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差點親手給未來老婆推走了(1 / 1)

風可雪直接點明,這話也是說給後麵傻姑娘聽的。

“風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安陽郡主非常合時宜湊上來,袒護夜明厲。

“厲哥哥隻是希望讓——那、那侍妾同程而已,你怎能如此吝嗇。”

雖然她驚訝夜明厲竟多了一個侍妾,但是風可雪這麼威脅她的厲哥哥,她不能忍。

“臣女見過安陽郡主。”

風可雪行禮,樓嫿也跟著:“妾身樓嫿,見過安陽郡主。”

“郡主呀,不是臣女吝嗇,隻是臣女這馬車太過寒磣,如若載了,便是失了身份。”

安陽掃一圈馬車,確實寒酸。

明明是尚書家的,卻和小侍郎家的一般,車軲轆都修好幾回,也不換個新的:

“厲哥哥,不如就坐安陽的馬車吧。安陽也想和新嫂嫂聊上幾句。”

她又鄙夷地看向風可雪以及她的馬車:“風小姐的馬車太小太舊,確實配不上。”

“這……”

樓嫿左看安陽,右看夜明厲,又偷瞄風可雪,最後隻能答應。

“那便謝過安陽郡主了。”

也罷,他們還有中策、上策和上上策。

很快,樓嫿被請上安陽的馬車,夜明厲壞掉的車子也被抬到了一旁。

而太子也適時趕來,匆匆與風可雪照麵一笑,便接走落單的夜明厲。

夜明厲與太子同乘一馬車,尤為不悅。

他始終打量著對方的麵容,他還是不明白。

為何風可雪會選上這個廢物。

長相不好,能力不行,還有口疾。

他在樓嫿述說的故事裡,也是個隻有姓名的小角色。

雖然頂著太子之位,皇位卻始終和他無緣。

最後的結局隻是枉死罷了。

若真有不同,就是反派風可雪選了他。

但他夜明厲是這個故事主角,也是最後的勝利者。

“皇兄,你相信運嗎?”

夜明厲有了主意,他也想知道得知一切的廢物能乾出什麼名堂。

“信。”夜酒樽點頭。

“嗯。這運雖然是鬼神之說,但其實——”

正要述說下一段,夜明厲突然反應過來,對方的答案不對勁。

“皇兄,你怎麼能信呢?”

“可、可——可本宮——”

聽到這結巴之語,夜明厲一陣頭疼,不想繼續下去,“信便信吧。唉——”

這人扶不起,就讓他被那風可雪玩弄吧。

風可雪這邊得了清閒。

雙手捧著暖爐,張嘴被梅香投喂太子爺剛給她帶的糕點,很是愜意。

太子真的非常好用,她很喜歡。

樓嫿既然出現,那麼她就要開始了。

嗬,拯救者?

拯救黎明蒼生。

要犧牲她來拯救。

既要犧牲?

何來拯救!

她便要徹底摧毀他們。

最後的豪華馬車,兩人對坐,相互打量著

樓嫿暗自歎氣,看著這無腦或者說心直口快,大大咧咧的安陽郡主,頗為頭疼。

風可雪輕巧的幾句話,她便信了,典型地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她的道具其實是一次性意識控製,對方的天運值越高,控製成功的幾率越低。

本來按照正常的故事流程。

她本應該附在十年後的樓嫿身上,也是樓嫿失去孩子被打入冷宮後。

但是那樣她就得不到樓嫿的天運積分。

她可是收集狂魔,反派男主女主男配等等雜魚的天運都不能少。

她卡的故事節點便是一切開始前。

這樣誰的數值都不會漏下,都可以刷滿。

唯一不足的就是因為卡了時間點,導致係統贈送的附身機會沒有了。

隻能使用附身道具,而道具都是有一個成功率。

但女主樓嫿現在隻有八歲,還在農村拔草喂豬。

她有百分之八十幾率可以成功,刷到積分可以堆滿。

但是附身八歲的孩子,很多事情都做不好。

而反派風可雪是百分之零點三,附身反派也是係統明令禁止的。

尤其風可雪的天運值是其他人的三倍,可能真的附身時成功幾率更低。

她不是賭狗,不會去賭這個虛無縹緲的幾率。

她就是沒有天運的人,才綁定了天運係統。

於是她選擇化身道具,暫借樓嫿十六歲模樣來做事情。

等真的樓嫿長大再使用附身道具附身,這樣就能完美地通關。

而還有一個令她欣喜的便是——

這個世界的積分獎勵是其他的五倍,是個不可小覷的誘惑。

隻要湊夠了,她便可以——

“樓姐姐?樓姐姐。”

輕喚聲將樓嫿的意識拉回現實,“郡主,有何要事?”

“厲哥哥,他怎麼就……”

安陽咬著嘴唇,紅著眼,攥著衣服捏了又捏,多少委屈說不出:“你們是如何相識的?”

“安陽郡主,您何必呢?”

“這娶妻納妾之事,也是尋常之事。”

樓嫿查閱著安陽的人物信息,對於她的描述隻有寥寥十幾字:

自小喜歡夜明厲,會為了他犧牲自身。

“可本郡主就是想要知道。樓姐姐,你就告訴我可好?”

