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假期,藤原千花約上朋友們去一家新開的溫泉酒店休息。
大家找自己喜歡地方亂跑,留在這間棋牌室的隻剩下:黑尾鐵朗、孤爪研磨、赤葦京治、木兔光太郎、佐倉千代、野崎梅太郎、藤原千花、赤司征十朗、跡部景吾、鳳鏡夜、石上優這十一人。
眼看著排球部的其他人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孤爪研磨想回房間玩遊戲。
黑尾鐵朗連忙拉住他:“正好大家熟悉熟悉嘛,研磨一起來局狼人殺吧?”
“我隻想去玩遊戲,少我一個也能玩吧。”孤爪研磨垂下肩膀。
“既然狼人殺分陣營,那麼贏家讓輸家做一件事可以吧!”黑尾鐵朗擠眉弄眼,一副為你著想的樣子。
孤爪研磨聞言收起手機,看向圓桌後一臉期待的少女,坐在她對麵:“好哦,玩一局。”
幾人圍坐在圓桌前,藤原千花正對麵是孤爪研磨,左手邊是佐倉千代,右手邊是赤司征十郎。
擔任上帝(主持)一職的黑尾鐵朗特意找個高凳子坐下,將眾人神情儘收眼底。他說:
【第一輪】
【天黑請閉眼】
眾人閉眼。
【狼人請睜眼】
圓桌上有三人同時睜開眼睛。
其中一人歪著頭,下巴磕在頭戴耳機上,笑容咧開,用手對著自己太陽穴比一槍。
紅發的一人摸著下巴搖搖頭,表示反對。
最後一人環視一圈,用手指一個方向,那裡女孩正渾然不知的閉著眼。
三人對視,露出玩味的笑容,三隻手指同時指向一個方向。
【預言家請睜眼】
預言家睜開眼睛,聽到上帝說【請選擇你要查驗的對象】,毫不猶豫的指向一人。
(ta的身份是好人)上帝比劃著手勢。
預言家心滿意足的露出放心的笑容。
【女巫請睜眼,今晚死的人是】(上帝手指向一個人)
【你有一瓶解藥,是否使用?】
赤葦京治思索一下,看向自己旁邊一臉緊張的木兔光太郎:木兔前輩很少有機會,跟大家玩除了排球之外的活動,今天看起來很期待呢。不管是什麼身份,讓木土前輩多玩一會兒吧。
他搖搖頭
【你有一瓶毒藥,是否使用?】
他搖搖頭。
【獵人請睜眼】
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睜開了
【獵人確認身份請閉眼】
【天亮了,玩家請睜眼,昨晚死亡的玩家是——藤原千花】
【請藤原千花發表遺言】
藤原千花一臉驚訝:……!!認真的嗎?為什麼是我?在座的各位沒有和我有仇的吧?我可是個好人啊,狼人為什麼挑選的是我呢?
不對,凡是選擇,必有傾向。狼人勝利的方式,除了刀人直至比在場狼數少,和殺光神職之外,跳出遊戲來看……啊,對,狼人還有一條勝利的路。
雖然神職和狼人好像是這個遊戲的主要賣點,但是平民,也有平民的玩法。
藤原千花看看自己手中的身份牌開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狼人要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女巫不救人,但我其實是預言家,我驗了——木兔光太郎君,他是好人。”
距離千花兩個身位的木兔光太郎興高采烈:“哈哈哈,不愧是藤原,我確實是好人。”
他右手邊的赤葦京治無奈開口:“木兔前輩,我們是要按著順序發言的,一人隻能說一句話。”
遺言說罷,藤原千花環視眾人,看著孤爪研磨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她。千花抿抿嘴唇,頭也不回的到隔壁裝死。
按照順序輪到千花右手邊的赤司征十郎發言,他一貫正襟跪坐,輕輕開口:“雖然千花這麼說了,但也有可能是狼人自刀然後裝作神職吧?這樣看起來木兔君也會是狼呢。如果剛剛女巫救了自刀的狼人,豈不是一下子把兩個狼人的身份洗白?”
