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百鳳山金子軒表白時
待魏無羨平靜下來,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在藍湛懷裡,趕緊退出來,道:“藍湛,謝謝你安慰我。”
藍忘機抿嘴,道:“不用謝。”
怎麼感覺藍湛不高興?
金子軒看著金光善不可置信,他的父親是這樣一個陰險小人嗎?“父親…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金光善給了金光瑤一巴掌,怒道:“金光瑤!我交代你的事,你就是這樣去做的?”
金光瑤沒想到金光善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一巴掌,直接跌坐在地。
聶懷桑眼裡劃過吃驚和擔憂,下意識喊了聲:“三哥!”
聶明玦直接過來扶起金光瑤,怒道:“金宗主,你們金家平日就是這樣對我三弟的?這個金家不待也罷!”
金光瑤還在恍惚,聽了這話趕緊按住聶明玦的手,衝他搖搖頭,低聲道:“大哥,我知道你的好意,但認祖歸宗是我母親的遺願,況且父親對兒子稍嚴厲是正常的,他平日也沒有這般對我。”他不能現在就脫離金家,金光善被披露的還不夠,畢竟還是他禮法上的父親。
聶明玦皺眉,看著左邊臉頰腫起,還要為他父親忍痛說話的金光瑤,感到不理解,道:“三弟?你這樣在金家我如何放心?”
金光善回過神來,心下大喊不好,剛才怒意上頭就動手了。
這邊藍曦臣也趕了過來,看著金光瑤眼神心疼,拿出一個瓶子道:“阿瑤,這是我藍家特製的傷痛膏(原諒作者不會取名字?)你快敷上。”
金光瑤虛弱一笑,道:“多謝二哥,勞大哥二哥擔心了。”
聶明玦,藍曦臣看著這般還禮節周到的人更憤怒了。
讓聶懷桑給坐好的金光瑤上藥,他倆對著金光善臉色嚴肅,藍曦臣道:“金宗主,往日金夫人對阿瑤非打即罵,阿瑤就一再勸阻我們,我知他在金家不如意,有時連金麟台的下人都可以背後議論他,您如今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對他動手,可想平常您是如何輕視他了。雖說您是阿瑤的父親,可也不該阿瑤不幫您助紂為虐就對他如此。還請金宗主給我和大哥一個交代。”
聶明玦雖不讚同藍曦臣說金光瑤是不願助紂為虐,他分明是因為危及自己性命;但他對金光善的所作所為實在非常看不上,也確實沒想到金光善完全不顧及聶藍兩家,平日就這樣對金光瑤,所以隻皺眉點頭表示他們意思相同。
金光善隨即賠笑道:“澤蕪君,赤峰尊,我剛才不過是擔心子軒,一時怒意上頭才這般遷怒。況且我也不知阿瑤在金麟台如此艱難,是我疏忽了,阿瑤平日也沒有與我說,想來是不想讓我擔心。阿瑤,為父看看你的傷如何?”說著走到金光瑤麵前,一副很關心,很懊悔的樣子。
聶懷桑看著金光善偽善的樣子心內不屑,不過裝裝樣子騙過大哥,二哥罷了。金光瑤忙道:“父親,不過小傷,不礙事的。想來也是父親關心子勳哥,一時心亂才同意了他的借調要求,讓我看著也是不想子勳哥太過,我會錯了意,或者兄長是去接魏公子也說不定,曆史不一定就是真實,過了這麼久也可能是後人搞錯了或想錯了,畢竟他們也沒有接觸過真實的我們。”
聶懷桑沒忍住看了金光瑤一眼,眼裡滿是佩服,這番話不僅給了金光善台階,還讓金家處境立馬好了起來,看看,現在仙門百家不就大多認同他的說法了嗎?估計金家這回不僅沒有損失,還清理了一個愚蠢的金子勳,還能敲打一下內部那些狂妄的雜碎,不敢亂蹦噠了。
金光善趕緊道:“阿瑤說的對,你沒有誤會為父就好。”金光善非常滿意,他捏著鼻子認了這個兒子不虧。
聶明玦不是很能接受,藍曦臣搖頭道:“大哥,阿瑤若還想在金家就不能與金宗主翻臉,我們能為他做的也就是支持他,為他做後盾,至少讓阿瑤不要那麼艱難。”
聶明玦道:“隻怕他在金家會越陷越深。”
藍曦臣道:“我相信阿瑤不會的。”
聶明玦對金光善問道:“金宗主,金子勳這個人金家要怎麼處理?”