安陽郡主請求得懇切,似乎是隻要知道答案便能死心。

“是妾身誤入三殿下書房,正逢三殿下酒醉哀思,才有了這場姻緣。”

話中真假各半,樓嫿小心觀察著安陽的表情變化,若有不對,她就會使用道具保命。

“既是如此,本郡主也便無事了。”

安陽郡主懸著的心放下了,她並不介意厲哥哥多幾個侍妾,隻要他的心沒有丟便好。

她一眼就知道這女人肯定是以□□惑的,否則厲哥哥的性子肯定不會要她。

朝陽升起,撒下一片霞光。

落在宮門城牆,仿若鍍金。

風可雪下馬車時,就見夜酒樽在宮門口杵著。

陽光落在他身上,似一根點燃的紅燭。

他一襲棗紅常服,紫朱色龍紋金繡外襖,頭頂祥蛟金冠,溫和的眼淺淺望著她。

“臣女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風可雪恭敬行禮,夜酒樽微微垂下眼簾,似乎是不喜歡她的生疏。

“你我、我之間,不、不必多禮。”

“臣女明白,隻是覺著今日的太子特彆好看,情不自禁了。”

太子淺淺一笑,霞光暈紅臉龐,想要牽手。

但又覺不妥收了回來,跟在風可雪身側,同她一同入了宮門。

可這些落到不遠處的夜明厲眼底,他黑了臉。

看著她對著彆人諂媚,他很不自在。

冬日宴舉辦地點在正殿。

目前還未開始,它的步驟也較多較為繁瑣。

第一步先祭祖,所以所有人必須在辰時前趕到。

而後便是祈禱祭祀儀式,向上天祈求來年風調雨順。

再是一些官場上的事情,哪些地區發生了什麼,又如何被解決的。

前世風可雪在這個步驟就會打瞌睡,夜明厲會摟住她,防止她跌倒出洋相。

等結束了,便可以開始入席,一邊用膳一邊欣賞歌舞。

午後有個奪麥冠的皇家內部活動,贏家賞賜一年份的麥粉和黃金十二兩。

往年獲勝者都是夜明厲,麥粉她都讓下人做成糕點,分給各家大臣的女眷。

可如今風可雪不太想去看,若是太子殿下能贏就好了。

風可雪的歎聲落到夜酒樽的耳中,他看向她擔憂道:

“何、何事憂愁?”

“無事,隻是想著奪麥冠之事。”

“你、你希望、望、本、本宮參加、加嗎?”

“往年太子殿下沒有參加嗎?”

“嗯、母後、擔、擔心、身體。”

聽著夜酒樽這磕磕碰碰的回答,風可雪也擔心他的身體不足以支持他參加。

“可、可、本、本宮隻是、是口疾。”

夜酒樽拍著心口,表示他的身體沒問題。

“好,那臣女就恭候太子殿下奪冠歸來。”

風可雪提前作揖恭賀,可不想又被無趣之人插了話。

“皇兄,今年你也要參加啊。”

對方一身殷紅長袍,頭戴淺色蓮花銀冠,身披玄黑大襖,劍眉星目,眼底含情:

“這位就是為來的太子妃風可雪小姐吧?”

“二、二弟夜、夜重臨。”夜酒樽費力地介紹著。

“見過二皇子殿下。”

風可雪對上夜重臨眉眼,心口突生悶惑之意。

為何他的眼下各多了一顆水滴淚痣。

明明——

明明?

“不用多禮。”

夜重臨探究著風可雪。

他好似。

好似——

但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皇兄,就算你參加,今年的麥冠也還是臣弟。”

夜重臨不和太子客套,得意樣樣地炫耀起自己的戰績。

“前兩年的奪冠這可都是本殿下的,獎賞都堆得放不下了。”

“二殿下不怕太多了放壞反而浪費了嗎?”

風可雪輕笑,眼底竟是調侃之意:“今年何不讓給需要的人呢?”

“風小姐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不知有何法可以解決堆不下的獎賞呢?”

夜重臨裝作恍然大悟,反問風可雪。

“二殿下可以做成一些糕點,分給下屬之類。

若是府中無人會做,也可直接送到糕餅鋪子。”

“不知風小姐,喜歡城中的哪家糕餅鋪子呢?”

“雲糕坊,他們家的雲片糕很不錯。”風可雪脫口而出。

“還有嗎?”夜重臨循循善誘。

“安心閣的糯米糕、桃花酥、梨花糖也不錯。”

“風小姐對吃上確實有一番見解,不知城裡哪家的鹵味最好呢?”

夜重臨裝作苦思模樣,“本殿下今日舌頭起了大包,想吃些好也無法下口。”

“鹵味是千味坊的,他們家的片鵝肉食一絕。”

風可雪低著頭細數起來,“還有一品樓的鹵豬蹄,高香坊的荷葉雞也彆有風味。”

“而二殿下你的舌上的大包,還需多喝點金銀花茶。”

風可雪抬起頭望向夜重臨,再次對上那雙滿眼都是她的雙眸後,下意識道:

“不要因為苦而不喝。”

“你、你怎知本殿下怕、怕苦……”

“臣女也不喜歡。”

是啊,她怎麼會知道夜重臨怕苦呢?

是夜明厲怕苦才對啊。

風可雪感覺自己衣袖被扯了一下,順著視線看去,是微微不悅的太子:

“時間不早了,臣女就先過去了。二殿下告辭。”

“馬上就遇見了,何必——”

夜重臨感受到夜酒樽帶著些戾氣的視線:

“未來皇嫂,皇兄,臣弟有事,先行告退。”

這大哥真是的,明明是他委托自己套話皇嫂的喜好,可套出來一半反而不領情。

那下午的奪麥冠彆怪他不客氣。

夜重臨雙手背在身後,負氣離開,活脫脫的孩童脾性。

風可雪這才看回夜酒樽,他雖一言不發,呼吸平穩。

即使想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微紅之色出賣他的情緒。

“太子殿下,你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