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日宮中已經出現一名溫國臥底,大家就都不能掉以輕心,錦衣衛、禦前侍衛,甚至是禁軍都被蕭狄安排去皇城各個角落搜查太監宮女侍衛等所有人的資料信息,每個人都要經過搜身,到最後差點兒把人家苦茶子扒了,終於搜到六名可疑人物,他們都是資料中沒有族譜記錄或是上崗時間對不上。
錦衣衛將他們押到蕭狄麵前,詢問如何處置。
那六人各個麵露驚恐,一是因為自己被懷疑,性命難保,二是這麼一尊佛杵在這能不怕嗎...
“嘖,殺了吧。”蕭狄的話音剛落,錦衣衛便抽出利劍,僅半秒,六個人就齊齊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們的生命在這一刹那被奪去,無聲無息。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蕭狄倒是麵不改色,簡直跟他爹一個性子,雖然都身為暴君,但隻在愛的人麵前露出最溫柔的一幕。
“再搜搜看吧,朕去找扶風,隨你們一起去搜。”蕭狄的身影在眾人敬畏又畏懼的目光中漸行漸遠,他並未回頭,仿佛對那些逝去的生命沒有任何憐憫之情。
.........
蕭狄離開了血腥的現場,他的步伐輕快,心情激動,仿佛剛剛的一切與他無關。
蕭狄去到扶風的住所,卻不見其人(扶風的住所其實就是偏殿,是蕭狄硬要讓扶風住進來的,說是因為他總睡樹上會冷也不安全,當然偶爾也會把扶風拉過來一起睡)蕭狄剛想叫他出來,那人竟從樹枝上跳下來“恭迎陛下駕到!”扶風微微躬身,聲音裡滿是恭敬。
蕭狄又被扶風嚇一跳,語氣有些埋怨和無奈“靠...扶風你這職業病也......算了,朕前來是想找你一起去皇宮中搜查,反正閒的沒事!”
“屬下遵命”扶風倒是蕭狄說什麼就應什麼,都不帶拒絕的,老老實實跟在蕭狄身後。
說是搜查,但二人世界太幸福清淨,兩人都忘了自己是來搜查臥底的,邊走邊聊。
路過一間房時聽到裡麵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扶風條件反射立馬“靜音”,停下腳步,眼神變得犀利。
“怎麼了?”蕭狄本來聊得挺開心,現在有點懵。似是也聽見了怪聲,蕭狄的耳朵貼在門邊想聽清楚屋內狀況。隨後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推開房門.........卻發現竟是兩個衣衫不整的男人在糾纏......
那兩個男人被突如其來的推門聲嚇得愣住,一時間,空氣仿佛凝固了。他們衣衫不整,麵露驚恐,其中一個用被子擋住另一個,顯然是真愛。
扶風在暗閣倒是見識多,但蕭狄從小在溫室裡長大,還單純著呢,扶風腦子一熱伸手擋住蕭狄的眼睛“陛下...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蕭狄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他慌忙關上房門,心臟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膛。
扶風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有點唐突,趕忙鬆手“對...對不起陛下,屬下逾矩了。”
“這……這……”蕭狄結結巴巴,已經沒空回應扶風了,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突如其來的尷尬場麵。
扶風則乾咳兩聲,試圖緩解這尷尬的氣氛,“陛下,我們……我們繼續搜查吧。”
夜幕降臨,皇宮的燈火闌珊。蕭狄與扶風搜查了一圈,卻並未發現任何臥底的蹤跡。疲憊的兩人回去後,蕭狄躺在榻上休息,扶風則如往常般在寢宮外的樹上躺著。
蕭狄閉目養神,腦海裡卻不斷回放著那間房間裡的畫麵。那兩個男人,他們的肌膚相親,呼吸交織,彼此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情感。這樣的畫麵,讓蕭狄心中泛起了一絲異樣的漣漪。
月光如水,透過窗欞灑在蕭狄的臉上,為他那俊美的容顏鍍上一層柔和的光芒。他躺在塌上,翻來覆去,心中卻難以平靜。那兩個男人的畫麵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第一次對愛情產生了強烈的好奇與向往,還是“不同尋常”的愛情。
想著想著蕭狄便睡了過去。
.........
在夢中,蕭狄身處一片朦朧的幻境。他發現自己與扶風躺在一張寬大的床上,四周被柔軟的錦被包裹,溫暖而舒適。扶風的臉龐近在咫尺,那雙深邃的眼睛正注視著他,充滿了柔情與渴望。
蕭狄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他情不自禁地靠近扶風,兩人的唇瓣輕輕相觸。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隻剩下他們兩人的呼吸與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他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彼此的溫度和氣息交融,讓蕭狄感到一陣強烈的衝動。他伸手去解扶風的衣襟,而扶風也主動地回應著他的動作。
第二場夢,便是直接進入了主題,兩人坦誠相待,肉貼著肉,蕭狄在上,扶風在下,一個笑一個喘,好不自在。
夢中的蕭狄似是有無窮的力量壓製扶風。
第二天清晨,扶風見蕭狄還在睡夢中,便翻窗進來叫醒服務“陛下,陛下?”
