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漂亮製服修勾九號 小漂亮不見了……(1 / 1)

小漂亮不見了。

在顧白跑出去的時候,聶敬之並沒有去追,反而用三枚銅幣卜卦,得到凶的結果後,強壓難耐,沒有去追顧白,在房中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打坐完成後,旁邊嘰嘰喳喳的聲音沒有了。

兔子也沒有了!

初步判定為離家出走。

另一邊的顧白,昨天就氣呼呼的帶著兔子開啟神廟大逃亡。他左手拎著兔子右手拿著剛剛打包好的包裹,邊走邊罵,越罵越氣,越氣越罵。

結果走著走著就不知道自己到哪裡去了,帶著從聶敬之那裡順來的戰利品——一個會發光的石頭,也感覺很害怕。

周圍黑洞洞的,似乎隻有風打過樹梢發出的摩擦聲,這樣卻更顯陰森,顧白總覺得會突然冒出一隻眼睛發著綠瑩瑩光的餓狼,但他也不好意思回去,這一路上走走停停,細細想來,聶敬之也是為他好怕他著涼才好心把他抱到床上。

但是這也不是凶人的理由,還沒有人凶他呢,顧白咬咬牙,抱著兔子繼續往前走。

他想到了原來在綜藝上看到叢林探險,那些探險者用高大的樹枝搭建起一個簡易的小樹屋,但顧白沒有斧頭,用手也掰不下來樹枝,就借著那個發光的石頭的光在黑暗的地下摸索。

粗糙的石子和各種凹凸不平的沙粒將顧白的手磨的紅腫不堪,混合著一些不知名的植物的職業,看起來就像一隻不小心跌落在沼澤裡的小天鵝,既狼狽又可憐。

可能是天公作美,顧白發現了兩個倒塌的樹木形成的夾層,零零落落的樹枝覆蓋在上麵,那個夾角正好形成一個足夠容三個小漂亮的空間,而且摸起來特彆牢固。

顧白畏畏縮縮的鑽了進去,用拳頭狠狠撞了兩下,僅有一些細小的沙石抖落下來,小漂亮分析一下,感覺還是比較安全的,可以暫且躲避一晚,如果發生危險他就抱著兔子滾出來。

潮濕的空氣,瑟瑟發抖的落難的“公主”,如果小漂亮吧的吧友在這裡肯定心疼壞了,脫下自己的衣服給顧白取暖。

可惜,這裡隻有顧白一個人委委屈屈的用樹葉鋪成了一個狹小的小窩。

那邊的聶敬之急的頭都快掉了。

和那個漂亮小鬼鬨什麼彆扭啊,人現在找不到了,外麵那麼黑,又冷,顧白又那麼嬌弱,不知道在那個角落裡受苦呢。

可能這就是命吧!神說自己靠近他會變得不信,但沒想到是顧白的孽,沉默良久,聶敬之撥通了一個電話。

顧白現在是又新奇又迷茫,他從小到大還沒獨自一個人走過這樣大的一片林子嘞,雖然父母不在身邊,但管家反而取代了他們的身份,管的很嚴,都沒什麼機會出去跑跑。

很快,熟悉的饑餓感再次湧了上來,顧白摸摸自己癟癟的肚皮歎了口氣,兔子餓了能吃草,但他卻什麼都麼沒有,隻能餓肚子。

咕扭咕扭的一點一點走,最後走不動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默默委屈,他乾嘛和聶敬之鬨彆扭啊,哭自己這個可憐的小肚皮。

聶敬之許久不與家裡聯係,一個電話打過來就要直升機和搜救隊,把家裡的人驚了一跳。

寒風侵肌,清晨的山上雲霧繚繞,聶敬之無比慶幸現在不是冬天,現在所處的這個雪山上受夏季熱氣流影響沒有什麼雪,不然就穿著單薄的顧白,肯定會……

但夏季也常伴有危機,有很多大型動物會在清晨覓食,遇到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漂亮,結果可想而知。

顧白現在也不移動了,沒什麼力氣,準備歇一歇,再繼續走,就隨便找了一棵高大的樹下,也不嫌臟,直愣愣的坐了下去。就在那裡撫弄兔子打發時間,不得不說小漂亮的心態真好,是一點都不慌。

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顧白被驚得打了一個寒噤,有些呆愣愣的向發聲處看去。

一架烈紅色的直升機,在晨霧漸漸退去,絲絲陽光的照耀下,直升機的金屬閃著耀眼的光輝,像一隻鋒利無比的箭,插在了這海拔幾千米的山腰上,向空中蜿蜒而去。

但隔的太遠了,顧白站起來大聲呼喊也無濟於事。

就在顧白要放棄的時候,一個無人機嗡嗡的盤旋在他的頭頂上,然後不一會直升機就飛了回來。

繩梯被放了下來,聶敬之著急的臉映在了顧白的眼睛裡,可能是受吊橋效應的影響吧,顧白莫名感覺這個道士帥了幾分。

來的不隻有聶敬之,還有聶家大哥,他開始沒有什麼表情,但在看到自家弟弟幾個助跑急匆匆越過去抱住顧白的時候,露出一個有些欣慰的微笑。

“我是聶懷平,聶敬之的大哥”男人有些新奇的打量了一下顧白,向小漂亮申出手表示友好。

顧白有點尷尬的握了握聶懷平的手,論離家出走把人家的哥哥招過來是一種什麼體驗。

聶敬之摟住顧白的手緊了緊,發現顧白偷偷打寒噤,看了一眼站在對麵的大哥。

“敬之一身道袍,不嫌棄的話用我的外套吧”聶懷平立刻會意,將身上的一件繡者雲紋的外套脫下來遞給了小漂亮。

顧白連連擺手,這多不好意。

“穿上吧,不然敬之又該和我鬨脾氣了”聶懷平好脾氣的將衣服披在顧白身上。

“哥”良久不發聲的聶敬之替顧白理了理領子說道。剛剛從直升機下來的時候,看到小漂亮可憐巴巴的臟兮兮的待在一棵樹下,像一隻不小心跑出去又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貓,讓人又心疼又想狠狠揍他一頓,讓他知道厲害。

終歸是不舍得,聶敬之牽著顧白回到了他們的家,顧白發現聶敬之在自己的床旁邊放了一張柔軟的小床,是顧白的床。

……

顧白要走了!

聶敬之意識到這個事情的時候,心裡泛起了點點波瀾。

顧白不該闖入他的世界的。

本來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所以,當顧白走的時候,聶敬之連見都沒見他,緊閉的房門讓小漂亮碰了一鼻子的灰,把小兔子放在門口氣呼呼的走了。

良久,一隻手從房裡伸了出來,將兔子抱在懷裡,像是一個平白無故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