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林清宇現在已經築基……(1 / 1)

林清宇現在已經築基了,可以修習禦劍術了,之前因為境界不穩,身上又有傷,他也沒來得及學,隻是這個禦劍術的法訣,幾十年前他就記下了,就等著築基後,可以學會禦劍術,在天元宗隨意行走,還能天天去開陽峰給沈木辛請安。

他盤腿坐到了地上,努力回想著禦劍術的法訣。他的佩劍就放在身側一臂的位置。

他以為這個法訣在他的心裡早就念過千萬遍,學起來應該很簡單,沒想到並不是很順利。他試了好幾次,佩劍都沒有反應。

但是他沒放棄,這是他從入門開始,最想學的術法,隻有學會了這個術法,他才能離他的師尊更近一些。

不知過了多久,林清宇明顯感覺體內的靈力不足了,佩劍終於振動起來,發出輕微的嗡鳴。

林清宇心中一喜,又試著催動了靈力,佩劍終於飛了起來,在狹窄的空間裡橫衝直闖,像是一隻無頭蒼蠅。

林清宇被撞了好幾下,忍無可忍的抓住了它。佩劍瞬間就安靜下來了,又變成了沒有生命的死物。

林清宇正在思索,是不是自己哪裡練的不對,突然感覺有一大捧雪落在他的頭頂。林清宇抬頭往上看,隱約看到陷阱口似乎有黑影晃過。

林海裡沒有妖獸,連一隻鳥都沒有,那黑影應該是個人,看來是有人經過,發現他了。

林清宇立刻喊了幾聲,但沒有人應他。

此時,陷阱口,曲欣悅正帶著兩個師姐妹路過。地上那麼明顯的一個大窟窿,很難不引起人的注意。

曲欣悅看到陷阱邊有人的腳印,卻在陷阱邊斷了,很明顯是掉進陷阱裡了。

“陷阱裡有人,我們要救他。”

師姐聳了聳鼻子,不滿地說:“師妹,你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嗎?大家都在花心思找令牌,你要救的人很可能就是你的對手,你確定要浪費時間嗎?”

師妹也點頭附和:“是啊,師姐,我們一共三個人,到現在也隻找到了一塊令牌,我們都是女修士,再晚些,恐怕我們會被其他門派的人盯上的。”

曲欣悅猶豫了一下,點點頭,狠下心沒去救洞裡的人。三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看到了在樹下練功的何翼。

曲欣悅認出了何翼的服飾,像是天元宗的弟子,她因為林清宇,對天元宗心存了好感,見何翼隻有一個人,以為他遇上了什麼麻煩,就上前詢問。

“這位師兄,你可是天元宗的弟子?”

何翼抬頭,看到身前站著三個白衣的女修士,有些局促地笑了笑:“正是,不知三位姑娘有何指教?”

曲欣悅笑了一下:“我與貴派的林清宇師兄有些交情,見你一個人在這裡,想問你需不需要幫助。”

何翼認出了曲欣悅的服飾,好像是神月派的,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原來姑娘認識我林師叔啊!他剛才和我在一起的,現在走開了,說是要去周圍轉轉,你們從那裡過來,沒遇上他嗎?”

何翼一指曲欣悅來的方向,正是林清宇剛才離開的方向。

曲欣悅心道不好,轉身又往回跑。

她的師姐一把拉住了她:“你要做什麼?”

曲欣悅小聲說:“那個林清宇曾經救過我,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個陷阱裡的人,八成就是他,我要去救他。”

師姐將她扯遠了幾步,看了一眼何翼,用更小的聲音說:“他有同門在,你讓他去救就是了,你趟什麼渾水?”

曲欣悅剛才就發現何翼的臉色很差,像是受了重傷,看他在樹下調息,恐怕是自顧不暇了。但師姐的話也不無道理,畢竟他們現在是在比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我去把情況告訴那個弟子,讓他自己決定要不要去救人。”

師姐滿意地點頭,搶先把剛才看到陷阱的事告訴了何翼。

何翼驚呼:“你們說的可是真的?”他問的是師姐,目光卻看向了曲欣悅。

師姐輕嗤一聲:“不信就算了,先說好,我們也不知道掉下去的人是誰,你要是真把人救上來了,發現不是你那個師叔,你也不能記恨我們。”

曲欣悅想了想說:“那陷阱挺深的,你若是憑一己之力無法救人,就找你的同門來幫忙吧!”

何翼的眼珠轉了轉,點頭向兩人道謝,目送他們離開後,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去救人。

他怕那些人使詐騙他,又怕他們說的是真的,萬一他見死不救,回去後少不得會被門中長輩責罰。

正當他進退兩難的時候,又來了一批人,一共三個,穿著相同的服飾,應該是同一個門派的弟子。

那三人看他落了單,就打算過來搶他的令牌。領頭的修士甲走近兩步,痞裡痞氣地說:“這位師兄,把你的令牌交出來,我們就放你一條生路。”

何翼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猜到自己身上有令牌的,還強裝鎮定地說:“抱歉,我身上沒有令牌。”

修士乙扯了扯修士甲的衣袖,說:“二師兄,這小子看著就是一副短命鬼的樣子,應該不會有那種好運,拿到令牌的,我們還是走吧,彆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修士甲切了一聲,推了他一把:“老子說有就有,老子這雙眼睛,什麼時候看錯過?”

