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泉奈現在是付喪神嗎?”
伴隨著前所未有的輕鬆,宇智波斑打量著麵前據說是阪上走丸祖傳的戒指,臉上難得流露出一些好奇。
不是,是他和係統做了交易把泉奈的靈魂保留下來,因為找不到合適的軀體隻能讓泉奈寄宿在物體上——當然不能跟人家哥哥實話實說——阪上走丸笑了一下,隨便找了個理由把這件事揭過去了。
宇智波斑並不是很關心原理,知道這種關係不會對泉奈的靈魂造成損傷也就不再追問,轉頭黏黏糊糊地和自家弟弟貼貼抱抱去了。他現在恨不得把宇智波泉奈拴在手腕上,再把世界上所有的白毛都暗殺了防止弟弟再受到傷害。不行,泉奈不能白死了,要不把千手老二殺了吧,如果運氣好也變成付喪神正好可以多殺幾次……
宇智波斑在更危險的念頭生出來之前及時製止了自己,並不是為了千手扉間的生命安全著想,而是因為阪上走丸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表情溫柔下來,輕輕拍了拍阪上走丸,見後者沒什麼反應,無奈地把人抱起來:“就讓走丸在你的房間睡吧,我一直都有派人打掃。”宇智波泉奈點點頭,沒有問自己今天晚上睡在哪。開什麼玩笑,先不提靈魂體用不用睡覺,他怎麼可以和久彆重逢的兄長分開呢,當然是和哥哥一起睡啦。想到久違的兄弟夜話時間,宇智波泉奈眯起眼睛笑起來。
此時,遠在村子另一頭的某人突然打了一個寒戰。
“咦,扉間你感冒了嗎?”
“沒有,隻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嗯?感冒會有什麼特彆的感覺嗎?”
“我都說了不是感冒……算了,沒什麼。”
千手扉間雖然是感知忍者,但也不至於自信到因為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去懷疑曾經給他這種感覺的人複活了,不過宇智波斑倒是真的有可能搞點事出來,要不讓他發泄發泄算了。想了想,他轉向千手柱間:“大哥,明天你約宇智波斑出去吧。”
千手柱間搞不懂對話是怎麼從感冒轉移到宇智波斑身上的——管他呢,明天不用批公文了,還能和天啟切磋一下——於是高興地應了下來,並拍著胸口保證自己會儘量不破壞木葉的建築。
千手扉間一言難儘地看了自家大哥一眼,原來你還知道木葉百分之八十的損失都是你和宇智波斑造成的啊。
千手柱間自知理虧,摸著鼻子嘿嘿笑了兩聲,然後趁扉間不注意瞬身跑掉了。千手扉間無奈地歎氣,放棄了繼續追究的想法,轉而開始考慮其他的事情。他的視線轉向宇智波族地所在的方位,眯起眼睛,宇智波……
“走啦扉間,趕緊回家吧。處理了一天公務好累啊,早知道讓斑當火影好了。”
“明明在處理公務的人是我。”
“誒,我也有在幫忙吧。”
“這本來就是火影的職責。再說,大哥你口中的幫忙該不會是指你偷喝酒然後全都灑在文件上還有本體去賭場賭博木分身在辦公室睡覺這種事吧。”
“沒有儘到火影的職責真是對不起……”
“彆蹲在路邊!”
第二天清晨,阪上走丸從柔軟的被褥中醒來,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麼。他坐起來向窗外看去,斑和泉奈正在院中對練,風中傳來斑爽朗的笑聲和泉奈的抱怨聲。唔,這麼看,與其說是對練倒不如稱其為兄弟二人的小情丨趣。
“哈哈,泉奈你的身手退步了啊。”
“斑哥!我都好長時間沒有動過手了!”
阪上走丸趴在窗台上看兄弟二人比試,微風吹起發絲拂過臉頰,帶來些許癢意。擺在窗邊的花瓶被一不小心碰倒,木頭落地的聲音驚動了院中的二人。宇智波斑單手拄刀立在地麵上,臉上的意氣風發還未散去:“走丸,要不要和泉奈過過手,泉奈現在還不如十歲的時候呢。”
宇智波泉奈不滿地鼓起臉頰,收獲了自家兄長的摸摸頭,阪上走丸笑著搖頭拒絕:“算了吧,泉奈大人就算身手退步了也不是我能企及的,還是斑大人來吧。”
聽到阪上走丸的話,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交換了一個眼神,前者清了清嗓子,“走丸,我和泉奈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三個人坐在廊下,阪上走丸維持著正襟危坐的姿勢,其他兩個人倒是很放鬆。宇智波斑看到阪上走丸一本正經的態度有些無奈,但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又放寬了心,也許他們成為一家人之後就會好了:“走丸,你願不願意成為我和泉奈的兄弟?”
阪上走丸眨了眨眼,顯然是被宇智波斑的話打了個猝不及防,“誒?”
成為兄弟?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日本的戰國時期也有契兄契弟的風俗嗎?呸,斑才不是那種人。再說了,就算真的要發展那種關係也輪不到他吧。難不成是家仆的意思?這倒是有可能,畢竟自己也沒有彆的可取之處了。既然這樣那就同意好了,反正生活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思緒浮動間,阪上走丸已經做好了決定。還不等他開口,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不是這個意思。”
宇智波斑雙手捧住阪上走丸的臉,強迫他與自己對視,“我要你成為我和泉奈的家人,我會視你如同我的親生兄弟,不,以後我們就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宇智波泉奈摩挲著手上的戒指,想起斑哥昨晚和他說在戒指上感受到阪上走丸靈魂與血肉的一部分,想來他的複活並不像後者口中那樣輕描淡寫。也對,將已死之人拉回世間怎麼可能什麼也不需要付出。宇智波泉奈已經察覺自己並非所謂的付喪神,不過並沒有說出口,沒有必要讓斑哥再為自己擔心。走丸既然說了謊就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泉奈幾乎看著他長大,對他抱有可以稱為盲目的信任。換言之,宇智波泉奈早就將其視為自己的弟弟甚至是孩子。
察覺到阪上走丸平靜麵容下隱藏的不知所措,宇智波斑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你不必現在就給出答複,我並非強迫你做出選擇。但是我希望你知道,無論你最後是否同意,在我和泉奈的心中,你早就已經是我們的家人了。”
宇智波斑聲音低緩,一字一句地說:“所以,試著依賴一下我們吧,走丸。”
不要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露出悲傷的表情,也不要再用令人心碎的絕望的目光注視著我。你太過勇敢安靜,我都忘記了你也正承受痛苦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