金光善道:“子勳是被人下了千瘡百孔咒才如此著急,還誤會了魏公子。況且這是未來之事,不好就此下定論,我定會派人監督好他。”
他轉頭將金子勳拉過來“子勳,還不快給魏公子道歉。”
金子勳迫於壓力陰沉著臉行了一禮道:“抱歉。”非常敷衍,聶明玦不滿。
魏無羨避過,道:“不用了!我可受不起你的道歉。”
江澄道:“這叫道歉?金公子好大的架子啊。”
江厭離也正色道:“請金公子好好對阿羨賠禮道歉。況且阿羨受了如此委屈,不是一個道歉就能揭過的,請金家嚴懲給江家一個公道,給阿羨一個公道。”
金光善道:“從今日起,金子勳在家中反省,不得踏出家門一步!我會派人時時看守,監督他,不讓他去害人。”
聶明玦聽了覺得可行,藍曦臣也點頭表示可以,江澄道:“金宗主,你最好看好他。”
金光善道:“子勳,還不好好給魏公子道歉。”
金子勳恨恨規矩行了一禮,道:“魏公子,對不起!”
這回魏無羨坦然受了,道:“還望金公子以後好自為之。”
金家的事暫時告一段落。
江家這邊魏無羨看完一出戲,和江澄道:“我覺得師姐嫁去金家不妥,你看看他們家,烏煙瘴氣的,師姐怎麼可能幸福,而且金孔雀怕不能護住師姐。”
江澄皺眉道:“我也覺得金家不妥,可阿姐喜歡金孔雀,不好違背阿姐的心意。”
魏無羨憤憤道:“這個金孔雀真是令人生厭!”隨後暗自琢磨怎麼辦好。
江澄點頭,神情讚同。
茶茶終於被觸發機製,這時才延緩地“看見”金光瑤腫起的臉,驚訝道:“金光瑤考生,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金光瑤道:“茶茶姑娘,無事,隻不過”
茶茶道:“沒事?你在說什麼?腫得跟豬頭一樣!快去敷點藥啊!”
一個瓷白瓶出現在金光瑤桌子上,上寫祛疤生肌膏。
茶茶道:“這個祛疤生肌膏,活血化瘀,消腫止痛最好,立竿見影,你現在就用吧。”
在眾人注視下,金光瑤默默抹了藥。效果確實是好,肉眼可見地左臉恢複了原狀,感覺也不痛了。
藍曦臣擔心有副作用,關切道:“阿瑤,有沒有不適?”
金光瑤搖頭,對茶茶行禮道:“多謝茶茶姑娘!”
茶茶擺手道:“不用謝,這是醫務室的藥,本來就是你們考生的福利。好了,現在繼續吧。看你也問不出來怎麼回事了,等講解結束我去看回溯,自會有懲罰。有誰還有問題嗎?”
詭異地安靜了一會兒
金光瑤思索著舉手道:“請教茶茶姑娘,明昀君與三大世家有關聯,金江自不必說,剩下一家是?”
眾人一愣,是哦,好像剛才沒聽見藍家或聶家。
茶茶驚訝道:“我不是說明昀君大舅舅是夷陵老祖了嗎?”
魏無羨:?我和藍/聶家有什麼關係?
藍忘機瞳孔一縮:莫不是他真與我回藍家了?
金光瑤看著驚訝過後慢慢出現怒容的茶茶,滿心疑惑,小心翼翼道:“我們實在不知,還請您為我們解惑。”
茶茶生氣道:“翻開你們曆史書的第1頁!看清楚了,這兩個人是誰?”
眾人翻到第一頁,隻見書上兩個男子,一人騎驢,一人牽繩子,驢上那人坐姿清奇,一身黑袍,紅發帶係發腰上彆一根黑笛;牽繩子的身穿藍家衣服,頭帶抹額,手持仙劍,背一把琴。旁邊貼心配出名字。
其實就算不給名字眾人也知道是誰了,裝扮實在過於明顯。這最多他們關係好,和問題有關聯嗎?