何翼心中一驚,看來那個修士甲身上還有什麼過人之處。他暗暗扣住了藏在衣袖裡的東西,腦中飛速地計算著,該怎麼從三人手中脫身。

來人是三個築基期修士,何翼隻能看出兩個是築基期初期的,另一個一直沒說話的修士丙,他看不出來,那實力就是在他之上了。他如今根本無法與他們對戰,看來隻能想辦法逃跑了。

“好了,既然要動手,那就速戰速決。”修士丙終於開口了,他抬起長劍,直指何翼的麵門。

何翼一手握著自己的長劍,一手背在了身後,看似擺出了防禦的架勢,實際上是在催動手裡的一件法器。

他是火木雙靈根,入門後就拜在李燁座下,學習煉器,平時裡也練出了不少法器,這次出來比試,作為師父,李燁也塞了幾樣保命的法器給他。他知道自己打不過這三人,但逃命應該沒有問題。

修士丙將長劍拋向天空,長劍變得巨大,鋒利的劍風直衝何翼而去。何翼捏碎了手裡的防禦法器,勉強抵擋了下來。

修士甲見修士丙一招不成,他又使出了火球,火球如雨點般落在何翼的防禦結界上。

那個防禦法器隻能堅持十幾息,眼看結界上出現了龜裂,何翼又掏出一個法器捏碎了。結界突然紅光大盛,將火球擋在了外麵。

三個修士對視了一眼,決定一起對何翼發動攻擊,但是何翼又捏碎了兩個法器,硬是扛下來了。

“呸,這小子什麼來頭,身上帶了那麼多防禦的法器!??”

修士甲有些煩躁,原以為是撿了個大便宜,沒想到是個硬茬子,現在中途放棄,又有些不甘心。

“二師兄,我們三個一起上,不怕耗不死他。”修士乙說。

何翼暗暗算了一下,他身上還有一件能防禦的法器,他必須快點想辦法脫身。

修士丙一眼就看出何翼想金蟬脫殼,他大喊:“他想跑!”

修士乙立刻使出了一個木係術法,無數的藤蔓從地底鑽出來,將何翼團團圍了起來,不讓他逃脫。

同一時間,何翼身上的防禦結界開始碎裂,他隻能捏碎了最後一件法器。

修士的攻擊還在繼續,何翼的身上已經被冷汗濕透了,這樣下去,結界破碎隻是時間的問題。

他咬了咬牙,大聲說:“你們不就是要令牌嗎?我給你們就是了。”

修士的攻擊停下來了,修士甲吊兒郎當的走過來,朝他伸出手,嗤笑道:“早交出來就好了,費什麼事?”

何翼咬了咬嘴唇,掏出了一塊黑色的木牌,丟了過去。

修士甲接過木牌看了兩眼,確定沒問題,就揣進了胸口,然後朝另兩人使了個眼色,三個人就慢慢的靠近何翼,形成了一個合圍的陣勢。

何翼皺起了眉,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這些人是什麼意思?他們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難道還不肯放過他嗎?

“你們是什麼意思?不是說交出令牌,就放我一條生路嗎?”

修士甲抬起劍,劍尖幾乎要戳到何翼的鼻子。

“你若是一開始就將令牌乖乖交出來,我當然不會為難你,但是……”

他說到一半,拖長了尾音,看到了何翼眼中的恐懼,輕扯了一下嘴角:“但是……你小子不是很有能耐嗎?身上藏著一大堆防禦法器是吧?害我們三兄弟浪費了那麼多靈力,斬草不除根,回頭又給我們使絆子怎麼辦?”

何翼往後退了幾步,直到後背抵到了一棵大樹。

“二師兄,他已經受了重傷,根本動用不了靈力,看我不用術法,用劍一刀一刀的活剮了他。”修士乙急著想邀功,他們有三個人,但現在隻有兩塊令牌,他想得到令牌,就得好好表現一番。

他提劍走近,何翼忙抬劍格擋,千鈞一發之際,天空中突然落下了一柄長劍,斜插進了兩人中間,將兩人都震開了。

“怎麼不等我,就開始了?”

半空中一道流光閃過,林清宇禦劍而來,若是撇開他如今臟汙不堪的外形,那風姿真是讓人終生難忘。

“林師叔!”何翼又驚又喜。

林清宇在何翼麵前落下劍,看了他一眼,確定沒添什麼新傷,這才轉頭看向三個修士。

修士甲輕啐了一口,將修士乙拉到了身邊,抱臂囂張地說:“喲,這是哪裡來的叫花子?跑來送死的嗎?”

林清宇臉色不太好看,他剛才在陷阱裡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掌握了禦劍的方法,但是也把自己搞得一身狼狽。若不是看到有人圍攻何翼,怕他出事,他肯定要好好清理一下的。

“林師叔,他們搶走了我的令牌,你要小心。”何巽小聲說。

林清宇輕扯了一下嘴角:“是嗎?鹿死誰手好像還不一定呢!”

“臭小子,竟敢口出狂言,看老子不教你好好做人!”修士丙又拋出了他的劍,劍身立刻變大,攜著勁風,朝林清宇而來。

林清宇也丟出了自己的劍,兩把劍在半空中相撞,修士的劍是林清宇的十幾倍大,卻被林清宇的劍撞得晃了晃,也止住了進攻的攻勢。

林清宇迅速收回自己的劍,以眾人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一劍刺向修士甲。

他能分辨出三人中,這個修士甲才是領頭之人,擒賊先擒王,何況他以為林清宇正與修士丙打鬥,根本不會設防。

修士甲果然沒防備,眼看劍鋒就在眼前,趕緊舉劍格擋,可他沒想到,那把劍竟然在他麵前一分為三,他擋的了一把劍,擋不了三把。兩把劍一把紮進了他的大腿,一把刺穿了他的肩胛骨。

“啊!”淒厲的喊聲尖銳的劃破了林海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