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城市局內，人間蒸發的薇玖沒有一丁點消息，電話也為空號。餘白皺了皺眉，想去月城找她。

延芯和凱行都已招供，承認自己是販毒者，但是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海瑛的事我還沒說，我覺得他是最有問題的一個，說不定販毒事件遠沒有這麼簡單。但是，即使到了月城，也不一定能找到她，她是特警，沒準會出現在哪裡。餘白咬了咬牙，又給薇玖打去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為空號……”

“嘖，這家夥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餘白聽著冷冰冰的係統消息音，不覺皺緊了眉頭。半晌，身後響起蒂妍的聲音：“餘警官，我知道她在哪，你若是想找她的話，跟著我走。”餘白思索片刻，最終點頭。

兩人上了車，蒂妍解釋道：“薇玖臨走前跟我說事情還沒有結束，離開公司後又給我發了一個定位外加'想找我的話，到這裡來。’我想回複，但被她拉黑了。”餘白驚呼：“她知道我會找她？”

“不知道，興許是來自特警的直覺吧。”蒂妍聳聳肩，不再言語。餘白了然，打電話向上級報告了此事，上級批準。

到達定位地點用了將近一小時，天已經要黑了。兩人從停車場走出，蒂妍先跑到屋前按下門鈴。屋內的薇玖已經將臉上的妝容卸去，露出原本冰冷的麵貌，隱藏在左眼眼角的淚痣經卸妝後顯露出來。薇玖笑了笑——她已經快忘了自己的這張臉了。通道門鈴響起，她一驚：餘白這麼快就來找我了？已經發現倪端了？但她們插手怕是餘白會凶多吉少啊。怎麼辦呢？薇玖垂眼思索，很快想出辦法。

她飛奔過去把門打開，而後迅速將兩人拽進來，自己探出個腦袋向四周望了望，確定沒人後放心將門關上——這是她的習慣做法。

“薇玖？你……”蒂妍不可置信地看著薇玖，她的麵貌變化太大了，自己差點認不出來。餘白也是一樣，瞪大了眼睛，若是可以，她的下巴這會兒估計在地上呢。

薇玖被她們的神情逗笑，“你們這是怎麼了？把妝一卸就不認識了？”餘白咳嗽一聲，微皺著眉：“能認出來才怪啊。對了，我覺得海瑛也有問題，我審訊的時候他表現的一點都不慌張，就好像——該怎麼形容呢？”餘白搔了搔腦袋。

“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我早就覺得這人不對勁了。我估計有人接應他，所以他有恃無恐。”

“噢，難怪。”餘白若有所思的垂下腦袋，來回渡步。

“苑兒，那……你覺得他是販毒者還是收購者？”

“w……你叫我啥？我又不是白苑。”差點露餡的薇玖反應過來，擰著眉頭。

“哦。薇警官，你說說嘛。”蒂妍換上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咳，我覺得他是收購者，交易地點是自己的家，自己知道把東西藏在哪裡不會被發現，再加上……你知道延芯之前是窮丫頭嗎？去年，她去年突然發了財，創立起公司。我先前半夜偷偷溜進去過，到時沒發現什麼特殊玩意兒，但偶然聽到了她和另一個人的對話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