赤司右手邊的跡部景吾發言:“狼人第一個刀掉千花,確實值得玩味啊。但赤司你倒是一反常態的,拋開穩重的態度直接質疑千花啊。一點都沒懷疑過狼人不刀人,千花是女巫毒死的嗎?”
他看著一直保持微笑的赤司征十郎,單手支撐身體,湊近笑著說:“不過我倒是不擔心,作為死的時候能隨便帶走一人的獵人角色,就是胡亂玩,才玩的開心啊。”
一旁的木兔光太郎欲言又止:“京治,這個遊戲有幾個神職啊?”
赤葦京治臉色不變,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還想要儘力找補,:“木兔前輩又沒有認真聽遊戲規則嗎?有三個神職呢。”
“啊,是這樣嗎?哈哈哈哈,我一開始沒搞懂呢。”木兔光太郎撓撓頭,又是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
赤葦京治右手邊的孤爪研磨眼神閃爍,自閉的把自己抱成一團開口:“第一夜就死了神職嗎?狼人運氣也太好了吧?其他兩位神職要藏好身份哦。”
研磨右手邊的鳳靜夜,單手推推眼鏡開口:“孤爪君剛才是暗示自己是個好人嗎?用這種不著痕跡的方式把自己摘出來,很狡猾哦。還有跡部君一開始就亮神職也很可疑。”
他右手邊的石上優摸摸耳機殼,“也就是說隻有兩種可能,如果千花是狼,那麼木兔也是狼,我們一局就能票死兩隻狼。但如果千花是預言家,木兔也是好人的話,這時候票掉木兔,我們就損失一個好人了。怎麼辦?要賭嗎?”
接下來輪到野崎梅太郎開口:“我腦子已經不夠用了。如果千花是個好人呢,不是神職,隻是隨便說木兔君是好人之類的。這個概率不算上嗎?”
石上優麵色不變:嘖,都不好糊弄啊。
最後的佐倉千代欲哭無淚:“千花真的是好人啊,她不會變成壞蛋的!”
【第一輪票選結果如下】
跡部景吾:4(孤爪,赤司,石上,鳳)
赤司:3(跡部,野崎,佐倉)
石上優:2(赤葦,木兔)
木兔光太郎:0
赤葦京治:0
孤爪研磨:0
鳳靜夜:0
野崎梅太郎:0
佐倉千代:0
【投票結果,跡部景吾出局。】
【你的遺言是】
跡部景吾笑笑站起身,灰藍色的頭發下,眼睛笑的狡黠,“很抱歉呢,不是獵人,其實是個平民,狼人是不是失望了?一局票死兩個神職,這這種好事哪那麼容易。”
他轉身離場,打開隔壁拉門,對著藤原千花笑笑:“太有意思了吧,這遊戲。”
藤原千花托腮望著他:“果然,跡部君也察覺到了嗎?狼人的第三種勝利方式。”
“可惡啊,又聰明又果敢,真想在彆的地方也較量一下。”跡部景吾坐下,扯出一張紙,畫起棋盤格子。
“找到一個赤司君嗎?”
在門的另一邊,上帝繼續主持遊戲進行。
【開始第二輪,天黑請閉眼】
眾人合眼。
【狼人請睜眼】
三雙眼睛亮起,紅發的那位手指比槍,指向自己。
脖頸上掛著頭戴式耳機的那位,瞪大雙眼,沒想到這時候,他敢賭。
最後一位雙手合十抵住下巴,思索一下,搖搖頭,將手指指向一名男生。
最後三人交換視線,三隻手指同時指向一個男生。
【預言家請睜眼】
佐倉千代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睛,用手指指向野崎梅太郎。
【請選擇你要查驗的人,他是這個】
然後看到上帝用手比出一個好人的手勢,心安理得的長舒一口氣。
幸好野崎君也是好人,說到底,為什麼要把千花刀掉啊?如果有千花在,我們說不定下一輪就能贏。
【女巫請睜眼】
【昨夜有人死了】上帝指向一名男生。
【你有一瓶解藥是否使用?】
赤葦京治看看旁邊一無所覺的木兔光太郎,歎了口氣,還是搖搖頭。
【你有一瓶毒藥,是否使用?】
赤葦京治指向一人,示意使用。
【獵人請睜眼】
銅鈴一樣的眼睛又睜開了
【獵人確認身份請閉眼】
【天亮了,玩家請睜眼】上帝黑尾鐵朗發出悲天憫人的歎息:
【昨夜死亡兩人:野崎梅太郎和赤司征十郎】
【請玩家發表遺言】
野崎梅太郎的遺言:“為什麼,我真的是好人啊,為什麼女巫不救我?解藥過期了嗎?死了兩個人,毒藥沒有過期是吧?”
