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張毓安靜了幾天,但顧白總覺得他在悄咪咪乾壞事。
果然!
張毓這個人是一天不上房揭瓦他就難受。
眾目睽睽之下,他弄了個無人機表白。
顧白那時候正在上課,突然聽到同學們的陣陣驚呼聲,往窗外一看,張毓頂著一頭靚麗的長發,整個人懸掛在直升機的梯子上,一手抓繩索,一手報著一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周圍的無人機擺成了“love”的形狀。
“讓你不理我,我追你怎麼樣啊,顧白”伴隨著擴聲器,顧白在全校範圍內成功社死了。
娛樂至死的人永遠不會考慮彆人的感受。
這件事鬨的太大,甚至上了文娛頭條,對學校造成的惡劣影響連張毓動用家裡的關係都平不下來,被迫轉學。
但轉學了,張毓還是天天來騷擾顧白,沒辦法一天不聽顧白罵他,他就渾身不舒坦。
現在又跑到了他家門前來作妖。
顧白伸手再次把門打開,張毓就開始死皮賴臉往裡麵衝。
甚至還摸了一把顧白的腰,評論了一句“好像長胖了”,又看看顧白的個頭,又說了一句“好像變矮了”
是真的欠。
顧白直接抬手就揮出一巴掌,朝著張毓的上肩而去,結果張毓抬臉就接。
清脆的一聲響讓兩個人都呆住了。
顧白是害怕被眼前多年未見的是死對頭揍,而張毓是爽的,他甚至博起了。
TMD我是變態嗎?張毓被自己的下線給驚呆了,抬手抓住顧白打人的那隻手。
顧白驚的閉上了眼睛,烏黑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看起來軟綿綿又可憐兮兮的,一臉好欺負的樣子。
這樣的情態讓張毓這顆死對頭心怦怦直跳。
忍不住揉揉小漂亮連翹的頭發說道:“怎麼怕我乾嘛?我又沒有打過你”
顧白露出了一個猶如小動物一般警惕的神情,悄咪咪瞅了他一眼,在心裡暗暗納悶“這家夥怎麼被打一巴掌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我乾嘛?”張毓又爽了,顧白看他兩眼他都感覺很爽,已經沒救了。
顧白輕哼一聲,明明矮了張毓一截,就硬是站出了兩米的氣質。
“你怎麼摸過來的?”
“你當年高三不是生病退學嗎?我找了你好久了”天知道,顧白不在的時候他的日子有多寡淡。
當時他得到消息比較晚,畢竟不在一個學校,等他知道的時候顧白早就被他爸媽帶走了。
他最後甚至去求了段辭那個傻逼,結果也那個狗也不知道。
現在好了吧,終於被他逮到了。
張毓靠在門後的鞋櫃上,看著顧白低著頭不知道在搞什麼東西,他的脖頸修長且白皙,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瓊玉的溫澤。
看起來很好親……
對高中打了三年的死對頭產生這種想法,張毓在心裡暗自唾棄自己。
腳看起來也很好親。
玉髓一樣的腳窩在質地柔軟的皮革拖鞋裡麵,腳跟是肉粉色的,皮革是深色的,兩種顏色強烈的對比,總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見張毓盯著他的腳看,顧白直接抬腳就踹,張毓一麵討饒,一麵繼續用言語挑逗顧白。
顧白邊跑邊罵,依稀想到了當年在高中,自己從教學樓追殺張毓到操場的場景,這人還和原來一樣討打。
張毓竄到顧白的臥房裡,往上麵一趴就不起來了,用鼻子狠狠嗅床上小漂亮的香味,那味道像是□□觸碰到布料上撚上去的。
顧白不知道從那裡找來了一個掃把,對著張毓的脊背上重重的來上幾下。
張毓被打的哼唧直喘就是不從床上下來,他用顧白的被子裹住自己,粉色的長發張揚地散落在被褥上。
“你趕緊起來,誰讓你進來的”顧白凶巴巴的用掃把又敲了幾下,這家夥怎麼還和以前一樣一點邊界感都沒有。
“滾開”頂著那張小臉罵一點威懾力沒有,反而讓張毓有點舒服。
有反應了,這讓張毓有點尷尬,他用被子遮住自己不好的聯想,但根本遮不住羞恥的臉、蒸騰的汗水和躲閃的眼睛。
顧白秒懂,作為正常男性誰不知道他這是什麼反應,就是他怎麼像個發/情的狗一樣在自己床上發癲。
顧白用掃把尖指著張毓,怒罵道:“那邊是廁所,彆在我被子上拱來拱去”
像一陣風一樣,張毓一個箭步衝到廁所裡,在廁所裡他把聲音壓的小小的,但那些稍微不經意的響動才最為尷尬。
然後顧白就看見張毓像一個拔牙的老虎那樣一步一步從廁所裡挪出來,想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一時想到從前被這人捉弄的經曆,顧白惡向膽邊生,自己可以拿這件事威脅他,在對頭家裡弄這種事……肯定會被人笑死的,想著顧白就掏出手機開始錄製。
張毓粉色的毛亂翹,身上隻留下了一件薄薄的短T,被汗水浸透了,可以看到他大腿上鼓起的肌肉。
一副事/後迷茫的表情。
見顧白在拍他,張毓就立刻知道這小漂亮是想整他,但沒辦法順著他讓他開心開心吧。
不想在做他的死對頭了。
他也想像段辭那樣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跟前,而不是像一個惡霸一樣強行造訪。
“你可彆亂動哈,我可拍下來了”顧白的惡魔小尾巴都要搖起來了,論抓到死對頭把柄有多開心。
張毓假裝被拿捏住,乖乖的站在牆根上,雙手老老實實的放在胸前。
“蹲下來”小漂亮聲音清亮,又軟的不行。
MD嬌死了,張毓垂頭蹲下,其實在暗自咬牙,想狠狠作弄眼前這個漂亮的家夥。
一陣沉默。
顧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張毓以為要弄什麼羞辱性訓誡。
氣勢已經開始不足了,兩人大眼瞪小眼,在估摸對方的動作。
張毓看出來小漂亮慌了,於是在顧白詫異的目光裡脫掉了上衣。
“你、在、乾、什、麼!”
“今天讓你欺負回來,顧哥你消消氣,以後咱倆不見麵就打了好不”張毓討笑著,把上衣隨手扔到了地下。
顧白覺得此事可行,一副“朕恩準了”的架勢,張毓見他同意了,開始給自己謀福利。
隻見張毓把顧白的腳撈起抵在自己的肩膀上,由於是蹲著的姿勢,顧白就被牽引著踩在了他的身上。
很燙,腳的主人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急忙往後退,奈何張毓緊緊握著顧白底的腳不鬆手,顧白著急掙脫,竟一腳把張毓踹的往邊上歪了歪。
“鬆手,發什麼瘋”顧白都有點破音了,自己就不該寄希望這個傻逼能乾什麼正經事。
粉色長發後麵一張臉笑的莫名,還有點神經。
他終於弄明白了,自己原來從來都不想和顧白做死對頭。
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