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粉嫩。
不是說男生不能使用亮粉色,而是這個顏色和這個不苟言笑而且有點瘋癲的德國人不太搭配。
隻見他又從百寶箱一樣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型手電筒,上麵鑲滿了彩色的心形水鑽,blingbling的,這讓用兩個指頭捏住手電筒筒身的加布裡埃爾顯得更加滑稽了。
又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一塊絲絨小方布,慢慢抹平,把手鏈小心翼翼地固定在上麵,再用粉色小錘輕輕鑿開。
原來素白的瓷器下麵有一個空腔,伴隨著哢嚓哢嚓的碎裂聲,藍色的水頭蕩漾在重見天日的寶石上。
聶敬之假裝不在意,但在心裡一直冷笑:“心機婊,這個韓國佬”好像誰沒有寶石似的,如果顧白喜歡寶石的話,他可以做一個屋子裡麵鋪滿玲琅寶石。
加布裡埃爾生怕破壞了這小塊藍錐石的美感,用刷子細細摩挲寶石晶體上麵被濺上去的粉塵,在強光的照耀下,亮藍色的熒光折射出來,仿佛發出藍色火焰般幽幽舞動的光芒。
“太美了,這透亮的晶體,完美的切麵”加布裡埃爾喃喃自語,如喝得酩酊大醉的酒徒,顫抖著捧著這塊藍錐石。
“我願意出十倍的價錢”
“你和宋知灝商量吧,你直接把這個帶給他就好”顧白擺擺手,早知道這個是寶石他是不會要的,太貴重了。
加布裡埃爾有點詫異,這個小孩怎麼一點防備心都沒有。但他還是答應下來了,畢竟是夢中情石,他就算是使點手段也不會放棄的。
作為回報,加布裡埃爾準備送他一個貼滿水鑽的玩具小貓。
顧白斷然拒絕,像他這樣的猛男,才不會要這種少女心的東西嘞。
他轉念一想:“我這兩天準備給朋友送個禮物,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幫我選小塊不那麼貴的玉石,我給他做個禮物”
加布裡埃爾欣然答應。但聶敬之的警鈴開始響了,酸溜溜地冒苦水,但又恥於開口爭寵,好不容易冒出一句:“誰啊?”
“哦,就一朋友”顧白眨巴眨巴眼,沒明白聶敬之的意思。
聶敬之耳朵都紅透了:“。”
嘿嘿,顧白懂了,作為一個非常擅長解讀彆人心聲的人,默默把送聶敬之禮物的事情提上日程。
……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ㄒoㄒ)
也沒人和他說切寶石那麼難啊?
從一開始的摩拳擦掌準備大顯身手,到現在畏畏縮縮生怕再弄壞一塊原石。
顧白想作為寶石雕刻家的夢輕輕的碎了。
雖然有加布裡埃爾幫忙選了幾塊原石,紛紛都出了彩,但架不住顧白兩銼刀直接變破爛的瘋狂攝入。
又變窮光蛋了捏!
刻刀切割玉肉有一種很圓潤的聲響。刀走本如遊龍,但在顧白的手下猶如在學蠢笨的恰恰舞,一刀三折,加布裡埃爾為之叫絕,當然是嘲笑意義的評價。
加布裡埃爾扶額苦笑,可能教他在短期學會雕刻玉器太難了,但沒想到他手這麼不穩。
把小漂亮“驅趕”走,加布裡埃爾再次給他示範一遍,顧白不明白問什麼在自己手裡的刻刀像死了一樣,而在加布裡埃爾手裡的刻刀像是被注入生命一樣。
擺爛了,不學了,生氣了。
讓刻刀去猜。
讓他不聽話!
顧白感覺自己有點氣得呼吸不過來了,也可能是雕琢玉器導致揚塵過多了,就很難受。
看顧白有點喘不過氣了,加布裡埃爾驚了一驚,橫抱起他,把他帶到水池處用清水幫他清洗口鼻。
但顧白呼吸的太急促了,加布裡埃爾用三根手指打開他的口腔,摸摸雪白的小牙,捏起他粉色的帶著水光的舌頭細細觀察。
檢查口腔!
顧白被弄的很緊張,呼吸更快了,他感覺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魚,被加布裡埃爾壓製住了,動彈不得。
“呼吸放緩,呼吸放緩”加布裡埃爾聲音很低沉,另一隻手幫著顧白順氣,撫了撫顧白的後背。
“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我緩緩就好,老毛病了”
顧白被擺弄著嘴,像是被捏住命運後來般地坐在加布裡埃爾的腿上,隨著他大腿的發力,還往上顛了顛,就是一個等比布娃娃。
手指修長沾滿了口水,莫名澀/情,加布裡埃爾的手悄悄蜷縮了一下,指腹壓過掌心,他也說不準為什麼,有點羞恥又有點爽感。
羞恥在他想是在做什麼不正經的測試,爽在就好像他可以掌握住這個小東西一樣,還是一個漂亮的小東西。
顧白緩緩吸氣,小心翼翼地吞咽,他就那樣窩在加布裡埃爾的身上,像個小寵物一樣攏了攏自己,撲騰了一下有些困倦地合上眼。
加布裡埃爾有反應了,這讓他有點崩潰。
“難道自己性取向不是直的?不應該啊!肯定是這個中國男孩有那種東方玄學。”加布裡埃爾捫心自問,自己作為那種骨子裡封建,甚至還有點反同的人。
怎麼會這樣?
肯定是這個東方人誘/惑我!
加布裡埃爾從口袋裡拿出他最喜歡的那塊寶石細細觀摩,企圖能夠冷靜一下。寶石耀眼的光輝被顧白一起一伏的呼吸掩住了。
“scheiβe 但他真的好可愛”累加呼吸困難讓顧白睡的很沉,加布裡埃爾捏他的手他都不知道。
他把顧白放到工作室的小床上,繼續弄他的工作。
根本靜不下來心!
他的口腔真的很軟,舌頭像水蛇一樣纏住他的手(顧白:並沒有,都快嗆死了,什麼鬼),他一用力可以把他的舌頭拉出來,如果吧他的舌頭上放上兩三顆大溪地黑珍珠,讓他頂著那個和他眼睛一樣漂亮的石頭。
顧白小憩了一會兒,工作室的被子很軟,加布裡埃爾怕他咳嗽是因為空氣問題還把窗戶給打開了,青草的氣息蔓延了進來。
清新的,爽亮的。
如果忽視加布裡埃爾灼灼的目光的話。
顧白感覺自己就想非洲大草原上悠閒吃草的小鹿,就是總是被一些垂涎的目光給攝住。
加布裡埃爾沒說什麼,講剛剛打磨好的一塊無瑕的和田玉籽料遞給了他,上麵雕了一隻小玫瑰。
“這是月季,算我來中國送你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