接著按照順序輪到他右手邊的佐倉千代。
千代淚眼朦朧,撲到野崎梅太郎手邊:“為什麼?為什麼死的是野崎君?先是小千花,又是你,太痛苦啦!!”
孤爪研磨看她一眼,默不作聲。
然後是千代右手邊的赤司征十郎:“女巫依然沒有救人啊,是因為有無論如何也要保下的人嗎?還是說女巫已經死掉了?”
無論怎樣,此時死掉的兩人,發表遺言結束後,也被請到另一間屋子去。
赤司征十郎走進隔壁,看著紙片上畫著五子棋格子的跡部景吾:“不會吧,這麼有信心?”
跡部大爺靠坐在屏風前,一腿伸直,一腿屈膝,手搭在膝蓋上,向他拋出一支筆:“多虧了小千花提醒我,你們心眼真多。”
野崎梅太郎關好隔壁的木格門,哀嚎著:“我真的隻是個普通好人,就讓我在一旁旁觀這場對局不行嗎?素材啊,絕好的素材。”
“就是不知道預言家能藏多久啊。”藤原千花心裡想:居然到現在預言家都沒出聲嗎?這麼有信心?
另一邊的遊戲還在繼續,此時,輪到木兔光太郎豆豆眼:“啊,這,女巫到底是誰啊?都是神職,為什麼不保護大家?”
一旁的赤葦京治安慰著拍拍他的後背:“說不定女巫的不救人也是在保護大家。”
木兔光太郎歪歪頭:“哎?”
孤爪研磨看向赤葦,露出危險的笑容:“用女巫的口吻說這樣的話,是想擺脫自己狼的身份嗎?”
鳳靜夜單手側推著眼鏡:“石上君,上一局,野崎君質疑了你的言論,這一局他就死掉了,你有什麼看法嗎?”
石上優摸摸自己脖頸處的耳機:“我沒什麼看法呀,說不定野崎君是女巫毒死的呢。這樣一看,赤葦君確實很可疑呀。”
【本輪發言結束,上帝舉行票選】
佐倉千代:0
木兔光太郎:0
鳳靜夜:0
赤葦京治:3(孤爪研磨,石上優,佐倉)
孤爪研磨:2(赤葦,木兔)
石上:1(鳳)
【本輪投票,赤葦京治出局,請留遺言】
赤葦京治:真遺憾,我也是個好人呐,把我票死的狼人是不是又失望了?
木兔光太郎眼淚汪汪抱住赤葦:“不要啊,京治不要你走,我其實———”
赤葦連忙捂住木兔的嘴巴:“木兔前輩不要擔心,即使在球場之外,我也為你開路。 ”
木兔安靜下來,他和赤葦已經搭檔一段時間,此時心中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赤葦為自己開路的話,這球要打向哪裡呢?
他轉頭看向孤爪研磨。如果說是排球的話,在這幾人中,他是唯一的對手。那麼彆擔心,赤葦,我們一起拿下勝利。
赤葦京治走進隔壁,千花嘟嘟嘴:“野崎君說他也沒被女巫治療呢,既然研磨還在,八成已經猜出女巫是誰了吧?赤葦君真是的,總是偏心木兔君。”
“畢竟是木兔前輩嘛。”赤葦京治笑笑,坐下盤腿看赤司和跡部下五子棋。
一旁的野崎梅太郎又拿起畫板:“這個五子棋對局,我可以畫到漫畫裡嗎?”
