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中,他們找到了一片古樟樹群,由三株樟樹組成,呈一字型排開,最前麵的一株,伸展開的枝杈像人的五指。
觸摸過去的歲月?顧令儀一邊回憶著提示一邊慢慢走向了最大的那一株“五指樟”,樹乾上有著若隱若現的數字,顧令儀觸摸著樹皮,感受到了一種過去的氣息。
突然樹皮凹陷,一股強大的吸力牢牢地抓住了他,他用儘力氣無法掙脫,擺出了一個尷尬的姿勢拽著自己的左手。
江清月見狀一把抓住顧令儀的雙肩想往回拉,發現使不上勁,然後直接給顧令儀來了個“後背抱”把他往外拉。
樹皮像是變成了非牛頓流體,用的力氣越大,陷得越深。眼看顧令儀進去一整個左胳膊了,江清月也不敢再繼續拉他了。
“怎麼辦,位置好像找對了,數字在這,但是好像出不去了。”顧令儀朝數字那裡努努嘴,儘量減少身體的擺動。
“樟樹喜溫暖濕潤,耐寒性不強,怕冷。”江清月突然說出了一個關鍵的信息,但是他很快又否定了這個辦法,“這三株樟樹太多奇怪,如果強行把它弄死,說不定會有其他麻煩。”
他們隻得回到一切的起點,繼續在提示裡找線索。
綠蔭之下的自然密碼。
江清月繞著樟樹群走了一圈,發現“五指樟”側麵有一條長縫,側身似乎可以通過。
“我進去看看,你先在外麵。”剛說完他就進去了。
“哎哎哎,你去哪?”顧令儀本來就心裡著急,現在又少了個隊友,越急胳膊陷的越深,他隻好強行鎮定下來,看著麵前的樟樹皺了皺眉頭。
江清月走進樟樹內部,發現裡麵似乎是一個隱藏的空間,越往裡麵空間越大。
江清月仔細觀察樟樹的空間,他發現了一塊古老的石碑,上麵刻著一段文字:
“千年前,一位名為莫琳的女孩,帶著家人的住院降生於這片土地。她的家人為她栽下了這株樟樹,寄托著美好的願望。然而,莫琳遭受不幸,解開她的不幸,尋找凶手,讓她得以安息。”
江清月看見石碑突然發亮,好像是在暗示著他去觸碰它,於是江清月伸出手輕輕碰到了石碑,隨後他閉上眼睛,進入了樟樹的“記憶之門”,看見了樟樹想讓他看到的一切。
在樟樹的“記憶之門”中,江清月發現了一個血腥的凶殺場景,那是千年前的一天,莫琳的家族被襲擊,她的家人一個接一個地倒在血泊之中。
血淋淋的畫麵中,江清月看到了凶手的模糊身影,但麵孔卻被黑暗所掩蓋。他試圖提取出更多的線索,以找出這個隱藏在家族中的惡魔。
凶手的用意是什麼?家族襲擊並不是單純的搶奪,因為他看見凶手乾掉整個家族的人之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並沒有搶奪有價值的物品,所以這不僅僅是一場襲擊,更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凶手是在追求某種利益或目標,而莫琳的家族成為了犧牲品。
在回憶中,他看到了莫琳母親焚毀的了一封信件,上麵寫滿了威脅和恐嚇的文字。
繼續往後看,他在“記憶之門”中找到了一個關鍵的線索:莫琳有一個奶媽。
莫琳的奶媽出現的時機非常的巧妙,恰好是在莫琳的母親無法產奶尋醫未果之時,主動來到莫琳家,明明是第一次來的人卻對這棟大宅的地形十分熟悉。
最終通過一些線索,江清月終於鎖定了凶手的身份。她是莫琳的奶媽,曾經與莫琳的父親在外發生一段關係,但是莫琳的父親卻並未想過和一個普通人有太多的交際,上層人之間總會流傳一些緋聞,影響他在公眾之間的形象以及家族的地位。莫琳的父親拋棄了莫琳的奶媽,獨自回到了家庭,莫琳的母親生下來莫琳,一家人和諧美滿。但是好巧不巧,莫琳的奶媽生下一子,奶媽不願讓孩子孤獨的成長為和她一樣的普通人,決定去尋莫琳的父親,莫琳的父親不願公開奶媽的身份,也不願給予孩子任何幫助。奶媽悲痛不已,從此埋下仇恨的種子。
奶媽看準了時機,瞞著莫琳的父親順理成章地進入莫琳家。莫琳的父親回來後十分驚訝,但是奶媽這段時間深得莫琳母親的喜愛與敬重,於是莫琳的父親默默吞下了這個秘密。
奶媽有一段時間確實被這個少女所打動,她喜歡上了莫琳的靈動、聰穎和善良,她也想著如果一輩子就這樣呆在莫琳家得到照顧,然後做做事,也是一個好的去處。
莫琳的兒子隨著母親一起來到了莫琳家生活,兩個孩子青梅竹馬,暗生情愫,瞞著所有長輩約定終身。
奶媽發現了兩人的關係,斥責了兒子,並且告訴了兒子兩個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兒子在肚子裡埋下這個秘密,找了個理由和莫琳分手,從此鬱鬱寡歡。奶媽大怒過後,他不願眼睜睜看著兒子處於這個見不得人的位置,恰巧莫琳母親常年身體不好不幸去世了,奶媽心裡升起了一個念頭:要麼成為這個家的女主人,要麼兒子成為這個家的主人。
奶媽注意到莫琳家族有不少旁係明裡暗裡對莫琳家害怕忌憚且心懷不軌,她便勾結旁係,偷偷告知莫琳家的情況,找準時機,滅了莫琳家門。
一個不幸的女人為了報複,懷揣了一個邪惡的念頭,但被善良所感化,想要安穩地度過一生,卻因為複雜的原因成為了內部的叛徒,背叛了自己曾經的主人。
江清月將凶手和動機告訴了樟樹,樟樹仿佛是從沉睡中蘇醒過來,內部和外部開始活動起來,江清月的後方打開了一條通道。
江清月剛從通道走出來,正好看見顧令儀也脫離了樟樹的魔爪。