蕭狄猛然驚醒,額頭上都是汗珠,他轉頭看向扶風,心跳如雷,臉紅得要著了,僅十秒不知咽了多少口水。
扶風見他這樣,許是做了噩夢“陛下...您昨夜沒睡好嘛?”這時蕭狄才回過神,擦了擦汗,扭過頭不敢再看那個此次夢境的“當事人”。
“陛下...您怎麼了?”扶風見蕭狄不理他,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便又湊近伸手探了探蕭狄的額頭“沒發燒啊...”
蕭狄緩過神來,連忙坐起身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清了清嗓子說:“朕沒事,隻是做了個奇怪的夢而已。”他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和慌亂,但心跳依然快速而有力。
扶風見狀,心中雖有疑惑,但也沒有多問,隻是恭敬地退到一旁,“陛下,是否要用早膳?”他輕聲問道。
蕭狄點了點頭,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自然,“嗯,傳膳吧。”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試圖將昨夜那個荒誕的夢拋諸腦後。
扶風應了一聲,轉身退出寢宮,去安排早膳。蕭狄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心中卻難以平靜。那個夢,讓他對扶風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也讓他對自己的感情產生了深深的困惑。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他需要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其實根本忘不掉。
蕭狄坐回龍榻,將臉埋進被子裡,回想著昨夜的夢,麵紅耳赤,竟然會做這樣的夢,難道自己真的對扶風動情了?“啊啊啊...怎麼會怎麼會?”嘀咕了好一會,拿起龍案上的奏折批改,試圖分散注意力,總算慢慢靜下心來。
扶風端著早膳進來,就發現蕭狄在批折子,心想陛下可勤奮,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朝廷大事,百姓們有這樣的好皇帝可真是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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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之前那個擱宮牆上蹲著的小黑...黑衣人現已回到了溫國稟報。
“陛下,派去蕭國那邊傳信的臥底,被...被殺了。”
“什麼?!真是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有臉回來?”
一位年紀看起來大概隻有十五六的少年,身披一襲威嚴的黑色龍袍,那張臉生得帶著幾分邪氣與狡黠,流露出一種亦正亦邪的氣息然而其英俊的麵部輪廓,又極具吸引力,這種又凶又帥的感覺不禁令人為之傾倒。
“朕真是白養你們了!”
黑衣人被溫九凶狠的語氣嚇得一哆嗦,隻能跪在原地低著頭乖乖挨罵......
少年名為“溫九”字茗梟,是溫國之帝,溫國與蕭國本來是友國,兩國合作滅掉了韓、魏、宋、寧四個小國,但傳言因溫國先皇在一年前突發病情離世,新的皇帝上位後便向蕭國發起無聲戰書。
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六皇子接連兩個月被害,隻有三皇子溫九和五皇女溫露存活,事情到底是怎麼個事,誰也不知道......
黑衣人就這樣任由溫九在這甩吐沫星子,待溫九n次交代他要如何進攻和安排臥底的行動後才勉強放心讓黑衣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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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九:朕跟你交代過多少次了?怎麼就是辦不好
黑衣人:(夾)怎麼就是辦不好~~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行你去,那蕭國比咱強得可不是一點兒,要不是看在你是皇帝,老子給你兩杵子讓你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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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國派去溫國的臥底已經到達目的地,周潔,明臨兩人,換上便衣,帶著一部分小分隊們偷偷混入正要進皇城的錦衣衛中,看門的軍隊倒是在那等著開飯,想都沒想就開了門,連多了十多個人都沒發現。
肖冰則帶著剩下的小分隊到宮外的大街中打探消息,有的偽裝成侍衛就明目張膽的在皇城邊站著,他們倒真是信得過溫國的智力,畢竟是自己以前的好友,還是對溫國多有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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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宮的深處,蕭狄與扶風漫步於金碧輝煌的廊道。陽光在他們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伴隨著他們輕盈的步伐。蕭狄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在扶風的身上。
蕭狄也不清楚自己對扶風到底是怎樣的情感,一直盯著他可能就是想解答心中的疑慮與困惑,說不定能看出點兒啥。
“陛下...扶風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扶風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猶豫許久才敢開口。
“朕的暗衛,還不許朕看了?”蕭狄毫不吝嗇地回答,自那晚的春夢,蕭狄就越發頻繁地找扶風,每次都有不同的借口,不是搜查就是逛皇宮,晚上倒是不把人叫過來了,自己直接溜過去找,還趁人家睡覺,爬上床,有時就這樣看著也不做什麼,扶風一睜眼就是蕭狄,一開始還被嚇一跳,到後麵長此以往,也就免疫了,嚇習慣了都......
扶風也有些欲哭無淚,自己這也比不上皇上專屬寢宮,這小皇帝怎麼就是喜歡來這呢?多次勸說也勸不動,關鍵是蕭狄還趕著扶風睡熟時鑽進他被子裡。
如今的蕭狄已經虛歲十二,正是探索男女之間情感那點事的年齡段,可偏偏就被掰彎了。
扶風也愁啊,蕭狄畢竟是皇上,以後要選妃立後宮的,可彆再因為自己而有了龍陽之好,誤導皇帝,損壞其心性,本應是死罪,雖那時蕭狄肯定會護著自己,但護得了自己,到時候遭殃的可就不止幾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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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風:陛下!您可不得有龍陽之好啊,您以後還要有後宮佳麗三千,讓她們為您誕下龍嗣,才會有新一代皇帝啊!
蕭狄:這好辦!你給朕生!
扶風: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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