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你望著頭頂灰敗色的天空,不禁發出疑惑周圍都是高聳殘缺的建築,四周還有嘈雜的爆炸聲。
這是什麼地方啊,剛剛不是還在教室上課嗎?怎麼睡了一覺變成這樣了?是在做夢嗎?你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痛的!
來不及多想,一塊巨大的混泥土塊轟得墜落在你麵前。你被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去,直到腳後跟抵到東西,你才注意到原來你身後還有一個人。
說是人已經不準確了,更確切地說像是人形的肉塊,它身上到處都是血跡,臉也被打得看不出人樣,牆上被砸了個巨大的坑,它就躺在那牆下麵。
從小生活在和平友善的環境下的你哪裡見過這場麵,當即被嚇哭了,盯著那人頭頂的黃毛,眼淚止不住的流。
就在你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它睜眼了,瞳孔極具縮小,一臉驚恐得看向你“嗚嗚……放過……嗚”
“嘖,真是無用的廢物啊”你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隨後你看到了驚恐的一幕:那個人的頭被切開了,像是被人從中間斬斷,血液與腦漿噴灑濺出。 “太弱了,還是去死吧”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你的大腦瘋狂提醒你快跑,可是手腳像是僵住一樣,動彈不得。“呀,什麼時候混進來一條雜魚了”
耳後突然傳來一陣笑聲,你能感覺到有什麼擱在你的肩上,正以一種不懷好意的視線打量著你,空氣中彌漫著危機。
“隻是普通人類啊,那就去——”你的頭被一隻大掌扭了過來,你驚恐得說不出話,隻好緊閉上眼睛,絕望得等待接下來的死亡。
“睜眼”咦?你好像沒被立刻殺掉?下一刻,你的眼皮被強硬揭開。你終於看清了他的樣貌:一頭粉色的頭發,詭異的黑色花紋纏繞在臉上,將原本開朗陽光的臉襯得邪惡危險。
宿儺掐著眼前人的下巴,臉上的表情逐漸玩味。本來想直接切了這個人類女人的,可一看到她,他就感到一股強烈的餓意,比千年來累積的食欲還要強,狠不得直接一口吃了。
你看到這個恐怖的男人喉結滾動,將臉埋在你的脖頸處,濕熱的氣息打在最脆弱的部分,你怕極了,眼淚一顆顆流下,從眼眶滾落入脖頸。
一股濡濕的感覺從皮膚傳來,激得你頭皮發麻。宿儺看到那顆晶瑩的水珠,一股強烈的渴望充斥腦海。舌尖卷住那顆淚珠,尋著痕跡,一路蔓延向上……
“你很美味”這個殺人變態什麼意思?她好吃……他是想直接生吃她!
你恐懼極了,被活活生吃還不如被他一刀切了呢。“從哪裡吃起呢?”宿儺嗅聞著女人的氣息,舉起她的手,決定從這裡開始。
鋒利的牙尖刺入皮膚,滲出猩紅的血液,你嚇得止不住顫抖“求,求求你彆吃我”。
區區螻蟻,也敢對他提要求?以往這種冒犯的人在他麵前根本活不過一秒。雖是這麼想的,但他卻是停下了,因為剛剛那句話他覺得格外好聽,對美味的食材總是要有一些優待的。
“再說一遍”
“什麼?說什麼?”你有點懵,瞧見他皺眉不耐的表情怕極了
“求我”
啊?雖然不能理解,但如果求他能免於被他生啃的話,自己還是很樂意做的。
奇怪,聽著女人一遍遍的求饒聲,宿儺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情緒,想啃噬她的嘴,將她揉碎了咽下去,又舍不得,多美啊,明明害怕極了,還要鼓起那少得可憐的勇氣,可憐兮兮得看著他,向他求饒。
她剛剛哭過,臉上還留有淚痕,麵色殷紅,眼尾還留有一抹紅,真是太可憐了。宿儺眯起眼睛,惡意得想。
“喂,女人,你叫什麼?”
在你以為自己要說得嗓子啞掉時,這個變態開口了,在今天這麼多打擊下,你的腦子成了一片漿糊,什麼都思考不了,恍恍惚惚得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
“xxx,讓我吃掉你吧”宿儺眼睛一片通紅,怎麼會有人這麼香,他太想嘗嘗你的味道了,快忍不住了。
“好”你腦子還沒清醒,待反應過來時,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可怕的條件。“不對,不——”
“啊~可惜束縛已經綁定了呢,你跑不了”宿儺死死地盯住你的眼睛,眼裡露出勢在必得。他的臉上掛著笑意,可是在你看來,那陰森的笑容如同索命的幽魂,淩厲恐怖。
就在你以為今天難逃一死時,捆住你的手鬆了,那個殺人狂突然低下頭,再抬起時,臉上的黑紋消失不見了,眼神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你連忙掙脫開,隔了幾步看著他揉了揉頭,然後一臉疑惑道:“小姐,請問你是”
虎杖也很驚訝,他隻看到了宿儺對戰魔虛羅的場景,之後的畫麵怎麼消失了?這位小姐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宿儺弑殺成性,她是怎麼躲過去的?
那麼驚悚的一天,你實在很難忘記。後來高專眾人給你解答了疑惑,原來這個世界存在咒力咒靈,那個粉發少年身體裡便住著千年前的詛咒之王,強大而邪惡。
你隱瞞了自己異世人的身份,隻說自己是路過澀穀的路人,無端被卷入這場風波,還差點被宿儺吃了。
粉發少年是一個擁有天使一般心腸的人,他聽你說起你的遭遇後很是愧疚,覺得自己有責任照顧你的安危,便托人將你送到了他親戚家所在的小鎮,避避難。
轉眼間,你已經在這個小鎮生活有半年了,這是一個偏僻的鄉鎮,與東京新宿等大城市離得很遠,你也沒有再聯係高專裡的人,在這個小鎮找了一份花店店員的職務,開啟自己的新生活。
像平常一樣,你整理著花束,給它們撒上星點水滴,減去病枝,包裹好一束束鮮花,期待著客人的到來。
不知是否是你的錯覺,你覺得今天,好像有一點不對勁,往常這個點,應該會有幾位客人上門來拿昨天預定的花束,可是現在都快到中午了,怎麼還是沒有客人上門。
還有,街道也過於安靜了,自行車鈴聲,行人的寒暄聲好像一瞬間全消失了,不對勁,很不對勁,你的背脊升起一股冰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