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恒之準時敲響謝雲帆家的門,“謝雲帆...”話未完門就開。
柳恒之抬頭笑著看向謝雲帆,“早上好呀。”
“嗯。”謝雲帆拿上書包,“走吧。”
柳恒之朝謝雲帆伸出手,但謝雲帆是一個不風情的人,“嗯?”
柳恒之放下手,“我記得我們現在應該是對方的男朋友了。”
“嗯,是。”
“那我現在想牽個手,可以嗎?男、朋、友。”
柳恒之又朝謝雲帆伸手,但謝雲帆卻拒絕了。
“男朋友想牽個手都不行嗎?”柳恒之鼓起半邊臉看著謝謝雲帆。
“牽手不行。”謝雲帆一把拉過柳恒之,“但擁抱可以。”
柳恒之愣了一瞬“行吧,擁抱也行。”
片刻,謝雲帆放開柳恒之,“走吧,上學去了。”
“ok。”柳恒之或許會後悔在這兒要什麼牽手。
“你們一個兩個真是能耐了,現在都敢遲到了?”教務處主任站在前麵,而他的跟前,還站了一群學生。
教務主任推推眼鏡,“都叫什麼名字?”
他挨個看銘牌,看到最後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
“謝雲帆,柳恒之?”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成績再好也不能遲到啊,下不為例,先回去吧。”
“這就…走了?!”
柳恒之麵露詫異,成績好在這所學校還能為欲為啊?
“好的老師,下次不會了。”然後謝雲帆抓住還在胡思亂想的柳恒之往教學樓走。
“謝雲帆,你說他們是羨慕要還是嫉妒呢?”
“大概兩者兼得?”
“哇,讀書真是個好東西。”
謝雲帆和柳恒之從後門進入班級,剛坐下就有人喊,“謝雲帆,柳恒之,班主任喊你們下課去趟辦公室。”
“哇哦,我們不會剛談戀愛就被抓包了吧?”柳恒之湊近謝雲帆壓低聲音道。
“應該不會。”
“此言差矣,我們可得咬死不承認口啊。”柳恒之開玩笑道。
“嗯。”
楊老師從抽屜裡扯了兩張紙出來,“這裡有一份資料,是有關化學競賽的,有興趣嗎?”
“老師,我可以說沒興趣嗎?”柳恒之開口。
“大概不行。”楊老師笑道,”是這樣的,學校有意讓你們倆去參加,最好是能拿個名次回來。”
“可能有點兒懸。”柳恒之癟嘴。
“儘力就好,老師也不強求。”
“行啊,讓謝雲帆去給您拿獎。”
楊老師笑笑,“好啊,我等著呢。”
“老師有什麼法寶嗎?”柳恒之笑道。
“老師又不教化學,行了,回去上課。”
“哦。
兩人踏出辦公室,“哇啊,是不是要降溫了?”
“早就降溫了。”
“行吧,應該是今天少穿一件毛衣所以才很真切地感受到降溫吧。”
謝雲帆沒再接話。
中午兩人是在食堂吃的,謝雲帆現在兼職很少。
“你先回教室吧,我去買點東西。”
“需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快回去吧,教室裡暖和。”
“真的不用嗎?”
“嗯,不用。”
“好吧。”
臨近上課謝雲帆才出現,手裡還提了個袋子。
“給。”
柳恒之指著自己,“給我的?”
謝雲帆點點頭,“嗯,上周楊老師說今晚可以放電影。”
“哦,我忘記了,所以這些是吃的嗎?”
柳恒之解開後發現還有另一個,是一條圍巾,以前爺爺看他冷也會給他織圍,但直到現在他也沒學會怎麼係好看。
“可我不圍這個東西。”
謝雲帆抬手拿過,“過來。”
柳恒之將凳子往謝雲帆那邊靠了靠,很快就將圍巾戴好。
“很好看。”
紅色顯得柳恒之更漂亮了。
“你們是在談戀愛嗎?”後麵的同學突然開口。
柳恒之轉過去壓低聲音,“很明顯嗎?”
那同學也壓低聲音。”那可不是一點兒,非常明顯”
“哦,好的好的。”柳恒之又轉回來,”看來我們得收斂一點兒了。”
“嗯,都隨你。”
“啊,好肉麻啊,以後少說。”
“嗯,知道了。”
後麵的同學低著頭,心裡直叫,靠!磕到真情侶了。
晚自習。
“大家想看什麼類型的,都可以。”木雲笙站在講台上說道。
大家七嘴八舌,眾說風雲,但有一個聲音更為突出,“月黑風高,黑燈瞎火,更適合恐怖片!適配度極高!”
“行,那就看恐怖片。”木雲笙笙轉身操作。
柳恒之靠近謝雲帆,凳子發出喇啦的聲音,“你怕不怕?”
“不怎麼怕,你害怕?”
“才沒有,我膽子可大了。”
撒謊了,“小柳同學,可以大方承認。”
”不,我不怕,真男人不怕鬼。”
電影剛開場就有鬼貼臉,柳恒之抓緊謝雲帆的胳膊,眼睛閉得很緊,因為害怕所以長長的睫毛微顫。
感受著自己胳膊的疼痛謝雲帆無奈歎氣。
“謝雲帆,有鬼沒?”
“沒有。”
柳恒之聞言試探性地睜開了一隻眼,發現沒有便睜開另一隻。
“柳恒之,怕就怕,沒關係的。”
“不,我不怕。”還在嘴硬的柳恒之。
“啊!fuck!怎麼突然貼臉啊!”柳恒之的叫聲引得眾人回頭看,柳恒之尷尬地低頭不敢看任何人。
“抱歉,我不知道這裡會有這個出現。”謝謝雲帆忍著笑。
柳恒之抬起頭,沒去看謝雲帆,“想笑就笑吧,我就是怕。”語氣帶點舍生赴死的感覺。
“小柳同學,彆看那個了,等會兒肯定還有。”
柳恒之轉頭去看謝雲帆,“唉,謝同學,黑燈瞎火我也不能學習,隻能看這個。”
“出去玩吧,這裡不適合你。”謝雲帆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柳恒之起身跟上,後排幾乎沒有同學,因為看電影所以大部分者都提著凳子去前麵了。
無人知曉這場逃課。
目前是。
“哇啊,沒有鬼的地方就是很不錯。”
“嗯。”謝雲帆坐在一旁看著柳恒之。
“謝雲帆,你以後想讀哪所大學?”柳恒之開知詢問。
“你呢,想讀哪所。”
“我想讀建築學,所以哪所大學教得好去哪所。”
柳恒之看向坐在天台上的石墩上的謝壇帆,“你還沒告訴我呢。”
“以前想去Q大。”
“現在呢?”
“沒有想好。”謝雲帆抬頭對上恒之的目光,“未來的一切,我希望你都能參與。”
凜冽的寒風打在臉上,柳恒之從微征中回過神,“哦。”
凜冽的寒風也沒能讓柳恒之泛紅的耳廓變白。
兩人久久沒有出聲,吹了會兒冷風後才有人開口。
“回去吧,外麵挺冷的。”
“哦。”柳恒之縮了縮。
“奇怪的天氣,忽高忽低的,明天又上漲一點兒,你說是不是有人在作法啊?”
“傻不傻。”謝雲帆笑道。
“謝雲帆,你信神嗎?”
“不怎麼信。”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