茶茶看著依然雲裡霧裡的一眾考生恨鐵不成鋼地道:“拜托!就算不學曆史的都知道含光君與夷陵老祖是道侶好嗎!你們不要太離譜啊!”
眾人:哦⊙_⊙啊?!Σ(っ°Д °;)っ我耳朵出問題了?!
魏無羨:什…什麼?我和藍湛?
藍忘機耳尖微紅,看著錯愕的魏無羨,清醒過來,垂下眼眸:魏嬰…不喜歡男子。
江澄臉上不可置信,大聲道:“魏無羨?!你,你和藍忘機?”
江厭離拍拍江澄示意他彆大驚小怪,對魏無羨問道:“阿羨,你喜歡含光君怎麼不和阿姐說呢?”
魏無羨:“師姐,我,我和藍湛是知己,是好朋友!對,我們是知己!肯定是後世人誤會了,藍湛,你彆介意。”
魏無羨緊盯著藍忘機,就怕他心裡不舒服。藍湛怎麼臉色更冷了?
藍湛道:“魏嬰,我從不介意。”我從不排斥旁人將你我放在一起,相反我很高興。
魏無羨鬆了口氣,藍湛沒誤會就好。
江厭離看著魏無羨無奈搖搖頭(羨羨這個木頭!真是狗聽了都搖頭的程度?)
江澄覺得很奇怪,藍忘機一向討厭魏無羨,竟然有人會把他們湊一起!現在看他們倆總感覺有點微妙。
茶茶繼續道:“【問靈十三載,等一不歸人】含光君可是深情的代表,而老祖的那句告白【你特彆好,我喜歡你】可是現在對人表白的首選!所以用膝蓋想想都知道,問靈十六載,等一不歸人是錯的好嗎?這題都有人錯,活該他單身了!莫不是三毒聖手的轉世吧?”
江澄:……
魏無羨:……
藍忘機:……
江厭離擔憂道:“阿澄?你之後難道一直未娶親嗎?”
聶懷桑拿著破扇子擋在臉前,也暗自好笑,江兄確實是和我大哥一樣的不開竅。
藍曦臣笑笑,想到弟弟又皺起眉,問靈十三載?這十三年,忘機,又該有多苦。
金光瑤看著兩人卻有點明白了,這兩人確實是一對。聽著魏公子的話語是還沒開竅呢!含光君還有得磨。看著二哥,金光瑤拍拍他的手道:“二哥,以後含光君必不會再等十三年了,我看魏公子對他也是有情誼的,不過現在還未開竅罷了。”
“阿瑤,希望如此吧。你是如何過來的?還有大哥和懷桑?”
聶懷桑苦笑道:“曦臣哥,在三哥說含光君與魏兄是道侶時座位就變了。”
聶明玦符合道:“曦臣,確實如懷桑所說。”
金光瑤道:“若說之前是按各家劃分座位,現在就可能是與曆史有關之人被單獨提出來了。”
藍曦臣看看周圍,發現他左手邊按從近到遠順序是弟弟,魏公子,江宗主,江小姐,金公子,溫公子,溫小姐;右手邊是阿瑤,大哥,懷桑,還有個清秀的怯懦小男孩。
藍曦臣回頭看第二排,是四個不認識的人。兩個道童打扮,分彆穿黑衣與白衣;一個白瞳女孩,一個破爛衣裳的男孩,白衣那個摸摸女孩的頭,給了她兩顆糖果,破爛衣裳的男孩期待地看著白衣道童,白衣道童笑笑,讓女孩也給他兩顆,男孩拿到糖果很開心,一笑露出虎牙。
??而叔父他們還是按各家劃分的座位坐好,藍曦臣對叔父頷首表示不用擔心。不過叔父顯然不可能放心,一直看著弟弟。
藍啟仁看著藍忘機擔憂又心疼:忘機…竟如此執著。終究還是走了兄長的老路。瞥了魏無羨一眼有點遷怒,就是因為他,忘機才如此自苦。隨即還有點無奈,可侄子偏偏就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