“你在裡麵乾了什麼,怎麼這樟樹放了我?”顧令儀在外麵呆了半天,已經無聊的在想怎麼把這棵樟樹燒了才好。
“沒什麼,幫它解答了它曾經見證的一段過往故事留下的謎題。”江清月盯著麵前的這株樟樹,眼底藏著不易察覺的憂鬱。
顧令儀指著自己剛剛被“吸”進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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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高台,仰望星辰璀璨,追尋宇宙中那顆將兩者合而為一的引導之星。”
“這群老東西,這麼難的線索真虧的他們想的出來。”顧令儀甩了甩已經麻木了的左胳膊,然後麵向江清月,“謝了。”
“高台應該就是旁邊那個吧,除了我們來之前上的高地,也就那兒最高了。”顧令儀雙手叉著腰,看向遠處的高台。
好在最後這個目的地設置的並沒有太過複雜,高台的旁邊一塊立碑上直接寫著“星辰之台”。
在星辰之台的巔峰,他們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天文望遠鏡。很顯然,肯定要用這個望遠鏡看些什麼,但是究竟看向哪裡呢?
顧令儀注意到了腳下的圖案,這似乎不是一個簡單的裝飾,圖案呈圓形,雖然平均分成的3份圖案裡的聖母像十分類似,但是從圖案中的每一個聖母露出的手指的數量不同,手指的方向也不同。
顧令儀想碰碰運氣,去調整了一下望遠鏡。順時針看,上8,右2,下3。
他閉上右眼望向望遠鏡內,遠處看似普通的樹叢,從不同的角度看,他們彎曲纏繞的樹杈竟然呈現幾個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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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再也沒有提示了。
最後就是數字了。
江清月拿出口袋裡的小本子,他把所有的數字記了下來。顧令儀原本想靠腦子記住所有的信息,結果剛碰到一串亂碼頭都大了,默默地在心裡給提前準備了本子和筆的江清月點了個讚。
“這個‘=’是讓我們做算術題嗎?”顧令儀站在江清月的旁邊一邊看著數字一邊用手比劃了一會就放棄了,蹲在地上開始撿起一根數字在地上亂畫起來,“我數學不好,算不出來,交給你了。”
“這不是數學題。”江清月嘗試了幾種解法都沒有用,隻能否定用數學的方式來找答案。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馬上在紙上寫出了一些字母。acegoru , allotyy,ceeeinprsst,aceep。
“一串字母?”顧令儀低下頭望著他寫下的亂碼。
“回起點去。”江清月快速收好本子和筆,走向起點方向。
“唉,你這麼快有答案了?要找的寶藏呢?”顧令儀還沒反應過來,右手一把抓起剛剛小心翼翼搭在一塊乾淨一點的石頭上的江清月的外套,跟上了江清月。
“有人回來了。讓我看看是誰!”起點處的女教授期待的看著從遠處走來的顧令儀和江清月。
“所以,你們找到了什麼?”萊昂納多教授看著空手回來的兩人,語氣有些責備。
“四位勇士。”江清月拿起麵前桌子上的紙和筆,寫下:courage, loyalty, peace,persistence。”
放下筆,他朝著教授說出了他的答案:“不是人也不是寶藏,是校訓。”
神情嚴肅的萊昂納多教師瞬間露出了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沒錯,你們找到了四位勇士,你們通過了考驗,你們也是真正的勇士。先去帳篷裡休息吧,其他組也快要回來了。”
江清月和顧令儀四目相對,一起走進了帳篷裡休息。
過了快4個小時以後,第二名和第三名的小組誕生,又等了2個小時,其他組有人完成了,但是因為錯失了學分而懊惱,也有組直接放棄了,摘下了布條直接回到起點。
拉練結束後,所有Master和Guardian在教授的帶領下回到了學院。
顧令儀習慣了跟著江清月後麵,不知不覺走到了宿舍前的花園,遠離了熙攘的人群,一片寧靜。
月光灑在兩人身上,江清月目光深邃,儼然一位貴族吸血鬼的身姿,但在這瞬間,他的目光裡透露出一絲溫暖,仿佛是與顧令儀共同的經曆為他們之間搭建了一座橋梁。
顧令儀笑著打破寂靜:“看來,這次拉練不僅得了學分,還讓你的高冷外殼有了一些裂痕。”
江清月微微側頭,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或許,有些事情確實超出了我的預料。”
兩人的對話中夾雜著一份默契,彼此間的距離似乎在這夜晚縮短了。宿舍前的花園裡散發出淡淡的香氣,微風拂過,攜帶著寧靜。兩人並肩走著,突然江清月的目光落在顧顧令儀身上,不經意間,兩人的手指輕輕觸碰。
一陣微風吹過,顧令儀抬起頭,透過月光看到江清月的臉龐,他感覺到彼此之間的微妙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