紫衣男子向風雨殤他們拱手行禮道:“在下,上黎洲司馬家,司馬宇,不知風公子開價多少?”
風雨殤聞言轉頭低聲詢問白鶴隱,“白姑娘,你覺得開價開多少?”
“五塊上品靈石!”白鶴隱也小聲回答他。
“五塊上品靈石!”風雨殤立馬向司馬宇說道。
“嘶!五塊靈石還是上品,這不搶劫嗎?”在場的除了大家族的弟子外其他人冷吸一口氣不滿道。
“好!”司馬宇爽快說道。
等司馬宇把靈石交給風雨殤後,白鶴隱從儲物袋裡拿出一些銀環冰甲莽的血肉和鱗甲遞給他。
拿到東西的司馬宇向他們行了一禮後就轉身離開。
其他沒有靈石的也隻能垂頭喪氣的離開,畢竟連上黎洲司馬家,這種大家族的都有禮的開價買,其他人哪還敢硬搶。
見狀的其他大家族也紛紛交靈石購買,漸漸人群散去,夜幕也開始降臨。
白鶴隱領著她們回到自己前夜住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