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幾個春秋後,比賽總算是結束了第一輪,由於下一輪可能還要等到下一個新晞.所以溥戎準備離開。可是在溥戎環繞好幾圈後發現:四哥真的不見了!
老大站起身,打量起溥戎。
"你找什麼呢?"老大問.紅發擋住了老大的左眼,可他還是能感到危險.
溥戎正欲說話,老大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比賽結束後,人群就一直向外湧,身邊人群的討論聲不斷.
"老大,四哥不見了!"溥戎還是忍不住擔心道.
說完,溥戎便發現了不對勁,吵鬨的人群靜了下來,老大也沒有回答。
——起風了.
災難要來了.
間隙曾經是越城的一部分,它也曾繁盛過,車水馬龍過。可一場狂風襲卷了這片土地,也永遠地留在了地底,因此,在間隙流遍了一個預言:
風起時,就會有災難.
"咚咚咚咚..."沉重的鼓聲傳來.
"快...走...!"溥戎的身後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是A1001.
溥戎轉過身去看,隻見A1001的脖子,腳踝和手踝上出現了若隱若現的鐐銬,而
A1001正在掙紮著,他眉頭擰到了一塊兒,額上也有些虛汗,不停地用手去扯那些鐐銬.
“咚咚咚咚”鼓聲越來越急促。
"快...走,我...我要...控製...不..."A1001還在壓抑著什麼,虛浮的步伐向後倒去。
溥戎的直覺告訴他,他應該離開了.但老大怎麼辦?A1001又該怎麼辦?溥戎伸手去拉A1001,卻被A1001揮開了.
A1001就像變了一個人,鐐銬已經成為了實體,風刮得鐐銬生響.冷冽的氣質由內散發向外,站在那裡就極具壓迫感.危險溢出外表,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不,是"死人勿進"四個大字。
溥戎睜大了眼,因為A1001竟從衣服中掏出一把匕首向自己刺來,溥戎側身一躲,向下跑去.A1001緊跟在身後,速度出奇地快.好在靜止的人群給他們的距離帶去了一絲緩衝.很快,溥戎就跑到了賽場的欄杆處.眼見A1001就要衝過來,溥戎隨手拉了幾個人擋在麵前,從欄杆一躍而下.
"我們做個交易吧."溥戎大喊一聲.
沒有回應.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還不想死."溥戎又大喊幾句,A1001也從欄杆翻了下來,手中的匕首再次向他刺來.溥戎閃身躲開.
從A1001開始掙紮起,溥戎就感受到了,有一份熱切的目光盯著他們.
"你還是那麼聰明,可惜,我隻要你們的一場決鬥,像當年你們對我那樣."一個溫柔的男聲傳來,卻讓溥戎一陣惡寒。
因為這個聲音不是從四周傳來的,而是上方!
溥戎反應過來,這個人專門逼他進賽場,因為賽場是封閉的,根本就逃不出去."當年"兩個字對溥戎來說很陌生,但他想要繼續談判。
"當年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如果和我有關,我向你道歉.隻請你放過我。"溥戎又躲過A1001一擊,他的體力要耗儘了。
沒有回應。
A1001再次向溥戎衝過來,可惜,溥戎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力了.
"砰——"溥戎被撞到了比賽場牆邊,汩汩鮮血向外直冒.
嘰嘰喳喳地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溥戎眼神渙散,隻能看見A1001的鐐銬消失了,以及他眼眶中包著的淚水.
彆哭,哭起來不好看.這是溥戎現在唯一想說的話.明明和他剛認識不久,卻還是心疼.
耳鳴愈發嚴重了,溥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