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一會兒見柳恒之還沒動靜便上前提醒，“已經放學很久了，該回家了。”
謝雲帆看出柳恒之是在故意磨蹭，但語氣並未嚴厲。
“家太遠了，回去好難。”柳恒之低語一句後抬頭，“是要關燈和關門了嗎？”
謝雲帆點點頭，“是，再不走保安得上來催了。”
“哦。”柳恒之應答後快速收好書包離開。
謝雲帆並不能理解柳恒之低語的話，對他來說回家應該是不難的，因為在此之前謝雲帆聽說他是花錢塞進來的。
柳恒之坐上他們派來的車回了他們的家，他到達後就回了他們指定的房間，他們把自己小時候的東西都搬到這個房間了，不齊但很新，不是他的。
電話鈴響，柳恒之猶豫後接通，“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你覺得房間怎麼樣，很抱歉沒能親自領你回家，我和你媽工作上自點兒因難，人現在在國外，很快就回來了。”
“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嗎？沒事我掛了。”
“還有就是新學校怎麼樣？”
“還行。”
然後柳恒之就和他們一問一答，非常客套且疏遠。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嗯。”
柳恒之掛斷電話後翻了翻通訊錄，在爺爺兩個字上停了停最後放下手機洗漱。
第二天一早，柳恒之剛進教室就看見宋玉生雙手並攏在拜什麼在西。
“柳恒之，來來來，你也一起，來拜拜考神。”
柳恒之乖乖的拜兩下，他是不信這個的，神無用。
第一天考語文和數學，第二天考物理和英語，第三天考化學生物。
物理柳恒之提前交了卷，這是他的習慣，僅物理提前交卷。
“柳恒之聽說你物理提前交卷了，你物理得多會才會提前交卷啊，我覺得這次物理完蛋了，我什麼都不會。”
“我也是，就是不會才提前交的。”
“現在已經是考完的第9個小時了，今天下午底就能出成績，晚上就能換座，我不不想換同桌來著。”
“你以前的同桌是誰？”
宋玉生抬起指了指同行最右邊的空座位，“他叫李銘，嫌棄我話多，還嫌我成績不好。”
柳恒之大致算了算，那是三十名左右，“隻有一個嗎？ ”
“不是，都嫌我話多，拚了命的往前考，上次遇到一個不嫌棄的，結果轉學了，這個位置空挺久了。”
柳恒之點點頭，“你還會遇到不嫌棄你的。”
宋玉生點點頭，“最好能和你一樣，不嫌棄還能搭話。”
宋玉生趴到一半又直起身，“你覺得自己能都多少？”
“不知道，這種模式還是第一次接觸，不過上線應該可以。”
“那你挺厲害啊，塞錢進能考成這樣你也是數一數二了。”
柳恒之點點頭，“物理老師凶不凶啊？”
“還行吧，分數隻要不過於低也不會挨罵，物理老師看得很開的。”
那個位數呢，會被罵死嗎？柳恒之隻是想，沒有問。
下午第三節課，班主任應聲而來，“成績呢，已經批改出來了，大家覺得自己考得怎麼樣？”
有的人低著頭不應，有的人和同桌竊竊私語，有開朗點的開口，“穩定發揮，拿捏的死死的。”
“確實還行，總成績單我拿給班長，座位還是按成績排，班長晚上組織一下。”
“好。”班長叫木雲笙，是一位女生。
“行，咱們繼續講內環境穩態。”
六中上午不加讀報時間四節課，中午午休1小時，下午四節課，每節課40min，每節下課10分鐘，早上7:00到校，中午吃飯1h，晚上吃飯70min，晚上21:30離校。
“好班長！快給我看看成績單！”宋玉生在楊老師剛踏出教室就叫喊起來。
叫喊過後宋玉生又屁顛屁顛跑上前，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這麼快？大家都還在看呢。”柳恒之轉頭看向宋玉生，見人臉色不好以為是考得不好，正準備開口詢問便被人扼住喉嚨。
“啊！你搞得我好像小醜！你成績明明那麼好！你還跟我說你是花錢塞進來的！”
柳恒之動手拍掉宋玉生的手，“是花錢塞進來的沒錯。”
宋玉生鬆手坐下，“原來小醜竟是我自己。”
與此同時，謝雲帆被何老師叫到辦公室 ，“看看，這是你的英語成績，你的聽力很好，閱讀錯了5個，失分的地方在語法和完形，但你最大的問題是作文，能告訴老師為什麼不寫嗎？以往時間不夠都是不寫續寫的，你明白小作文比續寫更容易拿分的。”
“抱歉老師，我下次一定寫。”
這一次的英語作文，一個為外國友人介紹親自己的家庭和睦幸福，並邀請留學的他來自己家借宿，一個要求讀完續寫後為流浪漢編寫一個完美的結局。
對謝雲帆來說，一群為了幾萬塊就能把自己關在家中不允許去考試的人有什麼可寫的，而續寫他隻寫了第一段，因為第二段純屬沒時間寫了，謝雲帆記憶力不怎麼好，做題慢得很，往常是不寫續寫，現在成了不寫小作文。
“行，老師相信你，有問題可以來找老師，先過去吧，要上課了。”
“好。”
謝雲帆到教室的時候物理老師已經在了，物理老師喜歡提前兩三分鐘進教室，但與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大家都垂著頭。
“你們這個物理平均分是越來越低了。”
“報告。”
“進來吧，要不是人謝雲帆往上拉，是不是就要往不及格衝了？”
物理老師說著從物理書中扯出一張成績單推了推眼鏡，眉毛一皺，“柳恒之，柳恒之是誰啊？”
柳恒之慢悠悠地站起來，物理老師姓張，四十幾歲，是個男老師，長得凶，嚇死人。
“新來的？沒跟上課程還是怎樣？我看你也隻有物理不好啊，43分，全班倒數，還是班級兼年級第二。”
張老師放下成績單，“下課來一趟辦公室，坐下吧。”
“你物理太差了吧，你完蛋了，暴風雨前的寧靜。”宋玉生聲情並茂地開口。
“行，來講試卷，好好聽，好好學。”張老師說著還看了眼柳恒之。
物理對柳恒之來說就是天書，這次是運氣好四十幾，不好嘛個位數都有可能。
下課鈴響，“好，不耽誤大家搶飯，下課。”張老師走前又看了眼柳恒之。
“兄弟，我祝你好運。”宋玉生說著還拍了拍柳恒之的肩。
柳恒之點點頭，“記得給我打好飯，我要吃糖醋排骨。”
“行，包在我身上，必須讓你吃上。”
來到辦公室，張老師在手機上點著什麼，柳恒之打報告後進入。
“柳恒之對吧？”
“是。”
“來看你原卷，你要不是選擇題拉起來是不是準備考個位數啊？”
“是這樣的老師。”
“你連哄老師的話都不說啊？”張老師說著又在手機上點了兩下，“語文137，數學146，英語147，生物98，化學92。”張老師放下手機，“這樣一對比你的物理是不是太特彆了些？”
“我知道的老師，但是對這方麵不開竅我也沒辦法啊。”其實就是不想學這個學科而已啦，繞得很。
張老師推推眼鏡，“理科多刷題不用老師說，有不會的可以來問我，我看你接下來的同桌應該是謝雲帆，可以多向他學學，知道沒？”
柳恒之乖乖點頭，“好的老師。”
“行，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