……
【天黑請閉眼,狼人請睜眼】
黑暗中亮起兩雙眼眸,兩人不約而同地指向木兔光太郎,相視一笑。
【預言家請睜眼】
佐倉千代欲哭無淚,明明人越來越少,這個遊戲怎麼越來越玩不明白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指向最熟悉的孤爪研磨。
得到上帝指示為狼的手勢,她白了臉。然後,好像做出了什麼堅決的行為,狠狠閉上雙眼。
【女巫請睜眼】
【昨夜死掉的人是】
【你有一瓶解藥要使用嗎?】
【有一瓶毒藥要使用嗎?】
……
【獵人請睜眼】
【獵人確認身份,請閉眼。】
【天亮了,玩家請睜眼】
【昨夜有人死了,他是——木兔光太郎】
【請木兔君發表遺言】
木兔光太郎立刻站身,氣勢雷霆的指向孤爪研磨,“不必發表遺言,我是獵人,死亡時候有權帶走一人。孤爪君,跟我一起下場吧!”
孤爪研磨輕笑一聲:“木兔君真是不分青紅皂白,我可是個好人啊,比起我來石上君更可疑吧?一開始就想引導話題,被野崎君質疑後,野崎君就死掉了。”
兩個人最後還是,一起離開。
走進隔壁的研磨看著藤原千花:“為什麼敢說木兔君是好人呢?”
千花慢悠悠站起身:“因為單純的木兔君無論是什麼身份,一定會在你們這群人精裡露出馬腳。”
木兔光太郎叫屈:“小千花小看人,我可是在邏輯遊戲裡,是這個詞吧京治,拉孤爪下水的人啊!”
藤原千花:……
孤爪研磨:……
赤葦京治:“沒錯,木兔前輩天下第一。”
一牆之隔的遊戲還在繼續。
整個桌麵就剩下三人,麵麵相覷。
眼看著上帝沒有結束對局的想法,按照順序,鳳靜夜先開口:“正如孤爪君所說,遊戲玩到現在,情勢已經很明朗了,我堅持我的意見,投石上君一票。”
“哎,”石上優苦惱的撓撓頭:“鳳君,還是這麼針對我啊?鳳君票死我之後就可以向佐倉下手了吧?我還是投鳳君一票。”
最後發言的佐倉欲哭無淚:“我才是預言家啊!!果然,大家都被小千花騙過了,到底是誰這麼狠心刀掉小千花?我驗了孤爪君是狼,孤爪君既然走之前希望票死石上,那我支持石上投鳳君一票。”
【第三輪投票,鳳靜夜出局】
上帝黑尾鐵郎輕聲歎服【本局遊戲結束】
佐倉千代高興跳起。
【狼人獲得勝利】
佐倉千代石化:“啊?”
“為、為什麼?!!”她眼淚汪汪,“石上君才是狼人?但是孤爪君確實是狼人啊,他怎麼會引導大家票石上君呢?難道,他知道預言家會驗他?!”
“嗯,以及佐倉你是預言家這件事,早就知道了。”孤爪研磨慢悠悠走回來,打開遊戲機。
“哎?!什麼時候?!”
“你說千花是個好人的時候。”
“第一輪驗千花被刀,第二輪驗野崎被刀,第三輪驗研磨被帶走......佐倉桑,你是有點子玄學在身上的。”黑尾鐵朗拍拍她的肩膀。
……
“研磨好過分!”藤原千花湊到他身邊:“赤司君一項穩健,石上君敢拿自己開刀,第一輪刀我的想法,一定是研磨提出來的!!”
“嗯,總歸是我贏啦吧?“孤爪研磨放下遊戲機,單手托腮看著她。
“是啦,研磨想要我做什麼呢?”千花看著他的眼睛。
“唔,那就,千花對我說,一直想說的話吧。”孤爪研磨看著她,貓一樣的瞳孔裡,隻有一個身影。
藤原千花漲紅臉,難得雙手扭捏的抓住裙角,她嘴巴張張合合。
周圍大家把兩人圍起來,排球部的同學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
千花突然抬頭大聲說:“孤爪研磨!”
“生日快樂!!”*N
“我就知道。“孤爪研磨嘟著嘴,而後又繃不住的笑開,微眯的眼睛裡,閃著細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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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讓我回房間,是房間裡有什麼?”
“驚喜就是要自己拆開是算驚喜啊!”黑尾鐵朗推著研磨回他房間。
他金色的發絲,飄蕩在空中,是青春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